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項王(求訂閱)
噗嗤!
猩紅的血液飛濺,比紅色的裙擺更為妖艷。
那口刀直接貫穿祝玉仙的胸口。
然而,卻偏偏離心臟的位置偏了幾寸。
這並非是項王的刀不准。
而是祝玉仙這二十多年來幾乎每一天都在想著見面之時的場景,在想著該如何應對這口由母親和兩位哥哥的骨血所打造而成的神兵。
所以,她自創秘法《陰陽血旃訣》,能夠藉助親人血脈,滋養兵刃。
倘若鑄造兵刃之時內蘊骨血,就可以在成兵之後,以親人的精血滋養,使得兵刃越發神異。
血脈關係越近,效果就會越好。
而以精血滋養之時,兵刃就會陷入到短時間的沉寂,靈性內斂,難以御使。
祝玉仙在項王出手的一瞬間,催動秘法,使得全身血液倒流,凝聚出一滴濃郁到極點的血精,牽引三葬刀偏移數寸,而後使其陷入到沉寂。
幾乎是在中刀的一瞬間,她就從懸崖峭壁之上一躍而下。
嘩啦啦!
人在半空,一道鐵索橫空,瞬間纏繞住她的身子,而後極速朝著困龍淵深處沒入。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三葬刀的失手,甚至是被鎮封,著實出乎了項王的預料。
他抬頭望向困龍淵和被鐵索纏繞,極速後退的祝玉仙眼眸對視到一起。
「你,真的讓我生氣了!」
他語氣淡淡的說著,而後微微抬手,一朵黑色蓮花緩緩在指尖綻放,很快便直衝雲霄,讓整個雲蒼劍派內外諸峰所有人都能夠親眼目睹。
轟!轟!轟!
一百零八座外峰之中,忽然有十幾座山頭幽光沖天,每一座山頭都有著黑色的蓮花綻放,從大陣的核心之地抽取精氣,鎮壓異動。
轟隆!
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響,剛剛被祝玉仙開啟的大五行滅絕劍陣轟然崩碎,外峰陣法根基出現了問題,劍陣再也難以為繼。
只有內五峰劍光沖霄,劍陣依舊在運轉,只是光芒明顯暗淡了許多。
噗嗤!噗嗤!噗嗤!
毫無徵兆的殺戮開始了。
隨著籠罩在一百零八外峰的陣法破滅,三千霜魂騎兵開始馬踏群山,所過之處,寸草不生,血流成河,鐵戈撕碎了一切。
在這個過程中,開始有人跪地投降,有人開始自相殘殺,有人開始歇斯底里。
可一切都毫無用處,鐵騎踏山,鐵戈屠戮,這些奇兵殘暴而冷漠,結成戰陣,就算是練出了劍意的高人也被屠殺。
殘肢斷臂,血液紛飛,一場屠殺開始了。
只有極少數心口位置,有黑色蓮花綻放的人活了下來。
霜魂騎兵路過他們時,會視而不見。
尤其是那十幾座峰頂有著黑色蓮花綻放的山頭,幾乎所有門人弟子,全部都口鼻之中繚繞著黑氣,心口黑色的蓮花綻放。
而羅剎峰頂,一朵黑色蓮花綻放。
趙鈴兒從背後一劍刺穿了師尊玉羅剎的心臟,一道黑影在她身後若隱若現。
「你……什麼時候……將幽冥羅剎功修行到了這種高深的境界……」玉羅剎對於自己胸口透出的劍刃視而不見,只是有些疑惑的問著。
「師尊,這幽冥羅剎功是你親自傳授給我的。」趙鈴兒語氣冰冷,緩緩的將劍刃一截一截的從玉羅剎的身體中抽出。
「你是幽都的內奸,早在二十年前就修行這門絕學,你難道會不清楚嗎?」
玉羅剎嘴角帶著一抹憐憫的笑,「原來是恨,我就說你的根骨資質怎麼可能將這門絕學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行到如此高深的境界。」
「看來你心底有一個讓你恨到如此地步的人,方才會這般可怕。」
「應該,是個男人吧!」
「可惜……」
「你的話太多了。」趙鈴兒用尚未完全抽出的劍尖猛的一絞,讓其心臟徹底粉碎,而後探出尖銳的爪子,狠狠的插進了她的胸口。
一股黑氣從玉羅剎的心臟飄出,被她吞到了自己的口鼻之中,在她身後的那道影子顯得越發凝實了。
半個時辰後。
整個羅剎峰所有的人全部都死絕了,她們的心臟位置,絕大多數都有著一朵黑色蓮花,可她們依然全部都死了。
死在了趙鈴兒手中!
