第194章 本公子要戒色(求訂閱)
法相宮中。
陸乘風在不動聲色的關注著那三尊牌位,尤其是右側那尊玄虛太吾真君的牌位。
「玄虛太吳真君說的應該就是易紅塵了吧?這女人得到了西荒太吾龍君的傳承,而且還兼修法天象地神通,這個尊號應該就是她。」
「如今掌教一脈都傳承到了易姓手中,而且將其牌位和祖師爺並列,看來整個御法天宗已經徹底落入了她的掌控。」
「不過這也是理所應當,在當今之世,一尊仙人就可以橫掃一切,數百年的積累下來,把御法天宗給握在手中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他正在胡思亂想之時,聽到易命殊的話臉上露出了大喜的神色,「父親你是要傳我門中至高絕學法天象地嗎?我早就聽過無數關於這門神功的傳說,你快快傳我。」
易命殊臉色微微有些發黑,「門中大法豈可輕傳?你若是再胡亂聒噪,我便將你趕出去。」
陸乘風撇了撇嘴,嘟囔道:「不說就不說,連自己兒子都要藏私,未免也太過小氣。」
易命殊看自家兒子將門中傳承當成兒戲一般,也著實是無奈至極,只可惜他老來得子,實在是狠不下心去教訓,只能當做聽不見。
「你有所不知,門中法天象地的傳承乃是能夠登臨仙境的無上密典,又豈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修行的?」
「我現在就算將這門大法傳給你,你不要說修行,就連看都看不懂。」
陸乘風心裡吐槽道:「那可不一定,你那草包兒子看不懂,可不代表我看不懂。」
不過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現如今的身份是掌門之子,那要直接得到法天象地的傳承也沒有那麼簡單,便故作不滿的說道:「父親你修煉法天象地都打不過黑風老祖,其他法門還不如法天象地,這樣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報仇?」
易命殊只覺得胸頭堵了一塊大石,不上不下,著實難受到極點。
當初他為了不讓兒子在外邊胡鬧得太過分,所以才說自己也未必能夠敵得過黑風老祖,沒想到這臭小子不依不饒,每次都拿這句話來說事。
他臉色微微有些發黑,開口訓斥道:「休得胡言,不要說法天象地,就算是其他妙法,只要你能夠修行有成,殺那黑風老祖如同探囊取物。」
陸乘風故意做出一臉不屑的模樣,仿佛在說,我就看老頭子你還要怎麼胡吹大氣。
易命殊當真懶得再和這什麼都不懂的廢物兒子多做解釋,只是冷哼了一聲說道:「當年開派祖師將法天象地這門神通拆分成了兩門道術,分別是山河圖與明月觀。」
「其中山河圖以山河法理入道,將這門道術修煉到二十八重後,就可以踏足天人之境,並且涉及虛空法理,於護身、鎮壓、飛遁,別有奧妙之處。」
「而明月觀乃是一門觀想法,最重心性,其以心如皎皎明月,萬法蒼茫似夜為總綱,講究的是心如明月,普照大千,念海沉浮可寄萬法,修行到最後,一念之間,萬法隨身,可謂我御法天宗最為出名、這是最根本的道術。」
陸乘風眼睛一亮,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父親,這兩門道術哪一門更強?」
易命殊掃了他一眼,「這兩門道術各有玄妙,只看個人的修行與手段,哪裡有什麼上下之分?」
「不過若論功伐,自然是明月觀要更勝一籌。」
陸乘風聞言頓時一揮手,說道:「既然如此,那這兩門道術我都要學。」
易命殊險些被氣笑了,這小子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要說是兩門道術,就算是任意一門,也足夠讓那些天驕和妖孽苦修一輩子。
他怒斥一聲,「以你這副心性,修行明月觀就算是一輩子也難入其門,老老實實的給我去練山河圖,日後江湖上自然有你的容身之地。」
陸乘風臉上露出了不滿之色,「山老修煉的就是山河圖,可最後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三兩下就死在了那趙天佑的手中。」
「我就算是練一輩子怕也打不過黑風老祖和那趙天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連厲害的武功都不願意傳我?」
易命殊被氣的不輕,自己的兒子又蠢又懶,偏偏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著實讓他肝火中燒,這也就是自己的兒子,換成了其他弟子,早就一巴掌打個半死,哪裡會跟他這麼多廢話。
他再也懶得和易無雙分辨,再說下去怕是能把自己給氣死。
他直接從袖子中取出了一根捲軸,而後將袖子一揮,那捲軸直接落在了陸乘風的懷裡,一股大風捲起他的身軀連同捲軸一起被掃出了殿外。
「你每日觀想畫卷,也可以嘗試臨摹,便可以從中悟出一套山河拳,只要觀看畫卷,就可以得出種種感悟和妙用,比任何名師教導都要更為高明。」
