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意外!滅口!絕境逢生!【求月票!】
鼓。
這玩意是一種很特殊的樂器。
在古代,但凡有什麼喜事都離不開它,如舞龍舞獅等,還有出嫁的婚禮等。
同時,也可以上戰場。
音樂是能帶給人力量的,這話不是一個比喻,而是陳述!
音樂能勾引起人體的情緒,而情緒則是體內某種物質分泌過多引起,如音樂引起多巴胺急速分泌,便會讓人興奮,勢如破竹!
但問題也來了。
如此多的鼓,難道,全都只是為了發出聲音?
自然不是。
所以.
出現了一些極其特殊的鼓。
「阿姐鼓!」
雪天中,徐嚯沒心情整理髮絲以及肩膀處的積雪,他看著李建業略顯無力的吐出三個字。
阿姐鼓?
李建業還是不懂,他眉頭蹙起,陷入沉思。
不過繼續開口解釋著。
「阿姐鼓,這名字乍一聽,會聽起來有種農家的憨厚氣味。」
「仿佛看到了親情。」
「但實則,這玩意」
說著,徐嚯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
「歹毒至極!」
四個字,完全能解釋這玩意。
有多歹毒?
人皮製作而成的鼓,源自於一個傳說。
傳說中,某些人會選定一位純潔的少女,將其皮膚剝下,製作成一張鼓,隨後敲響,用來祭祀神靈。
如此來看,也就一點點歹毒。
那就細緻一點。
首先,被選中的這個女人,要有多純潔?
不能看到污穢,不能聽到穢語,不能做出性事!
也就是又聾又瞎,可哪有多少人剛出生就又聾又瞎,況且還得是個女性,還得被人找出來.
是的,沒多少。
況且,那些需要這些的人,也不會只製作一個鼓,所以概率就更低了!
於是,出現了第二個詞。
也就是.
「自願。」
「被他們選中的少女,會『自願』被剝皮,隨後製作成鼓。」
徐嚯開口,緩緩解釋著。
張梁既然派人前去通知王濤,那他急也沒用,不如趁著講解將自己內心靜下來。
「他們在牙牙學語的時候,『自願』被戳瞎雙眼。」
「同時,也被自願戳破耳膜,自此以後,就是一個『被選中的,純潔的,自願的少女!』」
對方會一直如此生活。
她們看不到,聽不到,也不會有人她們說話,自由也被囚禁,終身生活在黑暗,混沌中。
隨後
「一直長到十八歲左右,便會被活剝人皮,製作成一個純潔,紀念神靈的阿姐鼓!」
徐嚯又道,說出的話讓李建業愣住,臉上露出呆滯。
這玩意.真的存在!?
至於為什麼叫阿姐鼓.
傳說中被剝皮的是一個女人的姐姐,姐姐被帶走後,她便一直尋找姐姐。
她找了許久都未找到,直到天邊傳來一道道鼓聲,這是由她阿姐的人皮所製作的鼓,於是便被稱呼為『阿姐鼓』。
也有一首歌曲名為《阿姐鼓》,不過這首曲子也是以傳說製作而成。
「也就是說.」
「人口販賣?」
李建業頓了頓,沉聲詢問。
「販賣?」
「嘖,在這玩意盛行的時候,人命連一撮青稞都比不上。」
徐嚯臉上露出些許悲色。
他沉了沉氣。
幾百年前,對於阿姐鼓的地點,只有三種人才是人。
這三類人掌握了百分之百的財富!
沒錯,就是百分之百。
為什麼會這麼說?
畢竟,只要有其餘人,喝下了一口水都不至於是百分百。
但如果說
對方掌握的財富里,也包括了人呢?
除自己之外的人,也是財富,你生孩子會有生孩子稅,吃飯要有吃飯稅,從出生開始便背上了一輩子的債務。
而你若是結婚
嗯,結婚需要得到他們的同意。
如果妻子漂亮,需要讓妻子在婚前先去服侍對方,如果對方想讓你們死,那也就死。
「那人皮唐卡呢?」
李建業動了動嘴唇,沉默的開口。
「傳說中,一些高僧圓寂後,自願奉獻出自己的人皮,刻上字符做成法器鎮壓惡魔。」
徐嚯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當然,牢獄裡罪大惡極的人也可以被製作。」
換句話說,就是極善和極惡兩種人才有資格。
但話又說回來了。
人皮唐卡的數量,可遠超圓寂的高僧。
罪大惡極的.還能有人比三大善人還罪大惡極?自然沒有。
那要讓他們自己去死?
