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妻子閨蜜的誘導
七海姬月雙手死死地拽著繩子,臉上表現出室息的慘白色,白皙、修長的雙腿竭力掙扎著。
原本盤腿坐在床上,低頭玩手機的宮澤愛聽到動靜,連忙將手機光源對準了靠近陽台的方向。
映入眼帘的是手裡扯著細腰帶、嘴角露出詭異微笑的霧奈,她懷裡躺著歪著頭,不再掙扎的七海姬月,在閃光燈的照射下格外滲人。
尤其是身處交通不發達的山村,附近連個醫院都沒有。
宮澤愛臉色慘白,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忽然。
本來已經「室息死去」的七海姬月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日後,請叫我奧斯卡影后,哈哈,小愛差點被我們嚇到了。」
「嗯,姬月你太壞了,我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你剛才的演技也把嚇了一跳。」
霧奈擔憂的拍了拍上下起伏的胸口,
「一個合格的影后,首先要騙得了最親近的人。"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就是你最親近的人。」
「那當然,親近到我都想叫你老婆了。」
「一一姬月,好肉麻,還有,騙親人的不是影后,而是詐騙犯。」
「你就當我是詐騙犯好了,霧奈老婆。」
「不許叫我老婆,不過,我可以勉為其難的認你當女兒。」
霧奈從身後抱住七海姬月,兩個女人嬉戲打鬧著。
宮澤愛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躺在了床上,翻了個身,想給老哥發條消息讓他趕緊回來,思慮再三後,點開了備註為「花開院姐姐」的社交帳號發了條消息:
「鄉下蚊蟲太多了,還好帶了蚊香,霧奈姐姐的閨蜜和我們一塊來的,她和哥哥的默契程度感覺比霧奈姐還要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青梅竹馬的原因?」了發完消息,隱晦的提醒花開院櫻妃潛在的情敵後,她放下手機,通過陽台望向窗外的天空。
烏雲消散,原本濃稠的黑暗被滿天繁星覆蓋,懸掛在夜空上的月亮感覺比城市的更大,更亮。
「洗澡水燒好了,你們誰先去洗?一次只能一個人喔。」
霧奈的目光投向宮澤愛。
小愛搖了搖頭:「我怕黑,等老哥回來我再去。」
「打開手機的光源,其實不黑啦,那我先去洗好了。」
霧奈雙手舉高伸了個懶腰,經過了一天的舟車勞頓和打掃衛生,真想趕緊洗完澡好好睡上一覺。
等霧奈抱著換洗衣物走進浴室,七海姬月換上了一條棕色長褲子和黑色吊帶背心,穿上鞋,打開了房門,正準備出去,忽然被宮澤愛叫住了:
「外面可沒有居酒屋和路燈,小心迷路。」
七海姬月走了過去,蹲下來,與宮澤愛的眼神直勾勾的對視著。
小愛被盯得心虛,主動錯開了視線,問了一個與當前氛圍十分不符合的問題:
「老哥真的有這麼大魅力嗎?對我來說他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頂多長得師一點,但比他帥的人不在少數。」
這次七海姬月沒有打哈欠,拍了拍宮澤愛的肩膀,反問道:
「你真的認為喜歡你老哥的女孩子,都是以貌取人嗎?好了,我不會走太遠,就在門口轉轉。」
說著,她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陷入反思的宮澤愛,過了許久,才喃喃自語了一聲:
「誰說沒有以貌取人的?花開院姐就是。」
剛說完,她的手機響了一下,是花開院櫻妃發來的信息:
「小愛妹妹,能不能幫我拍幾張照片?我想看看白君在山村裡的背影,超想看的。」
宮澤愛眼皮抽搐,和花開院姐聊天總有一種哄孩子的感覺,不知道自己隱晦的消息有沒有傳達到。
四處觀察了一下,發現沒人後,「唯利是圖」的小愛上線,發消息道:
「我學術論文指導的事—————」
花開院櫻妃:「包在我身上,支持妹妹學習,是姐姐該做的。」
宮澤愛:「支持姐姐戀愛,也是妹妹該做的。」
至此,兩個女人達成合作,而且每個人都認為自己賺了。
一個人認為用哥哥的色相換取學術上的突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另一個則認為用微不足道的關係網絡換取喜歡人的照片絕不虧本。
崎嶇的小路上,脫離了城市的那種束縛感,沒有紅綠燈,沒有擁堵的小汽車,也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光污染。
宮澤感覺自己包了一整條山路,近處是稻香和草叢,遠處是山影與星空。
雖然腳下是自行車,但被宮澤騎出了賽車的感覺,去小賣部買燈泡的時候是上坡,回來變成了下坡。
不用自己踏自行車,一股股涼風扑打在臉上,別提多暢快了。
眾所周知,人在飄的時候,總是遇上各種各樣的阻礙。
隨著距離家越來越近,宮澤看到前面的路口擋著一道黑色的人影,由於車速過快,等看到的時候,自行車已經快撞上去了。
他猛地剎車,然後毫不意外連人帶車側翻了,撲通一聲,徑直摔向了旁邊的水稻田,濺了七海姬月一身水。
「你沒事吧?宮澤。」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披頭散髮的,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山裡的野鬼,快拽我一把。」
宮澤抓住七海姬月伸過來的手,借力站了起來,由於用力過猛,兩人的額頭碰了一下。
七海姬月披散在肩上的波浪長發隨風擺動著。
「這樣看,長得真漂亮,會不會是因為晚上光線昏暗,看不見你頹廢的表情?爸爸竟然會覺得女兒長得漂亮,罪惡啊。」
宮澤日常吐槽,收回視線,彎腰撿起自行車,抬到了路上,儘管褲子還有袖口都被水浸濕了,但他最關心的還是車筐里的燈泡有沒有碎?
