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我奶凶奶凶的
宮澤一臉無奈,他所期望的鋼琴,是那種觸感冰潤、彈奏時能流淌出悅耳音符的樂器,絕非眼前這彈一下就眶眶亂震的玩意兒。
「天涼了,先把衣服穿上吧。」宮澤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了花開院櫻妃身上。
宮澤實在不敢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他感覺自己的理智都要被這誘惑吞噬了。
花開院櫻妃卻著小嘴,氣鼓鼓地看向宮澤:「不是你讓我這麼做的嘛,
白,你可不能耍賴,我也是會害羞的呀!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快彈。」
說著,她的身體微微前傾,寶寶食堂跟著微微顫動,
宮澤忙不選地往床里挪了幾厘米,心中暗嘆,這個吃貨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致命嗎?
對他而言,這誘惑就如同困在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一片綠洲。
好在他自制力夠強,才沒徹底淪陷,
「我說的是彈大廳中央那台鋼琴啊。」宮澤眼見花開院櫻妃一把扯下披在身上的西服,爬上了床,急忙解釋道。
「我不管。」花開院櫻妃在宮澤面前愈發大膽起來,今天她是非要體驗一把當媽媽的感覺不可,悶聲悶氣地嘟囊著:
「白,你別以為能騙得了我,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騙我呢,我要是生氣起來,
可是奶凶奶凶的。」
宮澤後背已經抵到床頭,退無可退,食堂近在尺,張嘴就能咬到,心中不禁想到,原來「奶凶奶凶」是這麼個意思啊。
豪華套間外,極道組織包下了酒店的半個樓層。
大廳里人聲嘈雜,熱鬧非凡,可一進入酒店41樓的包間區域,仿佛瞬間與喧囂的世界隔絕開來。
每條走廊都有兩組三人小隊在巡邏。極道組織老大遇刺事件屢見不鮮,古川組在安保方面可謂煞費苦心。
兩名站在走廊口的成員攔下了一個鴨舌帽壓得極低、看不清面容的獵豹宅急便工作人員。
「這裡不許進入,把帽子摘下來,例行檢查。"
羽賀澄夏主動摘下鴨舌帽,一頭短髮隨風飄動,她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這微笑是她在警校學習偽裝技巧時練就的。
「大哥哥,我的客戶在裡面呢,再不把東西送到,我就要超時了。」
極道成員檢查了羽賀澄夏遞過來的工作證,確認無誤後又遞了回去:「證件沒問題,把快遞交給我們,你可以走了。」
羽賀澄夏趁著遞快遞的時機,迅速觀察著走廊里的人員分布和站位。
走廊里一共有六個人,三人在巡邏,三人守在走廊口,走廊兩側各有一處監控。
羽賀澄夏深知不能貿然行動,此次她身負任務,絕不能因個人衝動而耽誤了監視工作。
她壓低帽檐,轉身離開。
兩名古川組成員對視一眼,目光落在從推車上卸下放在地上的巨大包裹上。
「少組長怎麼說?」
「電話打不通。」
「那就先放這兒吧。話說回來,黑田隊長真的甘心讓一個吃女人軟飯的外人繼承古川組?」
「話可不能這麼講,黑田隊長是保守派,自然會無條件支持組長的決定。至於以後的事,誰能想那麼遠—————"
羽賀澄夏在一樓大廳的音樂會會場找了個位置坐下,她身旁坐著身著紫羅蘭色高貴禮服、偽裝成某會社千金的並上真禮。
兩人中間隔了一個座位,看似都在專注地欣賞音樂會舞台中央的表演,與世無爭,但她們的嘴唇微動,正在悄聲交流。
「四號和女伴在房間裡,情況不明。」羽賀澄夏輕聲說道。
井上真禮打了個哈欠,似乎對音樂會興致缺缺,她拿起手機,看似在隨意聊天,實則給羽賀澄夏發消息:
「部長,我在提前安裝在三號房間的竊聽器里聽到了超級勁爆的消息。這次宴會是鴻門宴,他們原本的目的是殺掉古川紗耶未,但古川沒出現,計劃落空,
他們決定對古川紗耶未的女兒下手。」
羽賀澄夏看看手機上的消息,眉頭緊鎖,
古川紗耶未是古川組的核心,若她被殺,古川組內部必定大亂,長谷川亮也果然居心回測。
她不禁為宮澤和花開院櫻妃的安危擔憂起來,「我們的人在監控室有沒有發現什麼?」
「監控室已經被人為破壞了,25樓以上的信號也被屏蔽了—」井上真禮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這些人每一次聚會都這樣。
包間。
「這口感太棒了!我都捨不得吃,生怕破壞了這美妙的感覺。」宮澤咽下一口布丁,給出了五星好評。
桌上已經空了兩個布丁盒,這些都是花開院櫻妃之前放在包里的,如今都進了宮澤的肚子。
至於花開院櫻妃,她正躺在床上做仰臥起坐,可沒做幾分鐘,就累得胸口起伏劇烈,小臉漲得通紅,大口喘著粗氣。
就在剛剛,體驗了一把當媽媽的感覺後,她興奮得難以自已,直到現在那股興奮勁還沒過去。
「還在興奮呢?」宮澤回頭看了一眼。
「沒,才沒有呢。」花開院櫻妃害羞地抬高下巴,嘴硬道,「我的XP可正常了。」
這傢伙該不會是被彈傻了吧?
