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夜的最後一章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腳步聲在夜晚舊倫敦的濃霧中迴蕩。
作為今天晚上舊倫敦唯一的主人公,開膛手傑克自然的在巷子之中穿梭。
他享受舊倫敦的夜晚,享受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享受這一切。
在亞雙義一真作為替罪羊被警方逮捕送去庭審的這個夜晚,他可以肆無忌憚的進行殺,殺掉每一個人會在這夜色中出沒的女性自由工作者。
作為有史以來,舊倫敦最恐怖的連環殺人犯,開膛手傑克認為自己可以做到。
他不僅可以做到,還會以最殘忍的方式殺死第五位死者,然後以最嘲諷的語句寫下一封長信,然後,將這份信送到蘇格蘭場警署的郵箱。
讓那群無能的警員們看著信件中極盡嘲諷的言語而暴跳如雷、憤怒不已···
「.——唯一礙事的就只有這身衣服,真是的——」
開膛手傑克從小巷中走出,他的手按在自己的斗篷上,有些不自在的轉了轉,隨後,他才開始物色起自己要殺死的下一個目標。
不得不說,因為他的存在,現在舊倫敦的夜晚秩序要好了不少。
至少這些女性自由工作者的數量大大的減少了,以至於就算是他,也得多花費些時間才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目標動手。
不過·—.——現在已經找到了。
「結束了~舊倫敦的長夜~」
他哼著一段輕快的小曲,宛如舞蹈一般的走著,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而開膛手傑克的目標,一位女性自由工作者,現在還靠在牆壁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亦或者只是在等待一位新的客戶出現。
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的,比起客戶,先到的會是死神。
就在開膛手傑克已經靠近了那名女性自由工作者,已經舉起手中的匕首時滋滋、滋滋、滋滋。
他聽見了令人煩躁的電信號忙音,隨後,是舊倫敦深夜廣播電台的播報。
「這裡是舊倫敦深夜廣播電台,在這裡為您服務。」
「於今日深夜,可惡的開膛手傑克又進行了一次殘忍的犯罪。」
「他使用匕首在—」"
有人用他的名號殺人。
開膛手傑克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他確實已經殺死了第四人,但是,殺死第四人的位置很隱蔽。
與現在廣播中給出的坐標完全不同。
哪怕他記憶中的位置再怎麼偏差,他也不可能在十字路口的附近殺人。
那簡直就是送給蘇格蘭場警署的巡邏警員發現。
到時候亞雙義一真被判無罪,他可是會有些麻煩的呢。
「.——開膛手傑克又在殺人了?呼,還好,不是在這邊———
女性自由工作者探出頭,希望聽得更仔細一點。
徹底聽完廣播給出的地址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誰不知道現在當女性自由工作者,夜晚出來會有危險?但現在的情況是,她們這些女性自由工作者根本就沒得選,出來是死,不出來也是死。
反正都是死了,不如出來賭一把開膛手傑克的活躍範圍。
現在看來,她賭對了,開膛手傑克殺人的位置離她那麼遠,不可能找到她這裡!
不過,在這個時候,女性自由工作者忽然感覺今天路燈的燈光似乎變暗了一點。
她心中一緊,膽戰心驚的回頭看向背後但是,她的背後什麼都沒有。
仿佛剛剛只是她的精神壓力太大導致的幻覺,只是她看錯了而已。
「哈,我就說吧——"」
女性自由工作者轉過頭,表情也變得輕鬆起來。
-開膛手傑克可沒有如此快的速度,能夠一晚上跨越小半個舊倫敦殺人「見鬼,怎麼感覺今天舊倫敦的夜晚有些太過漫長了?」
邁克羅夫特此時還在案發現場,他沒有離開,他在等人。
他在等開膛手傑克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這樣他就可以直接解決掉這個舊倫敦的大禍患。
而蘇格蘭場警署的警長也不願意搭理邁克羅夫特,只是自顧自的查看具體情況。
原因簡單,他不喜歡記者。
哪怕這個記者看起來很斯文,很有型,很好相處也一樣。
他才不願意搭理記者,除非他不得不這樣做。
「夜色好像越來越深沉了。」
邁克羅夫特抬起頭,看向舊倫敦的夜空,然而,可惜的是因為舊倫敦的濃霧,他什麼也看不見。
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只有路燈照耀下短暫而微薄的光芒。
深夜似乎並沒有因為時間的變化而逐漸退散的打算,只是越發的黑暗。
「這個舊倫敦的夜晚,真的有些太過漫長了,就像是時間停在了黑夜一樣。」
他抬起頭,似乎在發呆,口中低語道,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訴說。
審判庭內部,大名鼎鼎的律師成步堂龍之介正在備戰,他平復自己的心情,
不自覺的看向窗外。
原本舊倫敦的夜晚,至少有月光陪伴,不至於太過昏暗。
可現在的舊倫敦卻連月亮都看不見了,顯得深夜越發深沉。
不過,成步堂並不對這深沉的夜晚,對這可怕的黑暗感到恐懼。
「破曉前的黑夜總是無比深沉的,只要堅持著渡過這夜晚,黎明便會到來。」
他小聲說著。
不過,這富有哲理的話只有他一個人聽見了。
旁邊的律師助手不,應該說是本次庭審的辯護律師,御琴羽壽沙都此刻已經緊張的不行。
她來回步,口裡念著自己這些天學到的審判庭上的辯護小技巧。
雖然,這並不是壽沙都第一次作為辯護律師出庭,但是-—---這次庭審的情況與她第一次出庭的情況相比,有些太過惡劣。
「加油,壽沙都,你一定可以的!加油!」
她揮舞著小拳頭,給自己打氣。
看著壽沙都的樣子,成步堂龍之介用手撐著下巴,有些困惑。
明明回日本那段時間有聽說過壽沙都化名為龍太郎,作為辯護律師出庭辯護,而且第一次就勝訴了。
為什麼現在壽沙都這麼緊張的樣子—-真奇怪,明明他第一次庭審結束之後就完全適應了庭審環境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