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越來越差了。」祁歲安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做噩夢了,可問題是他根本就不睡覺,就這麼醒著做了噩夢。
造成這個原因旳,只有他身上的血月症了。
雖然他能夠通過死亡重鑄清除掉血月光的影響,然而只要復活就會再一次受到感染。
就和被神聖淨化力場籠罩住的喪屍一樣。
不死不滅、復活重生類的能力,並非是無敵,只是給予了足夠的容錯率,而不是什麼都能夠解決。
【您除了噩夢外,還伴有譫妄、幻覺等情況】
【似乎您並沒有意識到這些症狀】
智腦提醒了一句。
「求生者那邊什麼情況?」祁歲安給自己注射了一支死亡藥劑,這才問道。
【最大的危險源自於喪屍,活人可以通過幽邃病毒中和血月之影,以此來避開血月症的症狀】
祁歲安心裡一沉,再這麼等下去,他恐怕熬不到活動結束就得被血月之影給變成無智怪物。
剛開始的時候,祁歲安還只是一階,現在已經達到了三階的血月之影狀態。
而且還在隨著環境的變化而不斷的提升。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血月之影對於喪屍的影響太大了,或許是喪屍和幽邃神一樣,都是『死』的緣故。
作為活人,反倒是沒有那麼多的問題。
反倒是祁歲安這種半死不活的夾在中間,顯得非常的無奈。
「得想辦法儘快解決掉症狀,這玩意效果對喪屍而言是正面的,但卻其心可誅啊。」
祁歲安也無奈,血月之影放在喪屍上,副作用只是效果的一種延伸,實際上算不了副作用。
類比就是補過頭了,所以沒有辦法激起自身的爆種狀態以及幽邃病毒進行清除。
這兩天的時間裡,在清醒的過程中他也一直在研究血月之影,然而並不是很順利。
幽邃病毒好歹還能夠和生物、醫學等相關知識沾上邊,祁歲安建立在有文明底蘊的幫助下才能夠研究透。
而血月之影更像是不遵守科學的神話傳說里的物品,連點數據都沒有,祁歲安想研究都研究不出來。
智腦也有過輔助,然而它也只能檢測出是某種未知的太空輻射,輻射源就是變成了血色的月亮。
並且這種太空輻射還沒有辦法分析成分。
不過也算是間接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次變故看起來是來自於血月,實際上應該是來自於幽邃神屍體。
【根據數據計算,血月將會在二十七天後與地表接觸,形成地月衝擊】
【環境也因此產生了不可控的變化】
祁歲安瞧了一眼,神色卻有些古怪。
活動還剩二十八天時間,可是血月卻在第二十七天降臨,這是打算把求生者往死里逼吧。
求生者的主要危險來源是喪屍沒錯,可不代表沒有其他的危險。
「你說,有沒有可能通過血月,直接摧毀整顆星球,讓所有求生者都因此而死。」
祁歲安忽然說道。
求生者可一直都是他的心腹大患,地月衝擊就是一個非常合適的機會。
就算不能全滅,重創求生者的數量也可以。
【計劃實施可能性較低,血月不受您的控制】
智腦表示想法很好,可你憑什麼指揮敵人。
「也是,我...」祁歲安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怎麼可能會想不到這個原因:「剛才不會又降智我了吧。」
「這有什麼可降智的...」
祁歲安一時間想不通,不過卻第一時間鎖定了嫌疑,天命·幽邃里所潛藏的意識。
「分析一下原因,如果天命里的意識影響我,大概率是因為什麼。」祁歲安直接問道。
他不打算自己想,誰知道會不會再被降智了,所以選擇讓智腦代為分析。
【可能性有不少,最大的可能性有兩個】
【第一是您死後,天命會從您的身上解脫,圖謀的是自由】
【第二可能是這一次的求生者里,有某個求生者的天賦,能夠幫助您抹殺掉天命中的意識】
【並且您的軌跡正在和這個求生者相互交叉,一旦讓您察覺到,那麼就是它的死期】
【所以此舉不僅是讓您避免與該求生者相遇,並借著您的手徹底毀滅該希望】
看著智腦的這段話,祁歲安心裡是越發的冷靜下來。
「所以你認為第二個可能性更大了。」祁歲安可以看得出來智腦的偏向。
不然也不至於把第二個可能解釋的那麼詳細了。
【是的】
【不過也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血月本身就是一個大機緣,需要您冒險去取,並且該機緣和毀滅整顆星球有關】
【該可能與第一種可能性相互連攜,畢竟您如果拿不到機緣或者是就算是拿到了機緣,都需要直面血月】
這意思就跟妖怪為什麼不去五莊觀搶人參果非得去抓唐僧一樣。
鎮元子可能是吃素的,但他的手段絕對不是吃素的。
「按第二種可能執行,並且開始對第一種可能的防備方案。」
「同時開啟對莪的心智、邏輯、相應計劃進行監控,一旦有所異常,第一時間進行警告。」
「如出現不可控的情況,可以強行通過滅活重啟我。」祁歲安直接說道。
主角光環的禍福相依本就是雙刃劍,用的好就能快速崛起,用不好那自然是反受其咎了。
但現在的問題不是祁歲安用不用的問題,而是有意識在主動影響,好在這股意識無法完全扭轉主角光環,只能有限影響。
不然也不可能出現這種紕漏,或許這就是主角光環在幫他。
主角光環和天命里的意識,是要分開看的,不能看成一體。
這是祁歲安不能容忍的。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免費就是最貴的。」
祁歲安還不起債也付不起代價,所以他的想法就很簡單,直接把債主宰了,那他就不用還了。
換成是喪屍末日之前,那這可就是法外狂徒了,現在不一樣,殺人放火都沒人管。
他就殺個債主,對方還不是人,不僅不享有任何的人權,連保護動物都不是,所以他殺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