她身後的黑影掙扎咆哮,濃濃的黑煙將其面龐完全籠罩,似乎有一頭魔神要從她背後的影子中掙脫出來。
「從今天起,我便是幽都弟子,幽姬。」
這是玉羅剎為她提前安排好的身份,這位師父對她的確很疼愛,幽都絕學傾囊傳授,沒有絲毫隱瞞,並且提前在幽都為她安排好了身份和退路,就算真的去了幽都,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師父,你真好!」
幽姬撫摸著屬於玉羅剎的月霜劍,據說這劍的材質和那些霜魂騎兵身上的鎧甲源於一處,殺人越多,便越可怕。
但這柄劍已經很久沒有殺人了。
玉羅剎的心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她殺了自己最愛的男人,那個負心人。
自己卻也沒有了魂。
所以幽姬剛才動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她的反抗。
她,早就想死了。
哐當!
幽姬還劍歸鞘,望了一眼身後的羅剎峰,那遍地的屍體,全部都死在了她的手中,成為幽冥羅剎功的資糧。
她下了山,開始如同幽靈一般的遊蕩。
她要找到周通,殺了他。
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
一百零八外峰的殺戮無休無止,哀嚎聲與嘶吼聲迴蕩在山林中。
而項王,終歸還是來到了困龍淵前。
望著這深不見底的深淵,他看了半晌,略有些皺眉,而後一躍而下。
空中似乎留下了他不滿的聲音。
「但願,不要弄髒了我的袍子。」
……
祝玉仙墜落進深淵之中。
由於用秘法不停的滋養三葬刀,她體內的血液在迅速的被消耗,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眼前發黑,幾乎要昏死過去。
然而她卻死死的咬著牙,以可怕的意志死死的撐住,不讓自己昏厥過去。
轟!
忽然有一陣狂風捲起,將其急速墜落的身軀減緩,而後她就感覺到自己落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師尊,你怎麼樣?」
耳畔傳來了那個男人有些焦急的聲音。
祝玉仙卻顧不得回應了,一把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衫,緊緊的攥住,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她,是女人,用赤龍精氣,以陽補陰,赤龍結胎,便可以伏龍索鎮壓。」
「切記,切記!」
她強撐著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便徹底昏死過去。
插在她胸口的那柄刀,閃爍著幽碧色的光。
此時這柄刀上,氤氳出少許血色,似乎越發可怕了。
祝玉仙的身體逐漸變得冰涼,這口刀如同兇惡的蛟龍一般,要將其徹底吞噬,吞的一乾二淨,要將其骨肉血髓全部吞食。
鏗!
一條鐵鏈纏在了刀柄之上。
鐵鏈繚繞著五色霞光與三葬刀發生了無比激烈的碰撞。
嗡!嗡!嗡!
刀刃劇烈的嗡鳴著,像是要掙脫枷鎖的蛟龍。
碧光大盛,讓黑暗的深淵似乎化作了碧波深處。
然而雙方的僵持僅僅持續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伏龍索看似尋常,卻是真正的仙物,哪怕陸乘風只是初步祭煉,依舊蘊含著莫測的威能。
鏗!
在發出了最後一聲宛若哀鳴一般的顫抖後,刀身上的所有光芒變得黯淡,似乎陷入了沉睡。
鐵索靜靜的纏繞在刀柄上,黝黑而寂靜。
似乎亘古如此。
陸乘風看著懷中的祝玉仙,此時那口刀依舊插在她的胸口,只是不再吞食其血液和真氣。
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那口刀似乎被祝玉仙的某種秘法鎮封著,倘若將其拔出,就有可能會打破平衡,到時候要用伏龍索鎮壓,就需要消耗他巨大的精力。
好在,祝玉仙如今的情況逐漸平緩下來。
雖然傷勢很重,但以她的武學造詣,暫時並沒有性命之危。
陸乘風深深的吸了口氣,祝玉仙開啟大五行滅絕神光陣時他就感覺到了不對,知道必然出了問題,所以才驅使祁淵出了困龍淵,又以伏龍索在關鍵時刻救下了祝玉仙。
祝玉仙在昏迷前所說的那番話,讓他頭腦一片混亂。
「項王是個女人?這怎麼可能?!」
「項王不是師父她的父親嗎?怎麼可能是女人?」
他只覺匪夷所思,可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了,一襲白衣踏蓮而落,緩緩進入到深淵。陸乘風雖然並不能夠看到深淵中的一切,但是藉助伏龍索卻可以隱約察覺到周邊的變化。
