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這和捅老公刀子有什麼區別?
「哼,媽,你快點出去,我和你女婿商量點事,一會兒爸爸回來再出去吃飯霧奈羞答答地將星乃晴美推出門外,「咔」一聲關上門後,嘴裡還嘟囊著:
「真是的,非得提不該提的事。辰君,你千萬別在意,她就那樣,典型的平成年代婦女·——·
宮澤一如既往地露出溫和笑容:「我倒是覺得你媽媽當時應該看出來了我們在做什麼,嗯,只是出於某種考慮沒有揭穿。」
霧奈的小臉愈發紅了,她擰了好幾圈門把手,隨後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往後挪了挪,腳踝熟練地搭在桌子上,白色的短襪盡顯清純。
「別再說了,再說我真想原地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霧奈著小嘴,「還有,她們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還能阻止女兒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成?」
「我認為你媽媽說的沒錯。」
「什麼?」
霧奈仰頭,頭髮披散下來,散落在肩膀上,以一種倒著的視角看著宮澤的臉。
「你有小公主脾氣。」
宮澤眼看老婆又要生氣,連忙補充一句:「僅限於在父母家。」
霧奈把溢出去的不滿情緒收了回來,右腿放在左腿上,兩隻穿著白襪的小腳不安分地揉搓著:
「在父母面前,當然會條件反射地撒嬌了—————
忽然,她想到了宮澤的親生父母,頓時覺得自己不應該在老公面前炫耀親情,這跟捅老公刀子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於一個是身體上的痛,一個是精神上的痛。
霧奈收回腿,被白襪包裹的小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身體坐正:「那個"·
對不起..」
宮澤不知道妻子為何道歉,但不妨礙他逗弄一番:「這個道歉可沒有誠意·————」
霧奈秒懂,不用宮澤提醒,就像小狗一樣躺在柔軟的床上,掀開白色襯衫,
露出白嫩光滑的小肚子,紅著臉將頭扭到一旁,奶聲奶氣地說:
「諾,有誠意的道歉。」
「好了,逗逗你,還真當真了。」
如此漂亮嬌羞的老婆在眼前,宮澤現在也毫無興趣,畢竟不久前憑藉一已之力伺候了三個女人。
雖然吃貨只是趴在他身上塗鴉,除此之外沒做什麼,可光是這樣折騰也挺累的。
霧奈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了起來,指著桌前的學習椅,說道:「你,坐在椅子上,這是命令,哼!誰叫你總是把我當傻瓜逗弄。」
宮澤一頭霧水,但還是按著老婆的意思坐了下來。
霧奈從角落裡搬來一張圓形座椅,坐到宮澤旁邊:
「老公.·我們聊回最開始的那件事—..」
「咳咳——-」宮澤用咳嗽來掩飾臉上的異常表情,「當初不是你說學習壓力太大了,讓我給你放鬆放鬆壓力嘛,當時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是你抓住我的手腕操作的,真的不是我主動——"
不說還好,越說霧奈越害羞。
思緒回到幾年前,兩人已經確立關係很長一段時間了,可親密度一直停留在抱抱和牽手上面。
都說愛情是循序漸進的過程,宮澤和霧奈就是一個超級典型的例子,兩人從大一第二學期確立戀人身份,到擁有夫妻之實用了一年的時間。
當然,總不可能從牽手的程度直接過渡到夫妻之實,裡面的過程相當曲折。
在大二上學期臨近期末考試時,兩人已經談了半年多的戀愛,彼此奉獻了初吻,也更加了解對方了。
臨近期末考試,宮澤經常厚著臉皮去霧奈家裡參加學習會,當然,不僅有宮澤,通常還有七海姬月,他們三個人圍在一起學習。
六、七月份炎炎夏日,家裡空調壞了,人心很容易躁動,學不進去是小問題,可旁邊有個非常師氣的男朋友,都談了半年戀愛,連初吻都沒了,他卻還像個榆木腦袋一樣真的在那裡研究高數題。
「姬,姬月,天太熱了哈,能不能幫我們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三根冰淇淋,費用我出,院子裡有輛自行車,拜託了。」
當時大學二年級,穿著白色吊帶連衣裙的霧奈雙手合十,低頭拜託道。
「為什麼讓我去?」七海姬月放下手中的原子筆,看向宮澤。
那意思仿佛在說為什麼不讓你男朋友去?
