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二哭了,魏徵還噴
絕不猶豫!
四個大字不斷在李二的腦海中迴響。
這一刻,他覺得無助。
更覺得委屈與冤枉。
「我沒有想要廢他。」
「真的沒有。」
「我……。」
「嗚嗚嗚!」
李二再也忍不住胸腔的酸澀,低頭痛哭。
今天本來是想教育好太子,讓他知道什麼是錯的,什麼是對的。
卻不想演變成父子對峙,互不相容的局面。
可以說。
李承乾發狂的每句話,都令他痛徹心扉,難以接受。
尤其是最後的自絕與觀音婢陵前的話。
徹底是讓李二破了大防。
弒兄,囚父,淫嫂,已是讓李二站在離經叛道,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道德谷底。
若是李承乾因他而死。
殺子之名。
將徹底把他打入深淵,哪怕是再有何等彪炳輝煌的功績,也難以洗刷。
「嗚嗚嗚!」
李二痛哭不已,殿內都是他壓抑不住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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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也不願去想。
太子若是死於他手。
他李世民真無以面對天下,愧對千萬臣民,還有何顏面做這個帝王。
……
太極殿外。
爽!
爽啊!
真是太爽啊。
那可是前綴無敵的天可汗李二。
這一通輸出,絕對炸裂到極點。
可惜,無人欣賞。
只不過。
臉上與後背的火辣,讓他從心理上獲得的快感中,拉扯回來。
「李二真是夠狠的啊。」
「也不怕把我給抽死了。」
他暗自腹誹,旋即想起背後的告狀之人,他面色陰沉。
「太醫,快去叫太醫。」
李承乾一上太子步攆,眼見的內侍急忙喊道。
「不用,還死不了。」
李承乾打斷道:「回宮!」
「是!」
很快。
步攆回到東宮。
李承乾一下步攆,東宮屬官都圍了過來。
一眼望去,于志寧,房玄齡,魏徵,張玄素,孔穎達等人借在。
「殿下!」
「你這是怎麼了?」
魏徵看到李承乾臉上還沒幹的血痕,驚聲問道。
其他人也是大驚失色。
他們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
稱心被誅,太子進宮。
正是如此,才都在東宮,等候著太子歸來。
誰知道,太子會是這般模樣。
「這不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嗎?」
李承乾淡淡的譏諷,道:「左庶子,這下可滿意了?」
于志寧哭聲喊道:「殿下,此絕非臣所想啊。」
「臣……。」
魏徵打斷他,嚴肅的問道:「殿下,可是陛下所為?」
李承乾點頭。
魏徵面色一沉,怒道:「陛下瘋了不成?」
「太子乃儲君,縱然有千般錯,怎麼能傷及顏面。」
「陛下如此重手,可曾考慮後果?」
李承乾微微一笑,卻是牽扯到傷口,輕輕虛捂臉龐,道:「後果?」
「陛下需要考慮什麼後果。」
「他心裡痛快就行了。」
說完,李承乾擺手,也不想多說,拋下眾臣,朝殿內走去。
魏徵等人只好望著李承乾的背影。「殿下背後好像也有傷?」
孔穎達說道。
魏徵罵道:「幹的好事。」
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于志寧苦笑不已,想要說什麼,卻無法辯駁。
孔穎達不斷搖頭,房玄齡沉默不語,張玄素低頭思索。
「陛下過分,我要去找他。」
魏徵丟下這麼一句話,舉步朝太極宮而去。
房玄齡瞧了于志寧一眼,快步離開。
孔穎達跟張玄素很是同情于志寧。
此事。
鬧大了!
太子傷及顏面,不管是于志寧是否故意,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說白了。
李二要是抽李承乾幾鞭後背,什麼都好說。
但傷到顏面。
於情於理,他于志寧都難逃罪責。
尋常人家都無比看重顏面。
更何況是一國儲君。
「我……我只是想……。」
于志寧快後悔死了。
……
太極殿。
李二剛出悲傷中走出來,就聽到魏徵求見。
他擦了擦眼角,宣見魏徵。
只見魏徵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質問道:「陛下傷太子顏面,為什麼?」
「魏徵,是我失手,我讓承乾轉過背去,抽他後背,他突然轉身,我收手不及。」
「這才傷到他的臉。」
李二解釋道。
他當時心頭慌亂,就是明白其中帶來的影響。
「陛下,這不是理由,不管如何,你都不該打太子的,更不該用馬鞭抽太子。」
魏徵強硬的說道:「此事傳開後,太子還有何威嚴?」
李二自知有錯,語氣弱了幾分,道:「不是你們要我管教他的嗎?」
「但不是這樣管教的,陛下行為太過分了。」
「我身為父親,教育兒子有錯?不打不成器,我還不能動手了?」
魏徵絲毫不退讓,質問道:「陛下懲處太子,下旨申斥便可,動手鞭笞,是沒有道理的。」
「陛下冊封的太子,不維護其威嚴,反而做出有損太子威嚴的事情。」
「這是陛下想要廢太子嗎?」
「若是如此,臣第一個不答應。」
為什麼說魏徵是大噴子呢。
因為只要魏徵有理,李二有錯,他是真能做到火力全開,懟臉輸出的。
這會兒,李二就被噴麻了。
「你知不知道,太子說了什麼?」
「你就這麼說我?」
「難道太子是對的,我就全錯了?」
李二忍無可忍的說道。
自己才因兒子頂嘴,感到悲傷難過。
剛恢復點心情,你魏徵就蹬鼻子上臉。
只看到太子受傷,看不到我心裡的傷嗎?
「太子說了什麼大逆不道之言?」
魏徵抬頭硬剛,等著回答。
「他……。」
李二差點脫口而出,把李承乾說的話複述出來。
但那些話,能從他嘴裡出來?
哪有自己揭自己短的。
他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悶悶的說道:「沒有!」
「既然沒有,陛下難道還不覺得自己過分嗎?」
李二仿佛要把魏徵給吃了,死咬著不放是吧?
「魏徵,你這樣有意思嗎?」
「陛下怎麼能這樣說話,太子受傷,是有沒有意思來決定的?」
「你……。」
李二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太子豢養男寵是對的了?」
「豢養男寵固然不對,但也沒有到動手的地步。」
魏徵繼續輸出,道:「陛下若能為表率,立身作則,也不至於只有動手一途。」
這話的嘲諷與陰陽,可以說拉滿到極致。
一瞬間。
李二恨不得把這老狗給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