項王的氣息就如同是一汪清水,純淨而溫潤,不惹塵埃,自然清靜,令人見之忘俗。
陸乘風雖還沒有親眼看到他,但那股氣息卻已經充斥在深淵之中。
「這就是項王?!」
一個大男人,尤其還是一方霸主,展現出這麼幹淨的氣質,的確是有些怪異了。
「難不成還真是個女人?!」
陸乘風臉上的神色微微有些古怪,聯想到祝玉仙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就更是眼皮子直跳。
「果然最狠的還是女人,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
祝玉仙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看似神神叨叨,可簡而言之,就是使勁兒用赤龍精氣給我奶她。
她是個母的,赤龍精氣性質很特殊,在女人體內堆積的多了,就會自行凝聚成龍胎。
到時候伏龍索就對其有了克制運用,藉助伏龍索就能將她給拿下。
「奶到你肚子裡長出小龍人……」
陸乘風臉色越來越古怪,赤龍精氣本是在整個天下十三州都獨一無二,極其珍貴的至寶,如果不以其滋養寶藥,多這一道轉化的過程,直接吞服的話就會引起不可預料的後果。
如祁淵,機緣巧合之下,直接都能夠變身赤蛟了。
要是女的吞的多了,又一時間難以完全煉化,就會在腹中凝聚出龍胎。
倘若項王是男的,想要將一尊天人給完全轉化成蛟龍之身,所需要的赤龍精氣幾乎是海量的。
根本等不到陸乘風將其轉化,必然就會被項王活活打死。
可要是個女人,那結果就完全不同了……
「本以為是場苦戰,如今這般,卻要有好戲看了……」
陸乘風心裡嘀咕著,臉上的神色反而變得輕鬆起來。
隨著項王緩緩墜落,很快便到了石台之上。
他看著赤身裸體的祁淵,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仿佛看到了什麼髒東西,眸子裡充滿了厭惡和森寒。
祁淵哪裡管那麼多,在陸乘風的刻意驅使下,本就瘋瘋癲癲的他看著項王格外惱怒,「都怪你個該死的東西,害老子不能玩女人。」
「趕緊給我死來,老子要去玩女人。」
他說話的同時,右掌猛然打出,在半空中就化作了龍爪,鋒利而猙獰,狂風大作,烈火繚繞,氣勢洶洶。
項王手中失去了三葬刀,看著祁淵的目光格外嫌棄,似乎生怕和他對掌,髒了自己的手。
「怨你命不好,噁心的男人!」
他伸出手掌,一朵黑色蓮花在掌心綻放,而後凝聚成一柄光刃,又像是一條黑絲綢帶。
這刀乃是神功顯化而成,原本神功與三葬刀合一,可無堅不摧,無物不破,鋒芒畢露。
此時缺了神兵,雖變化與玄奧依舊,卻少了三分銳氣與鋒芒。
隨著項王心念一動,刀光便朝著那鋪天蓋地而來的龍爪斬了過去。
噗嗤!
如同斧頭砍入了朽木之中,祁淵那刀槍不入,堅不可摧的龍鱗竟然在瞬間被斬破,身子更是被打得倒飛而起。
吼!
他整個人在半空中,身子一晃,火焰衝起,化作了一頭三丈赤蛟,口鼻之中吞吐火焰,一對瞳孔直冒金光。
「你竟然敢傷了我,老子要活吞了你。」
祁淵化作蛟龍,不停的嘶吼咆哮著,身上的鐵鏈嘩啦啦的劇烈抖動,一縷縷赤龍精氣被陸乘風藉助赤龍索融入到他的體內,龍爪之上的傷口,幾乎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
他嘶吼著,再次撲殺了過去。
蛟龍廝殺,龍爪撲擊,獨角衝刺,神龍擺尾。
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最猙獰的大殺器,騰空變幻,首尾呼應,爪撕口咬,火焰沸騰,金光如劍。
祁淵越戰越是癲狂,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神智一般,只知道殺戮,蛟龍之軀的搏殺近乎本能,火焰金光隨心而動。
兩人的戰鬥在一瞬間就到了白熱化。
項王足下白蓮,手中持刀,施展無比精妙的刀訣,刀光縱橫之間,將身體完全護住,更時不時以鋒利的刀刃撕裂龍鱗,給對方留下血淋淋的傷口。
然而這頭蛟龍皮糙肉厚,恢復能力又強,他刀光雖利,神功雖妙,卻一時間難以將其重創。
項王的臉色又差了幾分,若非失去了三葬刀,他一刀就可以斬下這頭孽龍的頭顱。
好在對方變化成了蛟龍之身,否則的話實在是讓人噁心,不堪入目。
他沒有心思和對方在這裡做過多的糾纏。
「不過是神通變化而成的蛟龍之軀,體內也有蛟龍血脈,倒是可以以假亂真,應該是和被鎮壓的那頭赤龍有關。」
交手片刻,項王摸清楚了對方的底細。
祁淵雖然是剛突破不久,但體內蛟龍血脈和神功著實不凡,可以比擬天人二重的強者,再加上皮糙肉厚和無比可怕的恢復力,就算是天人三重,怕是也奈何不了它。
只有天人四重境,方才能將其斬殺。
當今天下雖大,天人四重者,又能有幾人?