也不會。
所以.
「阿姐鼓的那類人,也是唐卡的材料。」
徐嚯指著地面上,躺在黑色裹屍袋裡的六具血屍。
李建業沉默了。
從製作的規則來看,要麼極善要麼極惡,貌似沒有問題。
也確實,許多人用這條限制來反駁唐卡的黑暗性。
但問題也來了。
如果,真是高僧或是罪犯才能做
那百年前留下的,數張18歲左右的唐卡如何解釋?
18歲的高僧?還是18歲,世界極致的罪犯?
如果,對方都不符合要求.那為什麼會成為唐卡?
當然。
如果只是這玩意,徐嚯不害怕。
但,這兩個東西背後象徵的
「顱骨被帶走。」
「手部以及手肘區域器官消失。」
「這兩個東西,張組長伱應該也知道能去做什麼吧。」
徐嚯掃了一眼,隨即看向張梁。
「嘎巴拉和祭祀器具」
張梁深深嘆了口氣,無力開口道。
「器具?」李建業頓住。
「沒錯,酒碗。」張梁點了點頭。
人的顱骨掀開,就是個半圓。
碗也是半圓,自然可以當成碗。
「調查一下人販子。」
徐嚯不在思考,他看向張梁。
眼下怎麼都不干,讓他感到身上宛若有螞蟻在爬。
「人販子?」張梁頓住。
「對,就是人販子。」
徐嚯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但能確定的是一定不止眼前這些!」
「這些人不是死人,不是躺在棺材裡沒人在意的屍體。」
「而是活生生的人!」
「但警局的備案狀況,你們應該也查了不止一遍,有幾個人備案的?」
通常來說。
一旦出現命案,在沒有迅速確定死者身份信息時,警方就會連忙調查備案。
大多突然出現的屍體,都會從失蹤備案中找到對方。
但,這六個死者不同。
除去林苗家屬,林苗瘋了。
其餘五人家屬為什麼不報案?
沒道理的,只要還活著一人,必然會撥打警方連線電話備案。
但,眼下的檔案庫又確實現實沒有。
除非
「除非,對方的備案電話是在其餘地區接通的。」
「比如,你在北極丟了個東西,找人在北極尋找,但實則東西已經被轉手到了南極。」
「如此,哪怕你將北極掀個底朝天也找不到。」
這年頭檔案庫都是隔離的。
只要不是兇殺案,基本是各處理各,互相轄區內沒多少執法權,案子也看不到。
「查查人販子。」
「還有屠宰場的車牌號。」
「嗯,如果還有人手的話,同時查一下那些和屠宰場有正規屠宰訂單的人。」
徐嚯說出幾個要點。
都城的人販子不多,但也不少,查出一個就是找到個老鼠窩,一抓抓一堆。
到時候,難免能查到和兇手陳家有關的人員。
至於,車牌號
徐嚯不覺得人販子會蠢到綁著人,大大咧咧的在路人面前扛著人往屠宰場來。
對方必然是偷偷摸摸的來。
但,偷偷摸摸就有安全感了?
沒有,再聯絡對方套用正常流程獸藥的行為.
對方大概率會將送人過來,隱藏在某件事上。
屠宰場會有什麼合規的事情?
無非是運豬進來,運肉出去,這一條,除此外無論哪一條都較為突兀!
而運豬的車,自然也能運人來!!!
就是不知道,對方對五個人下手後,又為什麼對林苗下手了.
人不夠?
倒是有可能。
「好。」
趙剛連忙點頭,臉上露出嚴肅。
「武警那邊怎麼時候有動作?」徐嚯又問。
「已經有動作了,全城通緝,各處有關運輸的地點都被嚴加看守。」
「目前就算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都城!」
張梁開口說道。
「那就好。」
徐嚯鬆了口氣。
他怕的就是對方會跑
這案子查到現在,讓他感到極為的恐懼。
恐懼的不是死人,而是死法!
要知道,這些法器有沒有用不知道,但總歸來說是『臆造』出的!
