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什麼東西。」
鐵蛋冷著臉,拔出鴛鴦刀。
「師弟,你在說什麼,你看看我,看看這身子,我是師姐啊。
看不清嗎?我把裡面給你看啊~~^
寧凌霜一把撕開裙子,露出一雙白蘿蔔似的大腿,踢掉鞋子,赤著玉足跳上靈泉,在水面上翩起舞,盡情展露這嬌柔的身段,美好的身姿。
鐵蛋冷著臉,
「放肆!畜生!衡山腳下,不要太無法無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畜生!哈哈哈!放肆!哈哈哈!無法無天!哈哈哈哈哈!」
寧凌霜簡直笑彎了腰,不過是反著翻折過去,「咔吧」一聲脆響,就折斷了自己的脊柱,仰頭望著鐵蛋,綻開一個燦爛的笑顏,把嘴角撕裂開來,
血流逆著臉頰澆下來,把一隻眸子都注成血池!
「看啊看啊!裡面要出來了!」
於是在啪噼啪,啵啵的爆響聲中,只見寧凌霜的手足關節翻折過來,全身骨頭都斷了,森白的骨叉從皮肉中戳出來。玉腰如拱橋般高聳,分明臍下一片青黑,顯然是受到了巨大的外力擠壓翻折,口鼻都有血漿噴湧出來,看起來內臟已經破裂嚴重出血了。
好傢夥,這玩意上來就把衡山弟子往死里整,那肯定不是擺在這裡看澡堂子的·—·
鐵蛋知道不能再猶豫了,不然寧師姐真得給這玩意活活擰死在自己面前,然後一查她全身上下,只有一處劍痕是鐵蛋留的,衡山豈能饒了他?
當即鐵蛋便揮雙刀十字斬砍去!刀惡直殺向她的咽喉!
然而寧凌霜根本躲也不躲!任那刀鋒往頭顱落來!於是鐵蛋只得在最後關頭雙刀一分,刃一切,貼著額角削落寧凌霜一塊頭皮!
無視斬首的刀鋒,對劇痛也沒有絲毫的反應,已經沒有正常面對死亡威脅的反應了,顯然這東西不是生物,或者全不在意寧凌霜這具傀儡的死活。
即使是元神奪舍也得保存頭顱完好,那這大概也不是什麼魅奪魂,而是其他什麼東西在作崇!
於是這呼吸之間,鐵蛋作勢飛沖,腳下卻猛的一剎一蹬!整個人如旋轉跳躍的陀螺一般打橫飛出去!雙刀齊出!砍入石壁!
「膨!」」
這猛擊震得鐵蛋牙關亂顫,無血翻騰,經脈骨骼都震盪作響!
然而那白璧也不動分毫!連一絲印子都沒有沾染!
而那東西在旁看著竟然還笑了!
「哈哈哈桀桀桀!看我啊師弟!看著我啊!」
寧凌霜狂笑著打滾!在靈泉水面上翻騰!同時全身骨骼都在扭曲移位,
里啪啦,肋骨骨刺都破腹刺出來!血噴滿地!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當麻花一樣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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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這般的癲狂,鐵蛋只沉默以對,腦中飛速思索。
攻擊牆壁對方也毫無反應,破綻也不是這麼,那該不是器靈之類的東西,可之前明明是從壁中出來的,莫非是被封印鎮魔的邪魔?妖魔鎮壓在澡堂子裡?大家輪流看著?而且到底是如何破封而出的,為什麼只有寧凌霜受到影響.—·—
「桀桀桀!師弟出來咯!」
不管了!沒有考慮猶豫的時間了!馬上她就要當著鐵蛋的面,把全身的臟器都翻開來了!
當下雙刀飛旋出手!刷刷兩刀刺入寧凌霜手掌腳心,將她牢牢定在池邊!同時鐵蛋飛身撲上去,一拳打斷寧凌霜脖子!
「師弟!看嘎!」
而寧凌霜也手足環抱上來,纏著鐵蛋腰身,反手扯住頭髮!張開血盆大口!一口直照他臉吞來!
而鐵蛋也順勢把青絲劍往她腰身一甩一纏!似繩索般將寧凌霜周身繫著,當口塞住!最後牽住手腕繞在脖子上,將她團團纏繞,捆成個粽子!
接著更是五指一抹,把劍化在指尖,一把往她大腿插進去!五指似刀!生生剖開皮脂!摳入肌肉!精準插入寧凌霜之前受了劍傷的位置!一直戳進去劈開腿骨!和著血管骨髓,一把抽出一段腿筋!
黑了!
鐵蛋面色一凝,手中一!猛得一抽!整個抽出來!
「嘎一一!師弟啊!」
被髮絲緊縛的寧凌霜竟好似個銳角似翻折起來!全身劇烈痙攣顫抖!
然而鐵蛋也拼了!不管不顧!一個勁抽!抽抽抽!把她全身筋脈髓血!