真有這麼大的威力?
宮澤決定回家後找霧奈試試,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還有很多玩法沒嘗試過呢。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古川紗耶未的貼身女僕打來的。
「少組長,從現在起,不管誰來,都不要開門。」
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電話就掛斷了。宮澤皺起眉頭,想再打回去,卻發現手機沒信號了。
這麼大的酒店,剛才信號還滿格,怎麼突然就沒了?
眶一一眶一一豪華包間套房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緊接著是鑰匙轉動鎖孔的聲音。
宮澤迅速穿好衣服,擋在花開院櫻妃身前,
,「你躲到柜子里去,不,別躲柜子里,找個其它地方—"
「那你怎麼辦?」花開院櫻妃擔憂地看著他,早知道就不該答應小媽了。
要是白出了什麼事,她可對不起白,更對不起霧奈。
「我可不光會彈,還會打呢。」宮澤對著花開院櫻妃微微一笑。
這讓花開院櫻妃想起宮澤之前的劍術確實比美緒厲害,可他老把「會彈」掛在嘴邊,真是讓人害羞。
門被打開了。
走廊里,古川組的六個小弟已經被解決掉,一群長谷川組的小弟將宮澤團團圍住,在門口讓出一條道,長谷川亮也邁著囂張的步伐走了進來。
「宮澤辰,父母雙亡,東都醫科大學畢業,在江古田高中工作一年後離職,
成立了星辰塾,靠著古川紗耶未的女兒成功上位,成了少組長,我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你這種吃軟飯的。」長谷川亮也似笑非笑地說道。
宮澤嘴角一抽:「你這是在念我的簡歷嗎?」
「不不不,這只是談判。大家出來混,都是為了利益。你把古川紗耶未的女幾交出來,我們可以合作,我讓你成為古川組名副其實的組長,而不是這種有名無實的傀儡。」
長谷川亮也笑起來的樣子,活像一個遙過大叔玩柏青哥中了100萬那般得意。
「聽起來很誘人—」
宮澤一邊思索著對策,一邊暗自懊惱。
之前他還心存僥倖,以為古川紗耶未不會把花開院櫻妃置於危險境地。
現在看來,不能再抱有僥倖心理了。
他一個有點小外掛,但面對這麼多人也沒多大勝算的普通人,要如何帶著花開院櫻妃從這重重包圍中逃出去?
「哈哈哈-—----男人嘛,當然要以事業為重,女人就像衣服,隨時可以換。快說,人在哪裡?」長谷川亮也早就派人盯著花開院櫻妃了,他很確定人就在這個房間裡。
「抱歉,你的算盤可能要落空了。古川紗耶未早就料到你會設鴻門宴,所以才讓我這個中看不中用、吃軟飯的小白臉來當誘餌。」
宮澤一臉無奈地聳聳肩,「就在剛才,花開院大小姐已經被偽裝成獵豹宅急便工作人員的組織成員救走了。喏,走廊里還有拆開的包裹,裡面是獵豹宅急便的衣服。」
宮澤之前拆開包裹看過,裡面是空的,也不知是誰的惡作劇,如今正好拿來應付長谷川亮也。
一個小弟湊到長谷川亮也耳邊低語了幾句:「門外確實有拆下來的空包裹,
房間裡也都找過了,沒發現可疑的東西,我們的人確實在走廊外看到過鬼鬼票的獵豹宅急便工作人員。」
長谷川亮也的臉色瞬間從得意變得陰沉,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古川紗耶未.」
旋即,他看向宮澤,直接不裝了:「這個小白臉,或許還有點用,帶走。」
導火線已經點燃,這場爭鬥是避無可避了,不是古川組覆滅,就是長谷川亮也倒下。
一群人剛離開,豪華包間內柔軟大床的床墊微微顫動了一下,被壓在床墊下的花開院櫻妃用力把床墊推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不行,我得去找小媽。」
她想起手機沒信號,又不敢貿然走出房間,怕給宮澤惹麻煩。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本漫畫書上,這讓她想起電影裡的情節把求救信號寫在紙上,疊成紙飛機從樓上扔下去。
這裡可是41樓,紙飛機很難被人發現,但要是運氣好,也許會被路人撿到。
頂樓,也就是45樓的包間內,宮澤被囚禁在一間臥室里。
長谷川組的人大概覺得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所以沒綁他,只是在門口安排了人看守。