也就是說,如果有個謠言稱幾百上千年前還存在某種法器
如,肉蓮刪。
兇手是真的會造!
它可能真實存在,也可能是個謠傳,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對於相信它的人來說,這就是真的!
想到這,徐嚯心中一沉,抬頭看向張梁。
「上頭什麼時候有動作?」
張梁知道對方問的是誰。
思考片刻後,道:
「算算時間。」
「現在應該.」
「知道了。」
「完了完了完了.」
「不是一起殺人案嗎,怎麼就和這玩意沾邊了」
「日他娘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過年前幾天來這案子」
二十六號。
下午,陰暗的天色內。
原本昏沉陰暗的特五局,此時所有人開始忙碌起來。
走廊內,大廳中,到處都是不斷踩踏的聲音,焦灼的身影和大喘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整個特五局所有人展開行動!
大門口不斷是進進出出的人,一個檔案接一個檔案的調。
「嗡~!」
一輛汽車嗡的一聲,開出特五局,行駛在道路上,極速向某處行駛而去。
半晌後,車輛穩穩停下。
「啪!」
開門聲音啪的一下響起。
王濤那焦灼的面孔出現,他不顧後面司機撐著傘追自己的行為。
一路小跑,留下一串漆黑腳印,往面前建築內走去。
建築金碧輝煌,裝修豪華,有種莫名的威嚴,單單是站在這就讓人心裡發咻。
而建築最上面,印著兩個整齊的大字。
【國安!】
「張局,趙局他們現在人都在哪?」
王濤心裡不斷罵著,臉上卻露出一副焦灼的模樣,在大廳中攔下一個人便開口詢問。
「王局,他們現在在辦公室等您。」
被攔的人連忙開口詢問。
「帶我去辦公室!」
對方也沒耽擱,迅速帶人前往。
一路上,碰到許多著急忙慌的身影。
這些人極快的小跑著,或是手握文件,或是拿手機指揮著什麼。
即便是在寒冬臘月,外面下雪,他們身上也到處都是悶臭的汗液。
總而言之,和特五局比起來,絲毫沒有好到哪去。
整個城市的安保.在這一刻全都炸了鍋!
「砰!」
一扇會議室的門被緩緩推開。
屋內,數不清的各色人員聚集在這,圍著一個長形大桌落座,此時抬起頭,下意識看著王濤。
他們有男有女,年齡人均四十五歲。
有穿夾克的,也有便裝,又或是白襯衫,形態各異。
這些人.
就是負責安保的一線人員高層!
「現在有什麼線索嗎!?」
王濤落座後做沒有思索。
「時間不夠,地毯式搜查少說要十天才行,哪怕是運氣好也得兩三天。」
其中一男人沉聲開口。
「兩三天黃花菜都涼了!」
王濤臉色一緊,周圍人也是皺起眉。
「這場雪把所有線索都蓋住,一線人員很難搜查,道路攝像頭本身就不多,目前還有因大雪損壞的例子。」
「警犬無用,兇手又是提前消失,甚至,我有充足的邏輯猜測對方」
那一級警監沉聲說道:
「離開了都城。」
「甚至是離開了東國!」
假設對方是從立案開始跑的。
那在搜查還不嚴肅的情況下,兇手完全可以跑。
一張飛機票跑到國外,誰都不知道得在哪抓!
「和這件事有關,不用我說,你們應該也明白上面的態度。」
王濤臉色緊繃,將一份文件丟在桌上。
周圍幾人輪流查看。
文件是什麼?
現場拍攝的照片!
以及成品。
官方在幾十年前搜查到的成品照片!
場內所有人面色凝重。
說實話,極難有一個案件能讓他們這些人湊到一起去。
但今天,出現了.
這玩意是能做的嗎!?
真以為東國官方跟你玩寶寶巴士呢?
幾十年前率軍隊抹除掉的黑暗,壓在無數人身上的痛苦,你現在還要拿出來擺在臉上?
以為槍管子冒不出子彈了?
瘋子
打臉,這就是在打他們臉!
「上頭怎麼說的?」
國安孫強看完這些照片,沉沉吸了一口氣,隨即盯著王濤。
「兩方面。」
「一,國安負責查警惕境外勢力,上頭懷疑這玩意有境外人員的摻和。」
「二,務必追查此案,在短時間內將案件偵破!」
王濤開口沉沉說道。
很簡短的信息。
但,上頭往往傳達的不是一段信息之類的。
而是一個態度!
