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針鋒相對,一觸即發
此時此刻,米莉唐「先生」正在自家的一樓客廳里泡著咖啡。
昨晚勉強封印了永燃石,一抬頭天都快亮了,忙活了一晚上身體極度疲倦卻全無睡意,她又順手研究了一下那個琥珀吊墜。
先把上面咒文拓在紙上,準備好古遺物失控後的各種手段,這才找了一把小銼刀,一點點磨開琥珀。
琥珀中封著一枚小獠牙,看著像是貓一類的小型貓科動物的牙齒,米莉唐翻閱了一下家中的藏書,發現找不到想要的那本,估計要過幾天去調查部借閱,這才收拾好所有東西出了書房。
餐廳里,劉永祿已經出門,留了早飯和紙條,她吃完早飯回到自己臥室美美睡了一覺。
睡到下午這才下樓,閒適地喝著咖啡還真找到點過去一個人搞研究時的感覺。
喝完咖啡,米莉唐看了眼表,五點多快六點了,她又去打開抽屜挑揀了挑揀,她和劉永祿不在的這段時間,馬奎特一直負責給家裡這三個貨送飯,所以還存了不少菜。
她選了幾樣小虎愛吃的,丟到水盆里洗菜,做飯她是不會,但做點準備工作還是可以的。
一邊洗菜她一邊琢磨著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兒。
永燃石過幾天最好放到調查部的地下二層,這東西太危險,她知道幾種用法,但那都是大場面才用得上的,別說是瑞奇那傢伙,就算她也沒有主持這種大型彌撒的能力,或許換成其他古遺物更好。
那枚琥珀吊墜是從刺客手上拿到的,這個時間,蠻荒大陸的人,想殺尼古拉,肯定和大陸博覽會有關,也許那個叫做巴爾坎的老闆還有同夥就待在新紐倫特。
說起藏在角落裡的對手……米莉唐嘴角抽抽了一下,不知道瑞奇今天回了新紐倫特會不會去自己的餐館看看。
昨天馬奎特見到他,倆人先咬了半天耳朵,故意不讓自己聽見,八成說的就是餐館的事兒,差不多也快開業了吧。
不知道那位懷特小姐最近還去不去店裡彈琴。
前幾天諾維登的暴動已然上了報紙,米莉唐回家的路上也買了一份,那麼大的陣仗估計是華茲華斯的手筆,可自己明明誤導了懷特,讓他們走海路,怎麼還會被華茲華斯堵到?
難道懷特不是華茲華斯的人?又或者是她比自己想像的聰明已經識破了謊言?
米莉唐正在胡思亂想時,樓梯口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
小瘦子夏尼端著個水盆下樓,看來是準備給走雞倒水,看見洗菜的米莉唐他表情尊敬趕緊喊了一聲:
「師娘,您洗菜呢。」
「……」
米莉唐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啥,水嘩嘩地流,她就這麼愣愣地看著夏尼,半晌後才開口:
本書首發101kan.com,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你師父讓你這麼喊的!?你還是……」
米莉唐有心說換個稱呼,但她從昨天開始在家裡已經不用男聲說話了,喊「米莉唐先生」彆扭,「米莉唐小姐」?別開玩笑了,自己出生以來還沒被人這麼喊過。
「對啊,師娘,您別洗了,我來吧。」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夏尼已經給走雞換完了水,很熱情地走過來幫忙洗菜。
這半個月他倒是沒怎麼和劉永祿學能耐,天天和小虎走雞泡在一起,他不但沒心生怨恨反而對師傅更為欽佩。
為啥?因為他也能感受到小虎的位格唄,師傅是小虎的掰掰,那能耐,差不了!
自個兒這段時間得表現表現,把小虎和師娘伺候後,師傅看自己老實能幹肯定傳自己真本事。
「夏尼,最近在家裡待的還習慣嗎?」
米莉唐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習慣,挺好的,偶爾小虎還教我兩句師傅的咒文,聽說晚上師傅都是一個人偷偷練,我好好表現,回頭師傅也能教給教給我。」
坐在桌子旁看著憨憨的夏尼先生,米莉唐感覺怪怪的,這世界上怎麼總有傻子能讓他遇上呢。
夏尼最近也挺老實,畢竟有小虎看著他,說不定以後也能派上用場。
「夏尼,我給伱的那幾本書看了嗎?」
「看完了,師娘,我還說這兩天再找您換幾本呢。」
米莉唐借給夏尼的書都是園藝,種菜,烹飪,還有幾本算術。她是沒傻到把記載著禁忌法術的古書借給他。
「嗯,那你最近想不想幫……那個,師娘一個忙啊。」
「沒問題,師娘您說。」
夏尼扭回頭興奮地點了點頭。
「你師父開了了個餐館,你知道吧。」
「知道啊,馬奎特先生和我們說了。」
「但是餐館還缺個自己人來當這個經理,你要不替你師傅分擔一下?」
「師娘,這,這……您說我行嗎?」
菜洗好了,夏尼搬了把椅子興奮地說道。他在米莉唐這悶了半個月要說不想出門那是假的,但師傅沒回來他也出不去,聽說師娘要讓他混個經理噹噹,能不興奮嘛。
「你不是把那幾本算術的書看完了嘛,我相信你,肯定沒問題。」
「哦,那這個經理除了算帳還要負責點什麼?嘿嘿,我是怕給師傅添麻煩,回來挨說。」