「喂,門口站崗的兄弟,你在長谷川組也就是個小小的舍弟,再干幾年頂多混到舍弟頭,連若頭都當不上。不如來我們古川組,不僅讓你當幹部,還能享受十年風俗店免費服務。」
宮澤坐在地上,背靠門,試圖勸誘看守。管不管用先試試,反正也沒損失。
可門外的人一聲不,要不是能聽到門外有走動的聲音,宮澤都要以為沒人看守了。
包間外的走廊上,長谷川組和古川組已經火拼起來。
雙方都沒動用槍枝,倒不是沒有,而是這裡地處市中心,一旦槍響,警笛立馬就會響起來。
一個右臂有紋身、身強力壯的人一拳狠狠擊中黑田信也的腹部,黑田信也的腹部瞬間凹陷下去,嘴角溢出鮮血。
刷刷刷。
鈴木杏手中的長刀在空中揮舞,一刀砍向紋身大漢,隨後拎著黑田信也的脖領向後退去。
「咳咳—」
黑田信也咳出兩口血,「杏,別管我了,小姐的安危最重要,
絕不能讓他們拿小姐當把柄威脅組長。」
黑田信也很清楚,自己和鈴木否可以死,但小姐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你以為我想管你?」鈴木杏按住藏在腰間的手槍,可前後的路都被人堵住了。
她警了一眼已經身受重傷、半身不遂的黑田信也,罵道:「你這個廢物。」
在長谷川組的人逐漸形成包圍圈之前,鈴木否拔出了手槍,不過她並沒有朝人開槍,而是對著酒店的玻璃連開數槍。
砰砰砰!
令她失望的是,這是防彈玻璃,並沒有出現玻璃破碎掉落的情況。
「讓你失望了,我之所以選在這裡動手,就是因為這裡像個牢籠。25樓以上都被我租下來了,一樓還在開音樂會,他們聽不到聲音的———-哈哈————」長谷川亮也大笑著走過來,旁邊的小弟一把奪過鈴木杏的手槍,將她壓倒在地。
「三個幹部,再加上一個小白臉,不,是少組長,不知道這些籌碼在古川紗耶未心裡有多重要?」
長谷川亮也讓小弟把這兩個幹部綁起來,關在房間裡,他打算在晚宴的時候再邀請古川紗耶未一次。
要是古川紗耶未不來,那他就殺了這三個幹部,再加上一個小白臉,古川組必定元氣大傷。
當然,要是能收入他的魔下,更好,還能噁心一下古川紗耶未。
一樓音樂廳。
羽賀澄夏皺起眉頭:「你有沒有聽到砰的一聲?」
井上真禮看著下方的舞台:「沒有啊,這首《菊次郎的夏天》真好聽。」
「你把混在三號目標身邊的臥底叫出來」
羽賀澄夏還是有些不放心。
「只是監視工作,用不著動用臥底吧?」井上真禮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手上的動作沒停。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察在各行各業都有眼線,包括極道組織。
「部長,你要—」
「我要混進去———..」羽賀澄夏毫不猶豫,全然不顧自身安危。
不到45分鐘,羽賀澄夏就在廁所里換上了西服,戴上了墨鏡,並且在手腕和脖頸處貼上了紋身貼紙
條吐著信子的眼鏡蛇。
長谷川組成員身上幾乎都有這種紋身。早在監察工作開始時,警視廳就做了不少準備,只是沒想到長谷川會在這個時候對古川組下手。
羽賀澄夏接到的命令是繼續監視,並沒有下一步指示。
不用猜,警視廳是想坐山觀虎鬥,等雙方兩敗俱傷後再出面收拾殘局。
在一間狹小的臥室內,宮澤曾考慮從窗戶尋找逃生路線,可剛一打開窗戶,
45樓的高度就讓他一陣眩暈。
「外面的人,我要跳下去了,我真的跳了,你是木頭嗎?不對,你是啞巴,
都不會說話。」宮澤無聊地坐在床邊,看著樓下如螞蟻般大小的車輛來來往往。
就在這時,門外的動靜變了,不再是腳步聲來回走動,而是傳來對話聲。
「小田隊長讓我來換班。」
「終於有人來換班了,裡面那個小白臉是個話癆,一直在誘惑我,差點就為了那風俗店十年免費券失去理智了。」
「辛苦你了·——」
羽賀澄夏在臥底的幫助下,順利來到關押宮澤的房間。
本以為能輕鬆救下宮澤,偏偏在這個時候,長谷川亮也帶著一群小弟走了過來。
她只能像其他小弟一樣退後,讓出位置。
長谷川亮也的目光並沒有在羽賀澄夏身上停留太久,畢竟小弟太多,他很難記住每個人的長相。
「把門打開,把那個小白臉放出來。」長谷川亮也命令道,同時讓小弟把綁著的三個古川組幹部拖了出來。
頓時,包間的客廳中央站著三個渾身是血的人,還有毫髮無損的宮澤。
長谷川亮也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讓人給他倒了一杯香檳,搖晃著高腳杯里的酒水,悠然自得地說:「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加入我的陣營,我就放了你們。」