「必要時刻我需要在城市內開槍的權限。」
又有一人開口說道。
「去申請。」王濤開口道。
神情就是走個流程,眼下對方敢申就有人秒批。
「交通那邊,老李你安排一下,盯仔細了,確保每個地方都有通緝單和巡視武警。」
「警方動用全部資源,先將人穿插至所有區域,避免對方再次作案短時間內周圍沒人。」
「特五局負責」
一連串的信息和細緻的安排經由激烈的討論而誕生。
半晌後,現場內逐漸平息下。
「散會。」
隨著兩個字落下。
周圍人頓時收拾好東西,向外走去。
「老孫留一下。」
王濤沒急著走,他看著一旁起身的孫強連忙開口。
周圍人沒詢問,反而臨走前將門帶上。
偌大的辦公室內,只有王濤和孫強二人。
「還有一件事需要國安和特五局配合。」
孫強一頓,眉頭皺起,開口道:
「什麼事?」「徹查!」
特五局局長王濤面色嚴肅,語氣堅定的開口。
「查哪?」
「內部!」
「我們!?」孫強一愣。
「不是。」王濤搖搖頭。
這種手法很低端,但性質卻很大,不像碟子的手法。
「查都城商人。」
「有名有姓的商人!」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掃一遍。」王濤如實開口。
商人有好有壞,這年頭還是有不少好商的,雖然沒做大。
商人逐利,有錢就是娘,而人一旦滿足了金錢欲望,就會往別的方向走去。
如收藏癖等。
「殺雞儆猴!」
王濤語氣陰森道。
「不管是不是他們做的,都要殺雞儆猴!」
「敲打敲打!」
查他們用不上特五局國安聯合出手。
但,他們出手卻能起到一些必要效果!
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人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先安內,再攘外.
孫強稍微思索,大概明白意思了。
不過
「這幫畜生.」
恍惚間,孫強嘆了口氣。
臨近過年,非得鬧出這種事
上頭的意思,大概是在年前將案子解決!
那也就是,過年時期!
現在還剩不到不到六天的時間.
想到這,孫強突然一睜眼。
「對了,這案子.」
「哪個人爆出來的?」
「還得感謝下,要是再晚爆出來,那留給咱們的時間算是徹底沒多少了。」
誰爆出來的?
感謝一下?
王濤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下去。
不過,最後還是.
「好。」
「確實得感謝一下那兩個小子」
「這下算是欠他們一個大人情了!」
王濤很是嚴肅的認真開口。
這件事後果嚴重嗎?
說實話,以國家體量和死者數量來說,並不算太嚴重,嚴重的情況是以刑事量刑為標準的。
但.
有時候,不能單單看數量。
臉面!
也重要。
在都城,在東國中心區,當著所有人的面,搞這個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尤其是過年時間段,好好的日子查這種案,難免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不過,這案子那個時間段爆出來,倒是給了一絲絲年前偵破的希望。
所以王濤確實感激。
但.
「先查案!」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孫子,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
下午,五點半。
案發地點。
「屍檢報告沒什麼有用的信息。」
「咱們得靠自己了。」
兇殺地點的屠宰場。
冷冽的寒風中,張梁點燃了一根香菸,隨著尼古丁充斥肺腔。
他緩緩吐出煙氣,一縷縷白霧被風雪吹碎,隨即卷著飛向遠方。
雪又變小了。
不出意外,這場雪快停了。
「法醫能給出的信息無非是兇器和死法,但我們目前知道了兇手的檔案,有沒有那些信息也無所謂了。」
徐嚯看了眼對方手裡的煙。
隨後順其自然的將對方手裡的煙帶走,抽出一根,隨即點燃。
「呼~」
內心的焦躁氣氛逐漸被這獨特的菸草風味壓下。
徐嚯將剩下的半包煙不動聲色塞入口袋裡。
「但問題在於。」
「眼下沒有有關對方蹤跡的任何線索。」
張梁開口嘆息道。
法醫的信息,往往都是用於查死者身份和兇手身份的。
眼下兇手和死者檔案都調過來了,法醫用處也沒那麼大了。
抓不到對方!