「七日後我會檢查你的功課,你若是能夠入門,我就會有所賞賜,你好生用功,不可懈怠。」
話音未落,那青銅大門已經轟然一聲關閉。
陸乘風踉踉蹌蹌,雙手中還抓著一根捲軸,卻被一股清風托起沒有跌落在地面上。
易命殊對他這兒子著實好到極點,哪怕是再惱怒也捨不得小懲一番,甚至連跌倒都不忍心。
這一次易無雙為了一個女人出山,讓宗門之中隕落了一位天人,兩位半步天人,而且還影響了真君的謀劃。
可易命殊從頭到尾不要說懲戒,就連半句責怪都沒有,反而因為兒子起了向武之心而高興,其溺愛可見一斑。
陸乘風搖了搖頭,易命殊這種對兒子的溺愛,怪不得能夠養出易無雙那等無法無天的性子,落到如今這般結果倒也是理所應當。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捲軸,臉上露出笑意,隨意的揮了揮手,一旁就有道士出現,「公子可有什麼吩咐?」
「送我回寢宮,本公子要開始苦修武功了!」
「哈哈哈,用不了多久御法天宗的第一天才就會成為本公子。」
「你們等著瞧好了!」
一旁的道士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搐,心裡暗罵:「這二世祖真是痴心妄想,就他這種性格,一輩子也別想練成武道真意。」
「還自以為是天才,要不是掌教是你父親,就算是武道十重,你都沒有一點希望。」
「爛泥扶不上牆也就罷了,還敢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抑住自己心頭的嘲弄和鄙夷,臉上反而露出了諂媚的神色,「公子說的是,以公子的天資修煉武學不過是易如反掌,過去只不過是公子不願去學罷了。」
「如今既然公子有心於武道,想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一飛沖天,到時候小道可還要靠公子提攜。」
「好說,好說,哈哈哈哈!」陸乘風露出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仿佛自己已經成為了宗門天驕,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欠揍模樣。
旁邊的道士感覺到手有些痒痒,怕自己忍不住想要揍這傢伙一頓,連忙吩咐了易無雙寢宮那邊的人。沒過多久就有著玉輦前來接他。
臨走之時,陸乘風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武功有成之後一定會提攜他,讓他在外如果碰到敵人,就報自己的名字。等到陸乘風坐著玉輦離開,那倒是忍不住就要朝著玉輦離開的方向啐口水,可忽然又想到了身後不遠處就是掌教真人所在的法相宮,又生生給咽了回去。
他一張臉憋的通紅,又羞又惱,心裡罵道:「區區一個二世祖,文不成武不就,每天就知道惹事生非玩女人,卻偏偏活得這般滋潤,不就是有個好爹嗎?」
雖是這般罵著,可他心裡卻有些說不出的羨慕,嘆息一聲後,無奈的離開了。
「咱沒有一個好爹,就只能下苦功夫修行了。」
……
陸乘風回到自己的寢宮,易無雙所居住的這宮殿可要比他老爹所在的法相宮要寬廣和華麗許多,比之那些王侯所在的宮廷也毫不遜色。
整個宮闕由三座主殿分布前後,兩側則是僕人婢女所住的屋舍,其間以走廊、花園、竹林、假山、涼亭點綴,形成了一片無比奢華而精美的園子。
這是易命殊送給自己兒子十五歲的成人禮,並且親自在這園子上題字,將其命名為麒麟苑,寄託自己對兒子的期望。
這麒麟苑中的三座主殿,分別是寶華殿、金鱗殿、錦繡宮。
寶華殿通常用來接待外客,金鱗殿則儲藏著諸多寶物、書籍、兵器,同時也是練武場和書房,內里有專門修建的閉關靜室,其中布置了種種天材地寶,在裡面修行一日千里,足以讓無數人羨煞。
只可惜這金鱗殿自從易無雙入住之後幾乎成了擺設,除了剛開始是有些新鮮去玩了幾日,後邊大多數時候都是帶著女人進去胡鬧,根本沒有將其當成練武之地。
最後的錦繡宮則是易無雙的寢宮,他大多數時候都在此地,宮殿裡有很多他從各地收攏來的美女,環肥燕瘦各有不同,至於身份更是五花八門。
等陸乘風回到寢宮之中,頓時就被一群鶯鶯燕燕圍了上來,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甚至直接開始動手動腳,還沒有進門,衣服就已經被脫了一半。
身子渾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部被摸了個乾淨。
眼看一群紅粉玉手亂摸,讓那霧越來越猙獰可怕,仿佛要擇人而噬,陸乘風也有些招架不住,心裡不由的暗罵,「易無雙這傢伙找這麼多女人,就不怕有一天會死在女人身上嗎?」
他揮了揮手甩開了幾乎將身體都纏在自己手臂上的兩個女人,拿起自己手中的捲軸,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已經和父親說了,從今日開始起,我就要用心習武。」