縱然鎮天王鎮壓中州,名動天下,也不過三重境,而後便再難寸進。
「你這孽障也算有些福緣,能死在我三生刀之下,也算是你的造化。」
項王猛然後撤一步,足底白蓮消失不見,落入到其左手掌心之中,化作了一口白色光刃。
「我的神兵,名為三葬,葬妻,葬子,葬過去。」
「我的神功,名為三生,生情,生欲,生未來。」
「而我內蘊神功,外持神兵,把握過去、未來,扭轉生死變化。」
「昨日已死,未來方生,我所立足之處,便是輪迴。」
他說到此處,語氣忽然有些寥落,「只可惜,你個孽障不懂,他,也不會懂……」
項王說話的同時,手中兩道光刃猛然交錯,剎那間仿佛有一面黑白輪盤一閃而沒。
鏗!
刀鳴之聲響徹深淵。
沒有驚天動地,也沒有什麼風雲變幻。
雙刀交錯的一瞬間,鋒芒成環,絞在了祁淵的龍頭之上,環繞在其脖頸之間。
砰!砰!砰!
龍鱗破碎,血液飛濺。
眼看就要身首分離,當場暴斃。
這時,纏繞在祁淵身上的伏龍索猛然抖動,繚繞著五色霞光,在間不容髮之際擋在了刀鋒之下。
哐!哐!哐!
火花迸射,電光炸裂,伏龍索上的霞光崩滅。
幾個呼吸後,兩道刀光重新落入項王手中。
然而那纏繞在祁淵身上的伏龍索,依舊古樸斑駁,通體漆黑,沒有絲毫的變化,那鋒利的刀刃更沒有在鐵索上留下任何痕跡。
「鎖住那頭赤龍的鐵索?難道是某種仙物?」項王眉毛微挑,第一次將目光落到了祁淵身上的鐵索上。
「你這孽障倒是命大,若非此物,方才就已經頭顱落地,當場暴斃。」
「如今看來,倒是要費一番手腳了。」
「十刀,十刀之內,我必斬你。」
項王喃喃低語時,陸乘風卻有些按捺不住了。
項王的確很強大,很可能已經有天人四重,甚至五重的修為。
可祁淵配合伏龍索,足以擋住他幾刀,為自己創造機會。
這,就已經足夠了。
眼看項王雙手持刀,朝著祁淵踏步而來,刀光交錯之間,鋒芒成環,生死法理輪轉,朝著那渾身繚繞著烈火金光的蛟龍再次斬下。
然而這一次,那刀光卻在碰到蛟龍的一瞬間,化作無數細小的鋒芒,從龍鱗之中割了進去,變化之精妙令人嘆為觀止。
陸乘風雖能催動伏龍索,但卻根本不可能將其操縱到如此精妙的地步,擋住那無數細小的刀芒。
「吼!」
祁淵發出了無比悽厲的哀嚎聲,龍軀在天空中痛苦的打滾。
陸乘風眸光幽幽,伏龍索催動,硬生生拉著祁淵極速靠近項王。
項王臉色淡漠,極速後退,避開對方。
然而在劇烈的痛苦中,祁淵重新恢復了人形,他全身都是細小的刀口和血污,渾身上下不停的滴血。
陸乘風以鐵索將其身軀吊起,而後一縷赤龍精氣入體,注入其鐵木昆之中。
霎時間,鐵棒沖天,堅如金石。
陸乘風以鐵索拎著祁淵,將那鐵棍狠狠的朝著項王打了過去。
「吃我一棒!」
項王臉色變得無比鐵青,像是瞳孔中被扎了針眼,整個人都被刺到了一般,臉上瞬間籠罩了一層黑霧,似乎是想要遮擋。
他有些暴躁的猛然在虛空中拍了一掌,發出了如同悶雷一般的巨響聲。
「混帳……」
他話語中蘊含著難以掩飾的憤怒,狠狠的咬著牙,充滿了厭惡和殺機。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祁淵的逼進下,他不斷的後退,此時已經不知不覺間接近了伏龍珠。
轟!
伏龍珠中猛然打出一道五色霞光,霞光出現的瞬間,就交織成鐵索,而後猛然朝著項王纏了過去。
「項王,讓我給你注入精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