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因果循環(感謝萬門萬鑰之主的盟主打賞!)
攝像頭將一切都拍攝了進去。
駕駛座上,衣衫檻的警察小姐姐坐在男人腿上,眼神呆滯,小嘴張開,嘴角殘留著少許口水。
羽賀澄夏透過後視鏡看到狼狐的自己,以及宮澤襯衫下暴露出的一小片腹肌。
誰說女人沒有澀心?
女人澀起來,就沒有男人什麼事了。
腹肌全都暴露出來的話,還沒有這麼大的衝擊感,就是這種被白色襯衫遮擋著若隱若現的感覺讓她格外痴迷。
宮澤停下了中醫推拿的動作,低頭俯視著癱軟在他懷裡的香軟身軀,從車裡抽出來一張紙幣幫羽賀澄夏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視頻我會保留到你把我們的視頻刪除為止,現在我們公平了。」
確實公平,起碼手裡都著對方狼狐不堪的視頻。
羽賀澄夏咬了咬牙,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狼狽,想翻過身將宮澤壓在身下,狠狠地撕扯他的衣服,讓腹肌一點點地暴露在空氣中。
不過,她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了反抗,嗯,畢竟這是辰君第一次真正的主動出擊,還是讓他稍微有點成就感為好。
否則,下一次就沒有這麼好的體驗了。
今天的辰君,滿分,不愧是被霧奈調教出來的。
在這個小插曲中,宮澤以為自己邁出了一大步,實則免費讓羽賀體驗了一次調教服務。
下車後,兩人凌亂的衣著很難不讓人猜想他們倆在車裡做了什麼事。
不過大家都默契的沒有說出來,因為某些真相和答案一旦說出來,傷害的就不只有一個人了。
花開院櫻妃正式邀請宮澤他們去客房裡喝茶,她去準備自己閒暇時烘烤的餅乾。
花開院家的宅邸很大,同樣也很偏僻,除了旅遊季和夏日祭,幾乎沒有人選擇夜晚上山。
因此,坐在客廳里也能聽到外面的蟲鳴聲。
「山上真安靜,做點見不得光的事,就算大聲叫,也不會有人聽見。」羽賀澄夏正襟危坐在蒲團上,端起木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
「不要監守自盜!」宮澤警惕的提醒了一句。
羽賀澄夏白了宮澤一眼,雖然剛才車內的情形歷歷在目,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現在的狀態,仿佛某些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真以為會濫用職權?在我這裡,也不是誰都是特殊的存在。」
宮澤沉默了,他換了一個話題:
「快到盂蘭盆節了,你是在寺廟還是在家裡?」
羽賀澄夏冷冰冰的語氣傳來:「寺廟才是我的家,你呢?」
「我———」宮澤之前過節,都是把靈位擺出來,點上幾香草草了事,「今年,我想要帶霧奈回一趟鄉下。」
羽賀澄夏頂著桌上碧綠的茶水,許久,才說了一句:「什麼時候回來?」
宮澤想到了答應花開院櫻妃明天約會,「後天回去,當天回來。」
孟蘭盆節又稱祭魂節,顧名思義,就是祭奠祖先的日子。
花開院櫻妃挑挑揀揀,這才湊齊兩包沒烤糊的餅乾,過來的時候聽到了宮澤他們談論的話題。
「你們在說祭魂節?對了,你看我用胡蘿蔔雕刻的小馬,像不像英俊的戰馬?」
花開院櫻妃放下餅乾後,興沖沖的從女僕手裡接過來用胡蘿蔔雕刻的小馬,
自豪地介紹道:
「我給它起名字叫戰無不勝君,花開院家的先祖能騎到如此英俊的馬,想必一定激動的流淚水。」
孟蘭盆節前兩天有的人家會在屋檐下掛上帶家徽的燈籠,用土豆或胡蘿蔔雕刻戰馬讓祖先的靈魂乘騎回家。
當然了,像花開院家、涼宮家這種有家徽的家族才會掛燈籠,宮澤家前幾年的孟蘭盆節,都是心靈手巧的小愛用土豆雕刻成馬擺放在靈台上。
花開院櫻妃正沉浸在自己的雕刻手藝中,筆直站在她身後的東山茜子瞥了一眼宮澤和羽賀澄夏,面無表情地開口:
「小姐,你忘了花開院家族的傳說了?每當月圓之夜,孟蘭盆節前一天,會有掙脫淺月神封印的牛鬼來吃掉純潔的巫女,而小姐你,要小心啊。」
花開院櫻妃一頭霧水,心直口快地說道:「啊?我以前怎麼沒—"
話說到一半,嘴便被東山茜子用手堵住了,瘋狂給她使眼色。
「唔母~」
東山茜子鬆開手後,花開院櫻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一臉認真的樣子,若有其事道:「對,會有可怕的牛鬼吃掉純潔的巫女。」
羽賀澄夏玩味的眼神掃過東山茜子,視線定格在花開院櫻妃臉上,舉手提問道:
「可是,花開院學姐,你之前是怎麼度過的?總不能被牛鬼吃了好幾次吧?