「嗯,你能這麼問我很高興。」
米莉唐笑眯眯地繼續說道:「你師父這餐館裡有個彈鋼琴的銀頭髮姑娘叫懷特,你幫我……」
米莉唐一邊說,夏尼一邊點頭,把米莉唐的話都記在心裡。……
與此同時,新紐倫特金絲雀碼頭,懷特從劉永祿的餐館回來推門正看見畫家帽站在自己房間中央,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桌上的幾個空酒瓶。
他一個人端著紅酒杯正在屋裡來回踱步,手裡擺弄著一個發條裝置。
「阿爾瓦先生您回來了,一切還順利嗎?」
懷特隨手摘下自己的廉價耳環丟到桌上。
「順利?你看我這個樣子算是順利嗎?和你說說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
我在海上拖著那該死的雕像一直傻等著,不僅要忍受那些活死人教徒們的嘲笑,晚上還要忍受那讓人作嘔的囈語。
你猜是誰去護送的尼古拉,豆.尼瓦爾!也就是調查員瑞奇。
你不是告訴我那傢伙會走海路嗎?為什麼他沒有出現,你告訴我為什麼!」
說到激動之處畫家帽將手中的發條玩具猛地擲向梳妝檯,梳妝鏡被砸出了一道道誇張的蜘蛛網裂紋。
畫家帽額前的頭髮都有一絲凌亂,他醉眼朦朧站在原地,想要發泄卻不知該朝何處用力。
「阿爾瓦,你這樣下去註定一事無成。」
「瞧瞧那傢伙,仗著父親的關係才能在這聽課,哦,我差點忘了,他父親也不過是智慧神教的一條狗,那你說他又算是什麼?哈哈。」
「你有天賦,但有時你得多向你父親學學,下次我不希望再看到這種低級錯誤。」
「阿爾瓦,你父親不要你了嗎?那可以在我這喝一杯,如果你希望姑娘們喊你西大陸最偉大的天才,我也可以讓她們這麼叫。」
一幕幕或有意或無意的片段話語在畫家帽腦中閃過,他頭痛欲裂,又來了,這種讓人崩潰的感覺,明明一開始都很順利,為什麼偏偏在關鍵時刻總會出岔子。
「你砸完了嗎?砸完了我明早要找人換個新的,沒了梳妝鏡可不成。」
懷特不合時宜地笑了,看著鏡子中自己破碎的面龐懷特卸了妝,沒去理會阿爾瓦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
「阿爾瓦先生,別誤會,我不是笑你,我在俱樂部里見過的男人太多了。
有錢的,有權的,志得意滿的,醉生夢死的都見過。
知道你現在這副表情我在誰臉上見到的最多嗎?那些最近幾年暴富的生意人。
他們做的生意五花八門,遠洋貨運,放貸,皮革加工,但都有一個共同點,最近幾年才暴富,沒什麼根基,特別容易動怒。」
懷特回過頭嫵媚地笑了笑:
「得來的容易,失去的也快,內心脆弱的像方糖一樣,丟進熱咖啡立刻就化了。
但那些裝腔作勢的貴族老爺從來不這樣,他們有恃無恐,我相信這和他們的姓氏和血脈無關。
我覺得是這幫老傢伙多少從家族的崛起中學到了些什麼,外人審視他們的家族往往會去衡量幾十年,上百年的興衰,所以這些老傢伙總是特別放鬆,可能是覺得一時受點委屈,吃點虧不算什麼。
阿爾瓦先生,你怎麼看?」
也許是懷特的寬慰起到了作用,也許是阿爾瓦自己想通了,總之他坐在懷特床上長長吸了口氣。
確實,離大陸博覽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華茲華斯雖然對自己不滿但他也沒能拿回尼古拉的發明,雙方的合作還會繼續。
「話說回來,豆.尼瓦爾的餐館快開業了,就在一周內。
我相信這段時間,我還能多接觸接觸他。」
卸妝結束的懷特看著狼狽的阿爾瓦繼續說道:
「你們這些男人啊,真是著急,我和豆.尼瓦爾前前後後不過接觸了兩次,你要指望著我輕而易舉地就能把他拿下,可太高估我了。」
是啊,懷特才和豆.尼瓦爾接觸了兩次,自己在急什麼。
想到這裡阿爾瓦站起身攏了攏頭髮,又戴上了自己標誌性的畫家帽,他朝著懷特擺了擺手,眼中的酒意已去了七八成。
他大踏步走出小屋進了船艙,而船艙最大的客廳中,一場會面正在進行。
阿爾瓦敲門進入,華茲華斯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而前兩天讓他從枯井旅店帶出來的老闆巴爾坎則坐在客人的位置上,在他旁邊還坐著一位穿著異國服飾留著大鬍子的年輕人。
見自己進來,他笑盈盈地朝自己點了點頭。
周四好,周四好,今日份兒的笑料又來了。
最近身體精神都稍微調整過來了一點,嘿嘿,其實我有時也想,自己如果還是20多歲的巔峰狀態,那我也是一台無情的碼字機器啊!(自信臉)
哈哈,不過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老梆子只能盡力而為了。
今天推本朋友的新書哈,我也剛開始看。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高校廁所的誕生者、體校兵王、五級精神病人、鬼之爹、里世界的萬雌王、七大鬼域的征服者——程博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