「還好,還好,沒有甩出去。」
不過車鏈子掉了,宮澤推著自行車剛走兩步,回頭看了一眼七海姬月:
「在這裡發什麼呆?」
七海姬月從剛才那句誇獎中緩過神來,默默跟在宮澤身後。
「那個———-對不起,讓你濕了。」"
「今天北極的冰川化了?你以前可從來沒對我客氣過。」
「呵呵,稍微對你好點,你還得寸進尺了,要不要我告訴霧奈,你之前在江古田當保健老師的時候經常和我睡在一個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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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歪曲事實,你睡完了,然後我再睡,時間是錯開的,這不叫一起睡,
懂?話又說回來,我覺得你的道歉沒有一點誠意,還是小時候的七海姬月可愛。」
宮澤推著車子,回頭對著七海姬月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是吧?到底是誰以前為了一根棒棒糖,瘋狂喊我爸爸。」
「呸!」七海姬月一臉不屑,「你還有臉說,欺騙無知幼女的混蛋,應該把你關進監獄,省得禍害良家少女。」
七海姬月三步並作兩步快步向前,一記手刃敲在宮澤的頭上,脫下白大褂的她仿佛脫下了成熟的偽裝。
宮澤沒有感覺到疼痛,依舊裝作很疼的樣子,縮了縮脖子:「嘶一一疼疼疼,你真下得去手呀?我當時也是一個懵懂又無知的小男孩,這不叫欺騙無知幼女。」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比同齡人成熟?」七海姬月走到與宮澤並肩的位置,
狐疑地看著他。
「哈哈,你的錯覺。」宮澤糊弄了過去。
兩人走在路上,能聽到道路兩旁的各種蟲鳴聲,還有青蛙呱呱叫,兩人沉默了幾分鐘後,距離家越來越近。
直到還有最後的幾百米時。
七海姬月向右一靠,肩膀和宮澤貼在了一起,夜色中看不出來任何表情,聲音帶著一種猶豫和試探:「宮澤,我想確認一件事。」
「你說吧。」
「我們·—-我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當然,這個問題要拋開霧奈。」
「不用拋開霧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同樣也是霧奈最好的朋友。」宮澤回答得很乾脆。
「不,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據我所知「朋友」的概念不僅限於趣味相投的人、關係融洽的人、更多的還是無話不談的人,還有一種慰藉。」
七海姬月認為自己表達的意思不夠明確,又補充道:
「有些事情是很難對親人開口的,比如喜歡的人和事、討厭的人和事、18禁的書籍等,沒有朋友的話,就沒有傾訴的對象,豈不是很孤單?」
宮澤仔細想了想,認為七海姬月說的太有道理了,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歷。
高中買的18禁書籍,他絕對會偷偷藏起來,害怕被小愛發現。
如果那時候他有無話不談的男性朋友,說不定會跟對方從18禁書籍聊到喜歡的女優,再聊到平常用什麼款式的斐濟杯。
宮澤挺羨慕那些三五成群聚在一塊的男生的。
上班後遇到成田涼介這個還算臭味相投的朋友,才體驗到男生之間暢所欲言的感覺。
宮澤肯定地點了點頭:「確實,有時候有個臭味相投、無話不談的朋友很不錯,起碼抑鬱不了。」
七海姬月向前一步,轉了個身,擋在了宮澤前面:「所以,我們可以成為這種朋友嗎?可以聊隱私、聊十八禁,甚至是喜歡的人。」
「你說了這麼多,就為了引出這個做鋪墊?」宮澤擺了擺手,「你不是一直把我當成你的男閨蜜嗎?現在問這種問題不是多此一舉?」
「我只是確認一下,否則-—--」七海姬月重新與宮澤並肩而行,抿了抿粉嫩的紅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否則,我會害羞的。」
「害羞?你有喜歡的男人了?」宮澤幾乎沒有見過上班後的七海姬月害羞,
見到後才顯得這麼驚奇。
畢竟連胖次都隨意落在保健室床上的人,他真的不知道這人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七海姬月深吸一口氣,在空蕩的山間小路上,將「心事」說了出來:
「我們都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雖然男女的生理構造不一樣,但到了一定的年齡,一定的時節,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樣都會胡思亂想———"
「所以,所以,我想網購一件解決腦子裡胡思亂想的道具,我第一次買,沒什麼經驗,想聽聽你的意見。」
「還有,別問我為什麼不和霧奈商量,我不想告訴她。"
在荷爾蒙旺盛的青春時期,腦子裡幻想那種事,不是因為思想齦,因為這本來就是生物的一種生理本能。
宮澤驚了!
