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你已經輸了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成步堂龍之介，難道你的腦子已經壞掉了嗎？」
狩魔豪一拍桌面，冷冷的說道。
「證人在今天下午與顧客見面，那時間你還在從日本到不列顛的輪船上！」
「這套衣服，審判庭內的誰都可以穿，唯獨你不可能穿上這套衣服！」
「除此之外，成步堂龍之介，老夫之前已經提醒過你了吧！」
他毫不客氣的給出致命一擊。
「在審判庭上，最重要的就是證據！拋開證據不談的推理就只是空想推理！」
「你的意思是【開膛手傑克穿著這套衣服，穿這套衣服的人不一定是開膛手傑克】？但是，成步堂龍之介，你可不要忘了……」
「從始至終，本庭涉及的三起案件之中，開膛手傑克的穿著打扮都是一致的，而且只有亞雙義一真一人穿戴過這套服飾！」
「如果你要說證明你想表達的觀點，那麼，你得先證明一點！」
檢察官豪的話宛如利劍一般，刺入成步堂龍之介的內心。
這位初來乍到舊倫敦審判庭的檢察官冷聲說道。
「你得先證明，除了亞雙義一真之外，還有其他人穿戴這套服飾的可能性！」
「難道你沒有任何證據就要說，有一個和亞雙義一真穿著一模一樣衣服、一模一樣斗篷、一模一樣面具的瘋子在黑夜中殺人，然後亞雙義一真對此什麼都不知道，又恰好出現同一個地方，然後舉起了殺死死者的那把匕首被當場抓獲？」
「別開玩笑了！成步堂龍之介，難道你自己不會對你的這套修辭而羞愧嗎？！」
狩魔豪的話極具壓迫感，而除此之外，更加致命的是……
審判庭的局勢在這一瞬間變化了，所有人都想法都傾向於狩魔豪，因為他們也認為這麼巧合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因為這件事情最反常規的點就在於，亞雙義一真拿著刀被發現是不爭的現實。
倘若亞雙義一真不是兇手，那他拿著兇器站在屍體旁邊幹什麼？
倘若亞雙義一真是兇手，那他拿著兇器站在屍體旁邊幹什麼？
不是兇手就不可能拿著兇器站在屍體旁邊，而兇手拿著兇器站在屍體旁邊有些不太可能，除非是兇手真被逮個正著沒法跑給當場抓獲了！
「是啊是啊、檢察官豪說得對，我也這麼認為……」
「他不是兇手那他拿刀幹什麼？那肯定是兇手啊！」
「真是師門不幸，沒想到班吉克斯檢察官的弟子居然是這樣的人……」
旁聽席議論紛紛，而成步堂龍之介則是心情越發的不妙起來。
這個情況，實在是難以應對了，他剛剛的說辭問題實在是太大了。
想要證明新證人口中的那個人並不是亞雙義一真，那就要證明還有其他人可能穿戴開膛手傑克的服飾進行行動。
但問題是，哪怕他知道有人穿著開膛手傑克的服飾行動，可卻拿不到任何證據！
成步堂龍之介的雙手抓住頭，手指埋入自己凌亂的頭髮中。
他覺得，現在的破局點只有一個，那就是醫院……只有醫院還有破局點。
如果能夠證明在醫院裡殺死寶生黎斗的那個開膛手傑克並不是亞雙義的話……
不，不止是這個破局點，還有機會……在於這個新證人的證言之中。
大律師的樣子有些狼狽，但眼睛卻忽然亮起。
沒錯，這個新證人肯定是有問題的，這點毋庸置疑。
就像是之前那個瑞士少年的存在一樣，太過巧合，太過湊巧。
警方一需要證人，就立刻蹦出來一個證人，說的還是那種沒法進行考證的證言。
對方的證言很有可能和瑞士少年丹尼爾·穆勒的證言一樣是假的……
她有可能在今天下午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開膛手傑克！
「……不管前方是怎麼樣的絕境，都只能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了……！」「至少也要拖延到愛麗絲她們調查回來，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成步堂龍之介在心中低語著。
而在外人的視角之中，就是成步堂龍之介這名大律師被狩魔豪打擊後一蹶不振，只能雙手抱頭在那裡懷疑人生。
這不由得更讓旁聽席的眾人懷疑起成步堂龍之介的能力來。
就連一號陪審員牙琉霧人都扯出一個嘲諷意味十足的笑容，他自顧自的說道。
「看來，比起真正的傳奇，還未成長完全的傳奇更容易中途隕落呢。」
「……是嗎？我可不這樣認為呢。」
五號陪審員成步堂龍一微微搖頭，他笑了笑。
「我當時太過驕傲，所以才會不經過考證就直接使用陌生的證物。」
「可先祖不會，他還沒有成長完全，仍然懂得謙卑，不會中什麼陷阱。」
「而且，這副樣子沒什麼奇怪的，我也經常做過。」
只是，成步堂龍一雙手抱頭的時候，可以準確的將每一根手指都送入他刺刺頭的每一根刺中間，造成一種莫名的和諧感就是了。
「哼，看來，到這裡就結束了啊，成步堂龍之介。」
狩魔豪冷笑一聲，不打算再繼續給辯護方機會。
「審判長，現在可以下達有罪判決了！勝負已分！」
對此，主位的審判長也是嘆息一聲，覺得沒有什麼審理必要了。
接下來再怎麼說，無非也就是辯護方死纏爛打，說些無厘頭的話。
一套衣服當然誰都可以穿，但問題是目前只有亞雙義一真穿過。
這種特殊的衣服根本就找不到第二個穿，因此辯護方要是針對這點就太抽象了。
「那麼，關於亞雙義一真涉及到開膛手傑克殺人一案。」
「本庭在這裡宣布審理的最終結果——————」
「不。」
有人反對。
審判長愣住，沒聽清楚，他問道。
「什麼？」
辯護席的成步堂龍之介抬起頭，眼神堅定無比。
「我說不！審判長大人，辯護方還要進入詢問階段！」
「證人的證言……尚且存在不明之處！」
……看來，還不願意結束自己的失敗啊。
狩魔豪打了個響指，伸出手，搖了搖手指。
「沒有什麼不明之處，你還想說些什麼無關緊要的話？」
「成步堂龍之介，你……已經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