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女僕之恥
宮澤剛才還未確認,直到看到小女僕東山茜子的反應,他喉結滾動,咽下一口唾液,開口道:「那個———·我們剛才———"
「剛才只是意外!」東山茜子放下手中抹布,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神色茫然的宮澤,堅定地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忘了吧,就當沒發生過。」
「可是————」宮澤從地上站起,似乎還有話要說。
「沒什麼可是的。小姐對我有恩,做出這種行為本就是我的錯。如果宮澤先生執意告訴小姐,那我只能以死謝罪,下輩子再來報答小姐。」
東山茜子緊緊扯著女僕裙,手臂微微顫抖,隨後又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堅定。
她曾是東山組的千金大小姐,東山組被長古川組覆滅後,她本應在那個寒冰刺骨的夜晚死去,是小姐收留了她,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如今她背叛了小姐,心中愧疚不已,可她又實在放不下小姐。
宮澤看著小女僕堅定的眼神,竟有些不敢直視,他苦笑一聲:「我只是覺得茫然·—.」
東山茜子深吸一口氣,沉重地說道:「宮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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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粉嫩的嘴唇抖動,不知是出於對小姐的愧疚,還是對宮澤的歉意,深深鞠了一躬,「請您允許我繼續待在小姐身邊服侍她,我————-我不想離開——"
少女的眼神依舊堅定,但她內心害怕宮澤將此事告訴小姐,更害怕從此失去小姐。
以前她說別人是女僕之恥,現在她才是當之無愧的女僕之恥。
許久,宮澤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我會保密的———."
只是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你也別有心理負擔」這種話他實在說不出口話又說回來,小女僕的少女身材竟然和偽太妹同學差不多。
為防萬一,他確認了一遍:「那個————-你多大了?「
「75,55,60———」東山茜子誠實回答。
「我問的是年齡!」宮澤略微無語。
「十八———」東山茜子旋即又改口,「十九了————今天好像是我生日來著。
宮澤目前24歲,也就是說他比小女僕大了整整五歲。
大叔和少女不可說的秘密?
他正在反思老牛吃嫩草的時候,躺在榻榻米上睡覺的花開院櫻妃滾了好幾圈,額頭不小心碰到桌角,猛地睜開眼晴,眼角還泛著淚水,發出一聲鳴咽:
「鳴嗚嗚,好疼———"
她起身揉了揉額頭,睡意朦朧的眼睛環視房間一周,「,我怎麼睡著了?
我記得把白推倒,解開了扣子,成功了?」
將黑色塑料垃圾袋放在門口的東山茜子對著小姐微微欠身:「小姐你醒了,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需不需要我準備回家的車。」
花開院櫻妃揉了揉昏沉的腦袋,在小女僕的扶下站了起來,醉酒前的記憶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麼大好的機會,她竟然睡著了!
花開院櫻妃欲哭無淚,今天又白忙活一場,轉念一想,美緒和澄夏同樣睡著了,也沒得到什麼好處,還是值得慶幸的。
「不用了,過來幫我把美緒和澄夏抬到房間裡,她們今天喝得太多了,恐怕一時半會兒醒不來,白,也過來幫忙。」
花開院櫻妃偷偷瞄了一眼領口雜亂的宮澤,心裡仍有些不甘,今天萬事俱備,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不行,日後得隨身帶著醒酒藥,喝酒誤事,誤事呀。
宮澤點點頭,走到離自己最近的羽賀澄夏旁邊,將她公主抱起,問道:「澄夏的房間在哪裡?」
「走廊盡頭,和美緒的房間挨著。」
花開院櫻妃提了一嘴,她一個人是抱不動美緒的,只好和女僕兩人一人架著一條手臂。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不小心踢歪了放在門口的黑色塑膠袋,從塑膠袋裡滑出來一個坐墊。
「這是————」
她正要低頭仔細看一看。