對方跑的很快,什麼線索都沒留下!
「你有辦法嗎?」
張梁看向徐嚯。
「有辦法說說,我去申請資源。」
「豪氣!」
徐嚯伸出手,比了個大拇指,卻也沒說什麼辦法。
「沒辦法。」
「任何的推理,都是搭建於事實的基礎而構成。」
「但對方連逃跑的方向我都不知道。」
「這查不了。」
徐嚯一頓,隨即砸吧砸吧嘴,開口道:
「不過.」
「肯定能抓到。」
這一點張梁倒是沒反駁。
城市被封鎖了,到處都是巡邏的人員。
大量警力幾乎要挨家挨戶的敲門搜查。
除非對方坐飛機飛走了。
但問題又來了。
王超和徐嚯要回家的那幾天,曾試圖去過機場。
機場停運,根本沒得飛。
「人販子有線索了嗎?」
「抓到了兩個。」
張梁笑了笑,這算是個好消息。
「你休息,我回去查查。」
言罷,他便迎著雪,向車子那邊走去。
徐嚯也沒跟上。
這案子到現在,基本只需要看特五局本身了。
地毯式搜查,關門打狗式的行動是最耗費資源的,但也是最有效的!
再加上,對方也按照計劃,抓到了幾個人販子
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不多久就會有行蹤了。
而事實也確實和徐嚯想的一樣。
不過
十二月二十七號。
早上,八點半。
隨著警方不分晝夜,不計任何代價的鋪展人員。
都城幾乎每個角落都有在外巡視的警察。
而那些商人,也在二十六號下午,被展開大幅度的掃查。
經過這種搜查手法,最終.
在二十七號,早上八點半。
警方得到了兩個消息。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
查到兇手了!
對方的蹤跡找到了,警方發現了對方,並且不是單純的信息,而是直接現場逮捕!
同時,對方身邊還跟著其餘幾人。
和徐嚯想的一樣。
廠長陳家的身邊,還有三個屠夫,一個獸醫,算上陳家本身,一共五人。
五個人原地逮捕!
但壞消息也來了。
甚至說.
壞消息,是建立在警方抓捕到了這些人的情況下得到的。
什麼壞消息?
兇手死了。
二十七號。
早上,八點二十二分。
「嗚嗚~」
一道響亮清脆的警燈聲響起,聲音從警局一路向目標地點行駛,將掛滿寒霜的清晨吵響。
車輪印一直向前,從市中心向外駛出。
數不清,一條條的車排隊,向地點行駛。
快到市區邊緣也沒停車。
直到
車輛在水庫下方,一座跨河大橋處停下。
此時,充斥寒意與冰霜的早上,橋頭圍滿了人。
「那是屍體吧!?」
「嚯,五個人,那是五個人吧!?」
「不得了了,河裡是不是有水鬼?」
「我感覺是釣魚佬」
一道道沒壓抑的討論聲在耳邊浮現。
張梁徐嚯沒理會他們。
「讓一讓,讓一讓!」
兩人率隊從車上下來,從人群中擠進去。
穿過人群,立馬下樓梯,走到大橋底部,河岸一側。
「怎麼回事!?」
張梁面色冷若寒霜。
「警方有人查到了個在馬路睡覺的乞丐,問對方為什麼不找個暖和的地方睡,乞丐說暖和的地方有屍體。」
現場提前趕到現場的人臉色難看道:
「經過警方的搜查,最終,在橋洞下,發現了五具漂流在岸上的屍體。」
「而經過現場警方的勘察,最終發現.」
「這五人,正是警方針對案件,日夜苦思的五名兇手!」
五個兇手
死了!?
張梁臉色鐵青的扭頭看去。
只見,岸邊整整齊齊,不多不少的躺著五具屍體!
五個屍體冰冷,渾身被河水浸透,經過一夜的浸泡,此時稍微有點發腫。
用手觸碰,感覺碰到了一塊鐵,又硬又涼。
死貌不是多好,五官猙獰,兩眼突出。
對方脖頸存在極為清晰的掐痕,五人均存在,再加上都出現在河裡,不存在內訌。
也就是說
「滅口!」
「壞了.」
張梁頓時破口大罵。
他雙手叉腰,看著屍體,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他媽的,雜種!」
五名兇手死了。
對於對方犯的罪來看,死了是件好事。
如果不死,好好活一輩子才是讓人難受的。
但.