「呸,噁心的猥瑣男。」鈴木杏一臉厭惡地說道。
她身旁臉色蒼白、嘴角帶血的眼鏡男黑田信也咧開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我承認,玩陰招我們比不過你們,但讓我們背叛古川大小姐,絕不可能。」
長谷川亮也看向宮澤:「你呢?」
「我?」宮澤指了指自己,一臉無辜地說,「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沒什麼用,不如把我放了吧。」
長谷川亮也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一個小弟立刻走上前,想給宮澤一拳,卻被一個成員攔住了。
羽賀澄夏對著宮澤使了個眼色,然後一拳打在宮澤的腹腔,在觸碰到的瞬間收住了力道。
宮澤順勢向後倒去,捂著肚子,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小白臉就是小白臉,不堪大用。古川那邊有消息了嗎?」長谷川亮也看向其中一個小弟。
「聯繫上了,她說她在夏威夷度假,組裡的事都交給少組長處理,談判的事讓我們找少組長解決。」小弟回答道。
長谷川亮也眉頭一皺,猛地一拍桌子:「混蛋,那個女人果然心狠手辣。」
他隨即笑著看向鈴木否等人:「真是可憐,你們的組長把你們拋棄了,讓一個小白臉做主,這理由真是可笑。不如你們和我合作,一起扳倒古川紗耶未。」
宮澤從地上爬起來,假裝虛弱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微微舉手:「那個—-你們也都知道古川的為人了,她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不然明知道是鴻門宴,
也不會讓我們來。不過——"
「我惜命,我可以幫你,我知道古川組很多黑料,包括一些灰色產業的證據鏈。」
臉色慘白的黑田信也咬牙切齒地瞪著宮澤:「你這個混蛋,吃裡扒外的傢伙,你敢背叛,我殺了你,殺了你。」
宮澤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心想,這個四眼仔平時挺精明的,難道看不穿他的計謀?
這配合的演技真是絕了。
「噢。」長谷川亮也饒有興致地看著宮澤,「你給我講講有什麼黑料。」
「要說的話可太多了———·—
宮澤一邊說著,一邊慢慢靠近長谷川亮也。
周圍的小弟立刻攔住了他。
長谷川亮也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一個小白臉,不用這麼警惕。你只要說出來,我之前答應的條件依然有效。」
「不,我要紙面約定,口頭約定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悔?」
宮澤臉上露出小人得志的樣子,此時他與長谷川亮也僅有半步之遙。
站在小弟群中的羽賀澄夏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半步,手悄悄按在了藏於腰間的手槍上。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得聽聽你的消息有沒有價值?」長谷川亮也毫不在意的樣子。
「黑料啊,我把它存在一個銀行里了,銀行密碼是——"
宮澤突然暴起,將劍道技能的技巧施展出來,一拳迅猛地砸向長谷川亮也的腦門。
緊接著,另一隻手如閃電般伸出,緊緊掐住了長谷川亮也的喉嚨。
羽賀澄夏反應極快,順勢拔槍,「砰!」一顆子彈呼嘯而出,瞬間擊中了那個正欲舉槍瞄準宮澤射擊的小弟。
「呼——·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宮澤臉上浮現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他自己都沒想到能如此輕易得手,或許長谷川亮也真的完全沒把他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放在眼裡。
但是,他所謂的手無縛雞之力,那是和一拳就能把木門打得四分五裂的學妹相比得出的。
此刻,攻守易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