「用不了多久本公子就會成為整個御法天宗的第一天驕,你們都給我讓開,不要打擾小爺我練武,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群騷娘們。」
然而他不說還好,一說就有女人開始回話。
「少爺,不要嘛,人家不想讓你去練武,你多陪陪我好不好?」
「公子,我就喜歡被你收拾,你快來收拾我?」
「我也要讓公子收拾,你們不許和我搶……」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陸乘風臉都有些發綠了,如果不是為了要維持自己的人設,他早就落荒而逃,自己的女人雖然多,可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哪裡像這些女人簡直葷素不忌,根本一點都不怕他。
陸乘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渾身出了一層的汗,才終於擺脫了這些女人,然後鑽進了安置杜夢妍的房間。
沒有辦法,這錦繡宮中幾乎所有的房間都有女人,過去易無雙休息的時候,要麼喚來一大群女人,要麼獨寵某個美人一段時間,卻從來不會自己一個人去睡。
等他進入杜夢妍的房間,哐當一聲將房門從身後關上,這才鬆了口氣,可身上的衣物都幾乎已經被扒光了。
杜夢妍看到他,臉上先是一喜,緊跟著就流露出些許嘲弄之色,若不是現在不方便開口說話,必然會狠狠的嘲笑他一番。
陸乘風走到房間中,端起桌子上的茶壺,也懶得去用杯子,直接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大口,這才感覺好受了許多。
剛才那陣仗實在是太可怕了,關鍵是還不能夠用強,更不能夠與自己以往的性格有太大的差別,他險些就淪陷進去了。
畢竟那些女人每一個都是千挑萬選,姿色堪稱絕艷,每一個都有其妙處,一眼望去當真是能夠讓人看花了眼。
陸乘風一開始還能夠故作道貌岸然,可他本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骨子裡好色的緊,被那麼多女人纏著,頓時就有一些心痒痒。
險些就控制不住,大戰一場。
此時灌了好幾口涼茶,這才感覺到胸口的火焰被澆滅了些許,喃喃低語道:「果然溫柔鄉是英雄冢,從今天開始,本公子要戒色。」
那這番話頓時讓杜夢妍忍不住嗤笑出聲。
陸乘風看著她說道:「你笑什麼笑,本公子說到做到。」
哪怕是在易無雙的寢宮之中,他也非常警惕,並沒有說出與自己身份不符的話,
畢竟是在敵人的老巢之中,誰也說不準那御法天宗的大陣能不能看到這裡。
還有易命殊,那老傢伙的實力深不可測,萬一通過某種法術關注著此地,就更是不妙。
雖然陸乘風逐漸煉化楚向天的饋贈之後感應非常敏銳,卻也不願意平白無故的去冒這個險。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杜夢妍,有些嫌棄的說道:「你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真是惹人生厭,那怎麼伺候本少爺?」
「你需要什麼寶物來恢復傷勢,儘管說,早日休養好了來伺候小爺,聽到了沒?」
杜夢妍自然知道這男人是在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儘快療傷,還是對於他這般態度有些不滿,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陸乘風也不在她身上多浪費時間,隨口說道:「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下人,趕緊把你身上的傷養好,不要再擺出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本公子還要練武,沒時間搭理你。」
他說罷,直接脫了靴子,上了杜夢妍的床榻,而後盤膝而坐,緩緩展開了那副捲軸。
頓時一副無比精妙的山水畫卷在他的面前繼續展開,其上仿佛籠罩著一層朦朦朧朧的霧氣,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道蘊。
「好傢夥,這又是一件法寶?易命殊這掌教當的可真是財大氣粗,比我這雲蒼山掌教可要強太多了。」
「御法天宗萬載傳承果然深不可測。」
他搖了搖頭,單單只是那法相宮中就必然有著極深的隱秘,否則不可能有那宛若浩瀚海洋一般的道蘊在其中沉浮,易命殊更是常年在那裡閉關。
陸乘風沒有再多想,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手中這一卷山河圖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