怪不得七海姬月鋪墊了這麼久,這種私密問題對男性朋友確實有些難以啟齒。
可七海姬月都鼓起勇氣問他了,他總不能因為自己尷尬和害羞就婉拒七海吧?
「咳咳-—」宮澤咳嗽了兩聲,以掩飾不自然的表情,「這個根據具體情況,
型號和尺寸都會不同,我也無法給出有用的意見啊,要不———"
他本想說「要不你去問問霧奈」,話還沒有說出口,便止住了,因為霧奈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購買道具的話?羽賀澄夏絕對在行,不過她買的都是一些尾巴什麼的。
「原來如此。」七海姬月做出深思的樣子,微微點點頭,一副這裡面大有學問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東西有尺寸,還有型號,你說你給不了有用的意見?」
宮澤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讓你仔細觀察一下,應該能給出有用意見吧?」七海姬月十分認真地說道觀察?
還仔細?
宮澤老臉一紅,視線不自覺的移向七海姬月腰部以下的位置,然後連連搖頭「不,不,不行,這不是朋友的範疇了。」
七海姬月凝視著宮澤害羞的表情,一臉古怪:「讓你看看,又不讓你親自動手,連這都不幫我嗎,我算看錯你了,宮澤。」
宮澤內心激烈掙扎著,想到了七海姬月孤兒的身份,又想到了她的朋友很少,少到只有他和霧奈兩個。
「抱歉,我做不了這種決定,你可以自己觀察後告訴我數據。」宮澤說道。
「真沒勁,停下,我讓你停下車。」
七海姬月喊了兩聲。
宮澤乖乖停下自行車,並打開了支撐架,只見七海姬月倒著坐在了車后座上「過來,我用手機燈照著,你現在就來看看,我這種情況需要買什麼型號的。」
「啊?」
宮澤緊張得左右張望,雖然四處都是黑暗,最近的鄰居都有幾百米遠,但他總覺得在野外太刺激了。
「這不好吧,大庭廣眾之下,如果你非得讓我給意見,至少等到回家。」
「不要,我就要在這裡,你一個男人這麼婆婆媽媽的!」
七海姬月打開了手機的照明功能,擺了擺手,讓宮澤靠近一點。
事到如今,宮澤只好在心裡催眠自己。
我是醫生、我是醫生·-醫患之間不涉及男女之情。
可再怎麼催眠自己,遇見這種事難免會臉紅耳脹。
只見,七海姬月緩緩的揭開黑色的吊帶背心,露出白皙光滑的小肚子,一手拿著手機照明,在宮澤臉紅耳脹的表情下,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指著肚子上的一顆小痘痘,極為認真地說道:
「你看看需要什麼型號的藥膏?」
宮澤懵了。
他察覺到了七海姬月向上翹起的嘴角快壓不住了,問了一句:「你,在捉弄我?」
七海姬月終於忍不住了,坐在車后座上,抱著肚子笑得格外燦爛,眼角都笑出了淚花:
「哈哈哈,抱歉,宮澤,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是你多想的,不能賴我呀,哈哈哈·—.」
宮澤心裡並沒有被坑騙的感覺,反而有被女人調戲的感覺,問道:「那你說想買解決你胡思亂想的道具?」
「對呀。」七海姬月指著肚子上極不和諧的小痘痘:「這幾天長了個小痘痘,我連熬夜都不敢了,整日胡思亂想,我不是說了嗎?我們都是醫科大學畢業的,你一定懂。」
「你這是故意引導我往那方面想。」宮澤有一點無語。
反觀坐在車后座上的七海姬月嘴角依舊翹著,漂亮的桃花眼欣賞著宮澤從害羞到無語的表情,跳下車,靠近宮澤耳朵,在寂靜無聲的夜晚,輕聲說道:
「你剛才遲疑了,所以一定幻想了吧?幻想一些不得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