「小姐,涼宮小姐需要休息。」東山茜子心裡緊張。
「美緒的事要緊。」花開院櫻妃收回了視線,正巧瞄到了小女僕被白色絲襪包裹著、微微顫抖的雙腿:「讓我一個人扶著也可以,茜子你先休息下吧。」
「小姐,我不累。」
「你腿都打顫了。」
「這和涼宮小姐無關。」東山茜子咬了咬紅唇,臉頰些許微紅。
宮澤抱著羽賀澄夏走到了臥室門口,礙於沒有鑰匙,正左右張望,這時從重要的拐角處走來一位穿著素色長衫的女人,身上沒有任何裝飾品,一眼望去就是輕欲寡淡。
「西瓜頭君-————-澄夏當年是這麼叫你的吧?我正想過來找澄夏,沒想到遇見你了,這孩子,喝了這麼多酒。」
慈祥的聲音響起。
「你是?」宮澤覺得眼前的女人既熟悉又陌生,陌生是因為好像從來沒見過,熟悉是因為她和澄夏長得有三四分相似。
淺尾彌生子輕笑道:「我是澄夏的母親,對了,我這裡也有一把鑰匙,現在交給你了,這樣就不用防備我了,嗯,你們倆繼續,我不打擾了。」
「哦。」宮澤接過那一連串的鑰匙,打開了臥室門,正想還回去的時候,卻發現羽賀澄夏的母親袖口掩嘴捂著笑離開了。
「奇怪的人——」
宮澤低頭看著那一連串的鑰匙,仔細看能發現鑰匙上刻著地址,其中兩個地址他很熟悉。
一個是羽賀澄夏涼宮豪宅里的房間,另一個是目前她正在住的公寓。
這感覺怎麼有點像給贅婿家裡的鑰匙。
羽賀澄夏臥室的裝修非常簡單,幾乎和客房沒什麼區別,區別在於多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衣櫃。
床上擺著兩三個玩具熊,其中一個玩具熊差不多有一米長。
和她的公寓的遊戲裝修風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宮澤把懷中的羽賀澄夏放在床上,並幫她蓋上被子,警見了桌子上的一堆照片。
十幾張照片混亂地壓在一起,顯得雜亂,可最上面的照片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一那是秋季運動會的合照。
宮澤拿起來第一張照片,眼裡流露出懷念的色彩:「真懷念啊———"
嗯?
這是什麼?
宮澤的視線聚焦在第二張照片,照片中羽賀澄夏穿著女僕裝,戴著貓耳朵和尾巴,小臉通紅,表情害羞地不敢直視鏡頭。
這如果是現在的羽賀澄夏倒沒什麼不正常,關鍵是照片中的羽賀澄夏非常年輕,差不多高中沒畢業的樣子。
宮澤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是不是喝紅酒的勁兒上來了,頭非常的痛,比上一次頭不小心撞到水泥地上還要疼。
他死死地盯著那張照片,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拼圖,塵封已久的記憶浮現了出來。
那是五年前秋季運動會剛結束,宮澤抽到下下籤,在天台打掃衛生,羽賀澄夏以為他要輕生,一個猛撲,將他撞倒在地上,頭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西瓜頭—你沒事吧?」
在他意識陷入昏迷時,依稀能聽到少女焦躁的聲音。
羽賀澄夏手足無措,冷靜下來後,試探了一下宮澤的鼻息,發現呼吸正常,
長舒了口氣:「叫救護車,算了,先帶去保健室。』
羽賀澄夏好不容易地將宮澤從天台上扶到一樓的保健室,卻看到保健室的門緊鎖。
現在已經很晚了,再過十分鐘估計就要清校關校門了。
作為風紀委員長,她不可能帶頭擾亂學校紀律,可是又不放心昏迷的宮澤,
眼神轉動間變得堅定:「我也不知道你家人的手機號碼,嗯,只能這樣辦了。」
涼宮家的宅子裡。
羽賀澄夏讓女僕們幫忙掩護,偷偷摸摸把昏迷的宮澤帶回了家,並讓私人醫生過來檢查。
「小姐,他只是有點輕微腦震盪,可能伴隨短暫性失憶,需要醒了後進一步觀察。」
醫生說道。
「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要和別人說,尤其是我媽。」
羽賀澄夏並不擔心父親和姐姐,自前父親在北海道出差,姐姐又在忙留學的事情,涼宮理惠一般不管她,只需要提防親生母親。
等所有人離開房間後,羽賀澄夏坐在床邊盯著安詳躺在被褥上的男孩,她還是第一次讓男性踏足這個房間。
可是不知道為何,竟然沒有一點牴觸情緒。
羽賀澄夏的表情時而皺眉,時而疑惑,冰冷的小手忽然抵在宮澤的額頭上,
將那一撮劉海掀了上去,表情才恢復自然,輕聲喃喃自語:
「長得不醜嘛」
宮澤眉眼動了動。
嚇得羽賀澄夏連忙收回了手,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
「呼,嚇我一跳,還以為你醒了,醫生說你沒什麼大礙,嗯-——-你餓了嗎?