宮澤正好算完一道求極限的數學題,剛站起來:「嗯,我很快回來。」
霧奈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坐下來,旋即看向好閨蜜,不停眨眼暗示「咳咳,我有道題不會,想讓辰同學教我,姬月實在是麻煩你了,我記得公園涼快,你嫌太熱的話,可以在公園待一會兒再回來。」
七海姬月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房間,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
順利支走了好閨蜜,霧奈看向又埋頭苦學的宮澤,右眼皮跳了跳,用手提了提肩膀上的白色吊帶,發出哼唧唧的聲音:
「辰同學,你不覺得熱嗎?」
「心靜自然涼,霧奈你發現了沒?全神貫注的狀態下學習,效率非常高。」宮澤又將一張空白的草稿紙演算完了。
由於三個人學習的桌子是正方形的矮腳桌,基本上都是坐在墊子上。
霧奈鴨子坐在橘色的墊子上,能清晰地看到大腿上優美的弧度,白色的小短襪配上一套純淨的吊帶白色連衣裙,簡直是宮澤的夢中情裝。
她挪了挪屁股,凝視著繼續埋頭苦學的宮澤,著小嘴埋怨道:「學習有這麼好嗎?」
「不好,但我知道現在不學,期末考一定過不了。」宮澤奮筆疾書。
「一一是嗎?」霧奈右肩膀上的白色吊帶滑落下來,露出雪白的一片,聲音從剛才的輕奢變得不知所謂和懶散。
她明明都暗示得如此明顯了,這個榆未腦袋到底什麼時候開竅,還是說她不夠有魅力?
霧奈逐漸放棄了,聲音也變得隨意起來:「辰同學,你有壓力嗎?」
「沒壓力用得著開學習會?」宮澤認為自己的女朋友有點心不在焉。
「嗯,我好有壓力啊,從開始到現在學了一周了,才學了兩本書,後面還有十幾本—..
霧奈忽然拽住了宮澤拿原子筆的那隻手,身體前傾,緩緩靠過來,一縷縷髮絲從肩膀上滑下自然垂落。
宮澤嗅著淡淡的梔子花香,凝視著近在哭尺的女朋友,那清澈如水的眸子裡僅僅倒映著他的身影,漂亮的臉蛋上有一絲嬌羞,染紅了些許臉頰:
「吶,辰,我想釋放壓力,能幫我放鬆放鬆嗎?」
宮澤咽了口唾液,難道?
難道他的楚楠要畢業了?
「能—————」宮澤毫不猶豫地回答,儘管現在他正處於女朋友家裡,儘管女朋友的閨蜜隨時有回來的危險。
只見,霧奈拿著他的手腕,放在了白色布料的下面,與潔白的胖次僅有幾厘米的距離.·.—.
「霧奈———.」
「叫我老婆。」
「老婆大人,你的臉好紅。」
「老公的表情更誇張。」
霧奈是那種輕易不談戀愛,一旦被攻陷,就很容易淪陷的女人,一生一世永遠只愛一個人。
她自認為自己在感情問題上挺唯唯諾諾的,若不是昨天在學校里不小心偷看到了宮澤和手下敗將池上梓走在一塊兒,現在也不會這麼激進。
這樣做會不會讓宮澤覺得她是一個欲求不滿的女人啊?
其實這種問題剛冒出來,就已經被大腦的空白給沖走了。
「老公,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我在聽。」
「池上學姐之前對你告白,你心動了嗎?」
「你猜———」宮澤忽然感覺到女朋友有黑化的趨勢,歪著頭,眼神逐漸變得空洞,他趕緊補救:
「咳咳,我不喜歡肉少的——..—-嗯———-老婆大人完全符合我的p,恐怕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他的眼神真誠得不摻雜一點雜質,
這確實是實話,宮澤比較喜歡少女身材,而不是池上學姐這種蘿莉,嗯,還是一馬平川的蘿莉。
霧奈沒再多說什麼,因為她相信宮澤,以至於許久的未來,再次遇見池上學姐後,也記得老公說的這句話。
「嗯哼,你最好記住現在說的話,要是你敢離開我,哼哼,你會後悔的,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霧奈胸口上下起伏著,小臉仿佛進入了微狀態一樣變得紅潤,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氣勢都沒有。
不過宮澤可不敢違逆:「老婆大人請放心,我發,一生一世永遠只愛星乃霧奈,若有違逆,天打雷———"
毒誓還沒有發出來,臥室的門便突然被打開,穿著圍裙的星乃太太臉上掛著春日暖陽般的笑容,端著冷飲走進來。
霧奈眼疾手快,拿來一本書放在裙擺上面遮住了宮澤的手,緊接著,一手端著《生理學》書籍的一角,有模有樣地討論起來。
