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龍王殘念
自從賊人死後，幾人雖然氣憤但明白現在做什麼也是無濟於事。
最終也只能退回到平浩然閉關的洞府不遠處，繼續為平浩然護法，擔心會有新的刺殺者再次不知死活的出現。
青雲宗很快恢復平靜，一切發現的太快，甚至沒有多少弟子注意到一瞬間的波動。
從秦白晴與那人一同闖入青雲宗，再到那人莫名自裁，看似緊迫實則隱秘而平靜，就在青雲宗平靜無波的表面上發生。
以至於現在散開，也是順理成章。
秦白晴離開青雲宗，繼續思索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她回來是為了閉關，現在星海宗就在不遠處，而發現的賊人也已經被解決，似乎可以開始閉關。
【宿主，體驗卡到期了。】
系統冷冰冰提醒，秦白晴很快察覺到自己體內的五行道減弱，自己失去了對道的掌控。
經由五行道加持過的修為也開始衰弱，獨屬於神衰期的無力感又回來了。
「真摳門……這才幾天。」她不舍的哼哼。
但自己總有有個收穫，秦白晴又實在懷念道統加身的感覺，嘆了口氣後往回趕，一路回到星海宗。
先前對風不渡說的並非假話。
有了這次的體會，自己的確對道有了些門路，特地回到星海宗閉關，也是為了找到虛空鐲，一起商量自己的打算。
臨行前，秦白晴不忘與青雲宗眾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時不時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已經死透的偷襲者屍體。
「這樣……」
「你們將壞人的消息傳出去就好，別的不用做，剩下的先不用管，然後呢……這個幫我分發一下。」
「防禦法器，能對付這些前來暗殺的人，將這些東西分發給即將進階的人，我們或許能暫時減少一些損失。」
系統給出的解決方式簡單直接，掉落了許多防禦道具，專門對付這群手段莫測，還總是躲在暗處的刺殺者。
她一一交出法器，最後不忘提醒幾人：「我幫你們救了平浩然，現在又收了我的法器，欠我一個人情不許賴帳。」
青雲宗眾人自無不可，紛紛應下後，秦白晴這才出發離開。
「虛空，快出來，」她敲了敲虛空鐲，問睡得香甜的虛空鐲：「我有件事要問你，很重要的。」
「小主人？」
虛空鐲迷迷糊糊。
這些年，它與秦白晴相處機會越來越少，小主人一閉關就是一百年，現在好不容易到了秦白晴主動找自己的時候，虛空鐲態度殷勤且諂媚。
「小主人你說，鐲知無不言。」
「我問你，他們說什麼都可以作為道，是不是只要是天地間存在的東西，就都可以？」
「那我問你，」秦白晴頓了頓，說起正題：「你身懷虛空之力，身上同樣有空間的力量，空間算不算是一種道，它又是怎樣的道。」
「空間與道……應當算是大道之一吧。」
但下一個問題，虛空鐲無能為力：「我的空間能力都是主人賦予的，鐲只能使用，但無法體驗空間之道究竟是什麼，這一點恐怕需要小主人自己去探尋了。」
「不過鐲還是可以幫忙的！」它連忙為自己找補。
「小主人想要親身體會的話，再也沒有比鐲更合適的存在了。」
「虛空之力包含最原始最純粹的空間，其中能帶給小主人的感悟絕非外界可比，我可以為小主人打開虛空界，讓小主人直接在那裡閉關。」「且鐲與小主人息息相關，能感受到小主人的狀態，可以配合您感悟，在您到臨界的極限時將您及時放出來。」
「鐲還是很有用的！」虛空鐲踴躍道。
「似乎是個好辦法，」秦白晴自無不可，點了點頭認同道：「那你開始吧，不到最後一刻不用管我，悟道有些危險沒關係的。」
「鐲明白！」
閉關洞府開啟。
洞府內虛空扭曲一瞬，再恢復平靜後，秦白晴已經消失在原地，投身於虛空鐲真正的世界內。
入口關閉的那一刻，她的周圍再也再也沒有了任何活物的氣息。
或者說，她無法在虛空中感受到「氣息」這一東西的存在。
純粹的黑與虛無將秦白晴包圍，比起曾經險些被污染吞噬時的空洞，現在的虛無更加冰冷，廣袤，任何氣息不再，存在與死亡皆遠去，比死亡更加令人恐懼。
一切的存在感，都在這裡消失了。
她強忍著身體下意識的恐慌感，閉上雙眼，將自己的思緒不斷拉遠，嘗試在體內重現當初五行道在身時，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
時間在這裡停滯。
不知過了多久，秦白晴漸漸的能感受到，一股虛空之外，似有若無的東西將自己包裹。
……
與此同時，風不渡。
他是為尋找同擘宗核心，既然線索最初出現在同擘宗靈泉內，只能再次回去打探。
宗門內的混亂還未徹底平復，底層弟子要麼加入同流合污，要麼還在惶惶不可終日的擔憂著，比起上次，這次的同擘宗氣氛沉默許多。
也無人發現風不渡折返。
他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靈泉位置，上次沒能走到這一步，現在親眼見到靈泉的模樣，以風不渡對龍王氣息的熟悉，幾乎不需要辨認，就能感受到靈泉中龍珠的存在。
的確是龍珠無疑。
且他敏銳的察覺到，龍珠內還有一抹更加熟悉的氣息。
「殘魂？」他饒有興致地打量，直接粗暴地將龍王殘魂抽出，準備審問。
但卻失望的發現，不知是魂魄受損太過嚴重以至於被污染控制，還是段遙有意如此，如今的龍王神智全無，痴傻毫無反應，殘魂弱小且麻木的苟活在龍珠內。
一介渡劫，再無體面。
「堂堂龍族之主變成如今的模樣。」風不渡隨口感慨，毫無悲憫，只覺得諷刺。
他作勢捏碎龍王最後一絲殘餘力量，身後，兩道氣息悄然靠近，即將踏入風不渡的安全範圍。
二人靜悄悄，身形隱匿在同擘宗的污染中，幾乎與之融為一體，信心滿滿絕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只等著將風不渡拿下，找到他身上的秘密。
兩人醞釀著一同出手，就在這時，風不渡頭也不回，輕笑道：「來得真巧，二位必來無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