我讓女僕拿點點心來。」
「嗨,我真是糊塗了,你睡著覺又聽不見我在說話,我告訴你喔,我不是在學校里故意保持高冷的——.—.」
「就是有點兒不擅長交流,是個人都有缺陷嘛,你有點變態,不也是缺點,
人倒是挺好的.」"
「抱歉,說的話有點多了,平常沒有人跟我聊天,所以一遇到可以說話的對象,我就會滔滔不絕———-是不是和學校里表現的不一樣?"
「哼哼,就由我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六芒星絕望法師來拯救你——"
「嗯,好吧,話題有點偏了,我的性格真的不高冷,只不過交不到朋友沒有人和我說話,久而久之,就算遇到興趣差不多的同學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爸爸工作忙,媽媽大部分在寺廟待著,姐姐又不理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悲哀?其實我還是有朋友的———"
羽賀澄夏從床上拿起一個棕色的小熊:「這是「里啪啦」,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學校里發生的趣事我都說給他聽,哦,對了,這個是—.."
羽賀澄夏又拿來一個白色的貓咪布偶:「暴虎獸先生,是我作為六芒星絕望法師的夥伴,嘿嘿。」
說著,她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吐了吐小舌頭:「你要是沒醒的話,我們再多聊會天兒,以前都是對著我的玩具,現在像今天這樣對著同學還是第一次,新奇的體驗。」
宮澤其實在醫生走之後就醒了,可是現在這個樣子讓他怎麼能睜開眼睛?
沒想到啊,學校男生都畏懼的風紀委員長在家裡竟然是這副樣子,有點像中二病小孩子。
為了避免尷尬,宮澤選擇裝昏迷,讓他想起了一款攻略類遊戲。
像這種類型的女生最害怕別人發現她的秘密,否則肯定會演變成-·
女孩子眼神空洞,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病嬌一般說道:「剛才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為了保守秘密,那只能讓你死了。」
裝睡中的宮澤不動聲色地咽了口唾液。
「你怎麼還不醒啊?難道要睡到明天早上?今天跑馬拉松的樣子非常帥,看到你的腹肌了·—」"
羽賀澄夏放下手中的玩偶,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躺在床上的宮澤,手抓住他的衣服下擺。
宮澤緊閉著雙眼。
羽賀澄夏屏住了呼吸。手要掀開的時候,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還沒有脫下校服的涼宮美緒狐疑地盯著打開一條門縫露出一個腦袋一臉陰沉的羽賀澄夏。
「你來找我做什麼?」
「剛才看到醫生過來,你哪裡不舒服?」
「不用你管。」
咔喀一聲關上了房門。
「切—」涼宮美緒不爽地甩了甩手裡的木劍,往屋外的道場走去,「真是一個不懂事的妹妹。」
回到房間後。
「姐姐真不會讀空氣,明明我現在就要給玩偶換衣服,你今天出了一身的汗,這樣睡很不舒服的,我幫你清洗一遍,你不說我就當你同意了。」
羽賀澄夏紅著臉,雙手放在宮澤的衣服下擺上。
突然,宮澤睜開了眼。
與其讓羽賀澄夏發現他假昏迷,不如主動承認。
「啊啊啊—————-你沒睡著?不是,我,你—————.」羽賀澄夏羞澀得語無倫次。
真想原地挖個洞鑽進去。
逐漸冷靜下來後,她難以啟齒地看向宮澤:「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說我長得不醜的時候。」宮澤聳了聳肩,表示他真不是故意聽那些話的。
「都都聽到了—————」習羽賀澄夏低下頭,雙手掐著大腿肉。
宮澤想了想,說道:「放心,我只記住了六芒星絕望法師,玩偶的名字一個沒記住。」
少女一顆堅強的心輕輕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