「辰同學,《生理學》里神經系統的奧秘著實引人深思。神經元間信號傳遞高效精準,其背後機制究竟是怎樣的呢?」
「確實,離子通道開閉與神經遞質的作用複雜而精妙。從微觀到宏觀,神經系統對身體各系統的調節堪稱宏大的協調之美。」
「辰同學,你再看內分泌系統,激素的分泌與調節就像微妙的化學信號交響樂。像糖尿病這樣的病症,涉及多系統連鎖反應,該如何從生理學角度理解和干預呢?」
「這正是難點所在。從細胞層面到全身層面,變化複雜。」
「沒錯,深入探索生理學至關重要———"
本來兩人裝得好好的,但霧奈最後忍不住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讓剛放下冷飲的星乃晴美表情變得狐疑起來,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幾度:
「你們兩個只有一本生理學課本嗎?」
星乃太太的視線看向桌子上其它兩本生理學的課本,旋即目光凝視著女兒羞紅的小臉,視線正要從臉上緩緩往下移。
「砰」的一聲,霧奈右手拍了一下桌子,不滿地嬌喝道:
「媽,現在是女兒的學習時間,我要是掛科了,可就賴你了。」
星乃晴美收回了視線,表情十分複雜,有一絲惆悵,還有一絲為人父母的擔憂,最後都化作了對宮澤的嘆息:
「女兒大了,也成熟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小情侶學習了。」
「咔」一聲,關上了門。
霧奈靜靜的依偎在宮澤懷裡,不想起來。
思緒回到現在·—···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兩人在幾年後的今天,含情脈脈地對視著,只不過這一次兩人的身份已經獲得父母同意,不再會出現之前那樣的刺激場景。
「辰同學——今天的壓力有點大——·
霧奈身上不再是那件純白的吊帶連衣裙,而是白色的工作襯衫,束腰裙配白色短襪,依舊顯得那麼清純。
白色短襪可不是誰都能駕馭得了的,只有皮膚白嫩、長相清純的女孩子才能駕馭得了。
宮澤咽了口唾沫,忽然看向窗外:「真冷,外面的雨都飄進來了,我去關窗戶。
「你別轉換話題,今天不行嗎?」霧奈掐著腰,質問道。
一樓。
霧奈的媽媽一一星乃太太正在廚房準備料理,看了一眼掛表上的時間,剛想拿起手機發條消息,讓鋼琴老師今晚別來了,等天氣好的時候再把今天的課補上。
忽然,門口響起敲門聲。
她以為是丈夫回來了,打開門的瞬間,一個身著深色威嚴警服的男人映入眼帘,筆挺的制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星乃覺兵衛右眼的位置有著一條結成疤的傷口,是早年和列徒搏鬥的時候受傷的。
他掃了一眼玄關上放著的鞋,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天然的威嚴感,讓人不由自主地肅然起敬:
「女兒和宮澤回來了。"
「你啊,收攏一下審問犯人的語氣,嚇壞了家裡的女婿怎麼辦?」星乃晴美嗔怪道。
「如果宮澤是個軟蛋,我也不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星乃覺兵衛臉上表情似乎對「軟蛋」這個詞充滿了不屑,可聽到星乃晴美的吩咐,還是乖乖地脫下警服,換上白色T恤衫黑色大褲的居家服,系上不符合他這個體格的小圍裙,走進廚房幫老婆做飯。
「陪大女兒吃完這頓飯,我還得回去值班。」
「最近這麼忙?」星乃晴美一般不過問丈夫的工作,可這次忍不住問了出來星乃覺兵衛點點頭:「一會兒趁著吃飯的時候你多囑咐一下女兒和宮澤,晚上不要走偏僻的小巷子,這幾天東京的幾個極道每天都有火拼。」
「又是為了爭地盤?」顯然星乃晴美聽丈夫說的多了,自然對極道有了不少的了解。
島國極道組織常常為了爭奪特定區域的控制權而火拼。
例如,某些繁華商業區、港口或娛樂場所等區域能為極道帶來豐厚的經濟利益,如收取保護費、控制非法交易等。
不同極道組織都想擴大自己的地盤,從而引發衝突。
「這你就別管了,好好照顧好柚希,今天怎麼沒有聽見鋼琴聲?」星乃覺兵衛疑惑道。
「我讓老師明天中午過來。」說著,星乃晴美拿起了手機,看著已經發出的消息。
「池上老師,今天下雨了,明天再給柚希上鋼琴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