在手中一把抽出!
黑了!黑了!全黑了!
怎會!就這麼一會兒,全身經脈都被地泉之感染了!?
可黑劍壓根沒觸著她啊?只是擦傷啊!
「哈哈哈放肆!哈哈哈畜生!哈哈哈無法!哈哈哈無天!嘔一一!!」
寧凌霜拼命的掙扎!劇烈的痙攣!哈哈哈一陣歡笑過後,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和著腹內的精血,激泉似噴吐到鐵蛋臉上!
「寧師姐!寧師姐你冷靜一點!寧師姐!」
然後寧凌霜就死了。
恩,死了。
折了骨,剖了腹,抽了筋,這樣還能活才怪了。
鐵蛋愜證看著懷裡死狀悽慘無比的女人,滿面都是溫暖又腥臭的血漿,
一時難以置信。
怎,怎會呢,寧凌霜可是金丹巔峰的修士,玄門正道的高手,怎麼就突然———·
「波」
「都叫你留手了。」
什麼————·
鐵蛋抬起頭,只見鯤居然也從那面玉璧中跳出來,吹出一連串紫色泡泡,從虛空中傳來蒼老的聲音。
「一旦被虛月的輻射催化激活,地煞幽泉便會開始裂變,釋放大量的物質和能量,在充斥先天一的環境下,會發生激烈的反應,導致道身的投影激烈變異進化。
尤其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道種,你說她弱吧,她已把惡煉入經脈肺腑,
脊髓腦幹,你說她強吧,既無守身的定力,也無突變的膽魄,更不知變化的法門。
那反覆被先天淬鍊的道身,就是最佳的薪柴,根基越是紮實,根骨越是精純,越易跨過那道門去。何況這染了煞,沾了泉,望了月的,幾乎必定煞化魔胎,絕無轉圜之餘地,活命的可能,尚比不過那些全不修行的凡胎·.」·
這在說些什麼——--地煞幽泉?是指地泉?裂變?進化?
「太早了,太早了,魔胎現世太早了,這條弦已經無藥可救,我來斬了,你自裁吧。」
自裁??
鐵蛋一時無語望向懷裡慘死的寧凌霜。
什麼意思?為了一個女人,就得他自裁?
蒼老的聲音喝道,
「自己出去看!」
幾乎就在下個瞬間,忽然地動山搖,然後石室出入的地道居然震得坍塌了,滿池的靈泉竟也頃刻間逆流而走,滲入地表。
這分明是發生了劇烈的地震,以至於壞了衡山的根基,連地脈都截斷了。
鐵蛋猶豫片刻,於是拋下寧凌霜的屍身,遁地而出,然後他看到了。
在之前他那枚黑劍飛出的方向,一頭前所未見的巨物,正在吞噬山脈,
那東西看起來仿佛個黑不溜秋的毛線團,足有百丈之高,高得已經遮蔽了天地山川,周身更被黑色的旋風所包裹,好似風滾草那般吹動著,碾軋著大地,吞噬著森林,撞入衡山的山陣中,只一擊就摧破了護山大陣。
那黑色的風團毛球,僅僅是在大地上滾動前移,都天塌地陷,山稜崩殖。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衡山的山脊已經被侵蝕,大半的山樑都倒崩裂,
被那毛線團吞噬融合。
而衡山五峰之巔,直插天穹的石柱崩壞倒塌,五光十色的道宮道觀,就好像積木一樣碎裂飛濺,如同螞蟻大小的人影從山巔墜落下來,就猶如一片片紙屑,墜在地上濺起一朵朵鮮紅的花。
然後鯤跳到鐵蛋肩頭,鰭拍拍鐵蛋的臉,吐了個泡。
「這條弦已經崩了!你浪費的時間太多了!
蠢材!斷開!我來!」
鐵蛋看了看鯤,一時竟呆若木雞,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景。
直到那黑色的龍捲,裹著毛線團似的風滾草,一路滅了衡山,終於裹到了鐵蛋面前。
於是鐵蛋的眼前,那黑色的風暴眼中,最終出現一頭巨大的豬。
一隻黑劍正插在它的左眼,然後地煞幽泉擴散開來,把那頭豬的眼,化作巨大的結晶,遠遠望去,就如同一面黑色的鏡子,倒映出天穹那輪明亮的圓月。
鐵蛋從懷裡取出那枚玉。
「靈虛子,過來除魔。」
沒有任何的反應。
畢竟衡山,剛被這頭豬滅門了啊。
沉默了片刻,鐵蛋閉上眼,指尖夾起那片青葉子,刺出咽喉,劃開脖子於是下一秒,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房宿增六,保持冷靜,有不明原因的干擾,導致量子信號忽然斷開了。」
接著那熟悉的女聲說。
「歡迎回來,房宿增六。您的基因已重組,身體已康復,當前記憶重合弦進度,百分之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