難道——.」
花開院櫻妃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就知道自己不適合撒謊。
「難道牛鬼要吃達到了一定年齡的巫女?比如25歲的?」羽賀澄夏補充道。
花開院櫻妃眼前一亮,忙點頭:「對對對,設定—-不是————·-傳說就是這樣子的。」
說完,她期待的目光投向宮澤。
宮澤還未做出回答,倒是羽賀澄夏搶先說道:「辰君,今天正好是迎接日,
不如,我們住在這裡,雖然民間傳聞具有不可靠性,但花開院學姐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再說了山上還有偷竊變態狂,住這裡一晚,以防萬一嘛。」
「霧奈——.」
宮澤還未說完,手機叮咚一響,霧奈發來消息,說是明天開始放祭魂節的假期,一共放三天,今晚去七海姬月家陪著她。
會不會太巧合了?
有些時候巧合一兩次未必能發現,但在很多時候,宮澤都發現七海姬月出現的時機也太恰到好處了。
仿佛是羽賀澄夏的僚機。
或許是他想多了,七海姬月和羽賀澄夏,這兩個人不管怎麼看也混不到一塊兒去。
「霧奈怎麼了?要是霧奈那邊有急事的話,你可以回去,只不過恐怕要留下我們一群女人在孤零零的山頭上擔驚受怕了。」
羽賀澄夏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淚,可眼角一滴淚珠都沒有。
宮澤眼角抽搐著,他雖然覺得牛鬼的故事就是在扯淡,但還是留了下來。
因為他確實有點擔心羽賀澄夏口中遊蕩在山林中的變態犯罪嫌疑人。
不想被羽賀威脅,和擔心她的安全是兩碼事。
夜色漸深,北風蕭蕭。
客房的陽台開著,正對著一片樹林,春季時鳥語花香,夏季時聆聽蟬鳴,
秋季落葉飄零,冬季可以賞雪,唯獨晚上,從窗外看去一片幽深。
有種被深不見底的深淵籠罩的感覺。
宮澤起身正準備關上陽台的推拉門,忽然,身後傳來眶當一聲,花開院櫻妃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向後退著,直到後背撞到了牆面。
她臉色發紫,顫抖著指著窗外的幽深樹林:「白-白-—-—-白,牛、牛、牛鬼出現了。」
吃貨緊閉雙眼,雙手合十,看似虔誠的祈禱著:「鳴鳴鳴,祖先保佑,淺月神保佑,牛鬼先生,我不是故意褻瀆您的,請您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東山茜子表情稍稍驚訝,原來小姐的演技這麼好,牛鬼的故事明明是她現編出來為給小姐製造機會用的。
沒想到小姐將故事表演的淋漓盡致,仿佛真的看到了牛鬼一樣,嗯,應該給小姐頒發奧斯卡影后獎。
其實,花開院櫻妃是真的在樹林深處看到了一個長著兩根牛角,身體強壯,
披頭散髮的黑影。
「我過去看看。」
宮澤不害怕什麼牛鬼,反倒是他認為這個時間點,又是在陽台附近出現的人影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花開院櫻妃想要阻止宮澤,最終慢了一步,宮澤已經從陽台上踏了出去,鑽進了幽深的樹林。
羽賀澄夏將手貼在腰帶上的槍包上了,她和宮澤想的一樣,不怕對方是鬼,
就怕對方是心懷鬼胎的內衣大盜。
宮澤記得這片樹林的盡頭是懸崖,還被鐵網圍住了,一步兩步,慎重的走過去。
忽然,草叢中發出聲音。
宮澤擺出格鬥姿勢,蓄勢待發,正要一腳端上去。
就見,草叢裡鑽出來一個頭戴兔子耳朵發箍、身強力壯、胸口長滿胸毛的男八「別別別,別揍我。」男人的聲音盡顯悽慘。
在夜色下,宮澤看的不是很清楚,他皺了皺眉頭,驚訝地脫口而出:「成田涼介?」
「宮澤?」
成田涼介聽見熟悉的聲音,明顯一愣,緊接著眼眶發紅,想要緊緊抱住宮澤,卻被他躲了過去。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傢伙?竟然沒抵擋住誘惑,做出這種齦之事,我勸你還是去自首吧。」
宮澤恨鐵不成鋼道。
「啊?齦?我?」成田涼介一臉委屈,「逃跑也算?」
「逃跑?」宮澤一頭霧水。
接下來他聽了成田涼介聲情並茂的講述,頓時啞口無言,有點同情成田涼介了。
成田涼介說自己談女朋友談得好好的,都和鈴子約好一起回家祭祖了,結果半路殺出來個鈴子的姐姐。
鈴子姐為了把他和玲子分開,就把他和鈴子綁到了一間白色的房間內。
在鈴子的目睹下,不斷讓羞辱他,甚至讓他穿上萌噠噠的女裝,無情的策,嘴上惡狠狠地還說著:「我讓你讓我吃岡本,我讓你讓我吃岡本。"
每說一句,鞭策的力度便增加一分。
成田涼介最終不堪其辱,憑藉過人的身體素質逃了出來,不過身無分文,又沒帶手機,從郊區一路跑過來。
由於顯眼的穿著讓人誤認為是變態,沒辦法只好走小路,結果走小路迷路了,尤其是晚上,山路險峻,更不敢走。