死也得是死在法院宣判完後!
現在,警方可就指望著這幫人查幕後真兇!
對方死了,唯一的線索也斷掉
特五局雖然在挨個搜查,但這種小規模性質惡劣的案件,很難查到個人所做。
甚至可能對方都不知道陳家的存在,一直是指揮一個中間人當遙控器。
張梁抓了這種人一輩子。
他可太了解他們的脾性了!
這五人,意味著人皮的去處。
意味著下家的身份。
意味著警方跟進案件的程度!
「滅口了」
「速度這麼快?」
徐嚯摸了摸屍體,指尖傳來一陣刺涼。
他呢喃著。
張梁沒說話,眼神極其陰沉,雙手不自覺握成拳頭。
真兇滅口了.
對方沒有隱藏陳家,也沒有送對方逃跑的意思。
而是直接殺死,將其滅口丟入河中!
為什麼不碎屍?
「他這是什麼意思?」
「勸警方到此為止?」
警方的專案組組長忍不住了,看著面前這一幕,眼神中蘊藏著憤怒,從牙縫中擠出幾句話。
「把屍體丟到警方臉上?」
「他在威脅我們!?」
是威脅還是挑釁?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呵,石砸狗叫,往往被砸到的那條狗會叫的最響亮。」
「他這麼急.」
徐嚯冷笑一聲,默默看著五具屍體,心裡並不為對方感到悲哀。
「看樣子,是警方昨天的行動威脅到他了!」
你偷了一萬塊錢。
然後路上遇到個醫院院長,你會慌嗎?
不會。
但,如果你是個主任,你搞丟了一瓶嗎啡,這時候你碰到院長,你慌嗎?
慌!
而人,只要一慌,就會有動作。
只要一有動作,線索也就緊隨其後。
「看樣子,又是這幫野蠻擴張的商人里,其中一個蛀蟲搞出來的了。」一直在現場默不作聲的李建業開口道。
「什麼線索都沒有,不好查啊.」
「原本就準備抓捕陳家,隨後依靠他為跳板抓到幕後真兇,但現在.」
李建業說著說著,陷入了沉默。
不只是他。
周圍人也是如此。
線索
任何知道唐卡去處,都城人皮利益鏈的人全都消失!
這還怎麼查?
挨個搜?
挨個搜的前提也是有信息將其篩選!
總不能,每搜一個人的時候都要配置心理醫生,並且對其審問三次以確保準確性吧。
這不理想,也不現實。
但,如果討論現實
線索又是全面斷掉的情況。
「林淼瘋了,鄰居不知道什麼線索。」
「白漢會所和案件沒多大關係,流浪兒本身也只知道個粗略的長相,甚至連描述都描述不來,異常模糊」
張梁喃喃開口,五具屍體和耳邊濤濤河水的聲音,在他腦海中不斷旋轉。
仿佛成了個旋渦,拖著人往深淵墜落。
直到
「準備抓人。」
恍惚間,一道聲音響起。
眾人一頓,下意識看向徐嚯。
「抓人?線索都斷了.」李建業悶聲悶氣道。
「斷了?」
徐嚯一頓。
「沒斷。」
「沒斷?」
張梁眉頭皺起,「現在所有信息,都在人身上,但知道信息的五個人全都沒了!」
「短時間內根本沒信息構成新的推理鏈,這怎麼查?」
「全死了嗎?」
「那可不見得。」
恍惚間,徐嚯突然反問,讓周圍人一愣。
「什麼意思!?」
「還有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活著,或許,他會知道都城事件的幕後真兇.」
看著面前的屍體,徐嚯眯了眯眼。
「我猜,就連幕後真兇都不一定能記的出這個人的存在!」
「嗯,你們知道的。」
還有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知道都城事件!?
不對,案件的兇手檔案都在這了,死的不能再死.
那這人.
聽到這。
張梁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了,他那沉淪下的內心,逐漸被一絲絕境逢生拖出,整個人眼中閃出希冀。
知道都城,甚至還知道都城案件幕後真兇!?
他們也知道?
他們要是知道還在這耷拉著臉!?
想到這,張梁眉頭一擰,沉沉開口。
「這人.」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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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