「嗚嗚嗚,宮澤你一定要幫我呀,我得趕緊回去拯救鈴子小姐-—"
見成田涼介悲戚的模樣,宮澤有點不忍心告訴他真相了,總不能告訴他「鈴子」其實是「鈴野」,打你的那個人的名字才叫「鈴子」。
話說回來,涼宮鈴子肯定通過某種方式知道了成田涼介是他的前同事,否則動刑的時候不可能增加這麼多的私人恩怨。
這件事是他對不起成田涼介。
宮澤不管是出於羞愧的心理,還是出於朋友關係,他拍了拍成田涼介的肩膀:「要不要在這裡休息一下再走?前面亮燈的地方是我朋友家。」
「不了,我要儘早下山,去警局報警!」成田涼介天真的認為只要報警就能解決綁架勒索的事。
宮澤沒有挽留:「給你我的車鑰匙,順著車內導航走就可以了。」
他想了想,又把身上所有的現金給了成田涼介。
「對了,前面是懸崖,你怎麼進來的?」
成田涼介帶著宮澤從附近鐵網的缺口爬出去:「我一直以為我跑到深山老林了,見到有燈光就過來了。」
宮澤鑽出來,回頭看了一眼前面亮燈的宅院,這應該是花開院家的後院。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後院正對著的後山是完全沒有被人類開發過的原生態山林。
好傢夥,成田涼介從後山爬上來,擱這裡玩荒野求生呢?
宮澤帶著成田涼介繞到了正門,又在車裡取下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換上了備用的儲存卡。
成田涼介臨走前,還把黑色、邦邦硬的兔子發箍戴到了宮澤頭上:「好兄弟,不多說什麼了,我先下山,回去再請你喝酒。」
車燈亮起,順著昏暗的盤山公路慢慢遠離。
宮澤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既然變態犯罪嫌疑人的事情解決了,他應該跟著成田涼介一塊兒走的。
算了,手機也沒拿,要是這麼突兀的走了,花開院櫻妃指不定被嚇成什麼樣。
宮澤沒有原路返回,而是走進了正門。
客房內。
一群人守在陽台外面,花開院櫻妃後背緊緊貼著房門,風每吹動一次,便咽口唾沫。
等了好久,也不見宮澤回來。
「白、白君該不會被牛鬼吃了吧?」
突然,花開院櫻妃身後的房門被打開,回眸一看,宮澤臉色陰沉,頭上長了兩根角,身上還在滴水,活像一具剛從胃裡爬出來的死屍。
「什麼被吃了?」
花開院櫻妃眼珠向上翻白眼,腿腳發軟,雙腿呈「w」型癱軟在榻榻米上。
「啊啦,濕了。」羽賀澄夏不小心將手裡黃褐色的茶水撒在了榻榻米上,目光卻盯著花開院櫻妃,不知道在說誰。
「小姐、小姐、快來人幫小姐寬衣解帶送去浴室。"
東山茜子連忙呼喊道。
羽賀澄夏不緊不慢的繞過花開院櫻妃,掃了一眼宮澤:「身上怎麼弄得這麼濕,快脫下來,不然對皮膚不好。」
「可能因為昨天晚上下雨,草叢的樹葉上全是露水。」
宮澤認為現在需要換衣服的人不是他,而是花開院櫻妃。
他有那麼可怕嗎?
如果以花開院櫻妃的視角,當然可怕,畢竟陽台外面的樹林深處是懸崖,雖然用鐵網圍著,但宮澤剛從陽台出去,又突兀的在她身後出現。
很難不讓膽子小的她聯想到可怕的事情。
只能說因果循環,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編個故事用來達成目的。
有東山茜子這個戰鬥女僕在,宮澤沒有和羽賀澄夏住在一間客房,小女僕故意把羽賀澄夏的房間安排在了側殿的客房,就在她房間的隔壁,可以監視這個小姐的情敵。
花開院家的獨立淋浴間不少,畢竟要供很多女僕使用,宮澤草草洗漱過後,
就躺在了床上。
給不認識的女僕要來的數據線和充電器後,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玩手機。
殊不知,剛剛泡完澡,換了一身淺藍色浴袍的花開院櫻妃醒了過來,她坐在臥室柔軟的大床上。
床對面是兩台電腦,正通過針孔攝像頭監控著宮澤的房間和羽賀澄夏的房間。
這套監控系統還是花開院紗英為了窺視家裡女僕的私生活,偷偷安裝的,被東山茜子找了出來。
花開院櫻妃勃然大怒,讓花開院紗英在神社做了一個月的義工。
但監控系統並沒有被拆除,因為東山茜子建議留著以防萬一。
這時候終於派上了用場。
先看羽賀澄夏房間的監控畫面。
羽賀澄夏洗完澡後,穿著黑色的浴衣,趴在床上玩手遊,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反觀宮澤這邊,怎麼開始脫衣服了?
不,監控畫面拉大,他拿著手機,好像在和霧奈果聊,霧奈的身後好像躺著睡著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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