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儘管如此還是愛著我的老公
「你覺得我會信嗎?」
井上真禮拿起手機準備拍張照片給羽賀澄夏發過去。
花開院櫻妃已經認命了,不出意外,自己就要獲得一個新的外號一一「噁心齦的痴女」。
宮澤走到床邊,撿起來昨天晚上丟失的四角短褲,上面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應該是洗過的。
「櫻妃,你洗過了?」宮澤明知故問道。
花開院櫻妃小雞啄米般點點頭:「我真不是變態,你要相信我,白。"
「這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啊,讓莪怎麼相信你?」
這波宮澤屬於受害者,屬實是吃瓜到自己身上了,其實他心裡知道花開院櫻妃的心意,昨晚她還用手幫自己按摩來著。
如果沒有井上真禮這個外人,他頂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己少一件衣服沒什麼。
可若是讓羽賀澄夏知道,性質就不一樣了。
一個吃貨,他還能應付得來,再加上一個二小姐,嘶,光是想想就開始腰疼了。
「井上巡查,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
「呵,我就知道你們是對狗男女,背叛愛情、背叛忠貞的男人,不配和我說話,我這就把你們齦的關係告訴正宮!」
井上真禮以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她一一井上真禮,一位忠實的純愛黨,絕不會向牛頭人低頭。
眼看井上真禮即將把消息發出去,宮澤為了腰子著想,閉上眼睛,裝成黯然神傷的樣子,嘆了口氣:
「唉一一,發吧,大不了再被羽賀部長以破壞公務罪的罪名,懲罰我陪她一晚上,甚至被迫拍下羞辱的視頻。」
三十八計之一的苦肉計,一般對感性的人管用,對於井上真禮這種剛從警校畢業正直感爆炸的人格外有用。
井上真禮皺了皺眉頭,下意識認為宮澤是在胡攪蠻纏,義正言辭道:「胡說,羽賀部長這麼有正義感的人怎麼會威脅你?而且你們本來就是夫妻,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也是夫妻之間的調情的小把戲!」
「夫妻?我們什麼時候成夫妻了?」
宮澤指著床邊擺放整齊的一排排錄像帶說道:「井上巡查,不如你問問櫻妃,我老婆是誰?還有那個視頻,是最好的證據。」
井上真禮半信半疑地拿起其中一張錄像帶,狐疑地看了眼花開院櫻妃。
只見她小雞啄米般點點頭:「嗯,宮澤的妻子是宮澤霧奈,我能作證,羽賀確實對宮澤做了一些不友好的事。」
吃貨並不反感霧奈,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我不會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
井上真禮與剛才相比,冷靜了許多,內心變得忐忑不安,害怕心目中的偶像塌方。
見她將錄像帶放在卡槽上,打開電視,宮澤沒有阻攔,只是把隔間的門推上了。
自己的果體可不想被更多人看見,
有些事情還是解釋清楚為好,省得花開院櫻妃在被打一耳光。
五分鐘後——···
井上真禮打開房間從裡面出來,像喪失了信仰的苦行僧一般,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的。
她看見花開院櫻妃和宮澤貼得很近,這一次沒有阻攔,面無表情的與他們擦肩而過:
「該搜查的都搜查完了,我想靜一靜。」
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崇拜的羽賀部長,那個警視廳的冷艷之花,竟然犯下了脅迫罪、勒索罪、猥褻罪。
心裡同時在吶喊:
為什麼會這樣?
這不是正義,只是單純的欲望罷了。
羽賀部長背棄了心中的正義。
花開院櫻妃想跟過去勸勸井上真禮,雖然她打過自己一巴掌,但怎麼來說也是自己後輩的姐姐。
宮澤攔住了想上前的花開院櫻妃:「你不恨她打你的那一巴掌嗎?」
「不恨。」
「人太軟弱會遭受欺負的,而且欺負會遏制不住,校園霸凌就是這樣產生的。」
「我不軟弱,只是同情,我明白那種信仰崩塌的絕望感。」
宮澤收回了阻攔花開院櫻妃向前的手臂。
自從那天晚上霧奈遭受到了生命危險,雖然所謂的「生命危險」只是古川紗耶未的一個惡作劇,但也給了他極大的警示。
剛才那句話不僅是說給花開院櫻妃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他明白美緒的心意,也明白澄夏的心意,只不過她們的愛情都是畸形的。
就算改不了事實,也改變不了結果,至少也要掌握主動權。
一味地被釣著走,只會把事情引到更糟糕的地步。
正想著,宮澤感覺有人戳了戳自己的後背,回頭看去,就見花開院紗英一臉八卦的樣子:
「喂喂,歐尼醬,你和我姐到哪一步了?有沒有深入交流過?」
宮澤還是第一次和花開院的妹妹交流,沒想到上來就問這麼隱私的問題。
「你猜。」
「竟然讓我猜,那肯定是沒有咯,姐姐渾身透露著一種未經人事的少女氣息。」
花開院紗英前進兩步,靠近宮澤耳邊,輕聲說道:
「歐尼醬,如果你和老姐一起那啥,一定要和我說,免費幫你提供各種各樣的道具,決對能把她的臀瓣打開花。」
宮澤直接無語。
這絕對是花開院紗英對自家老姐的報復。
要是他有一個這麼調皮搗蛋,又氣人,還性取向不正常的妹妹,早就打屁股打得服服帖帖的了。
終究是花開院櫻妃的教育不行,慈姐出敗妹啊。
另一邊,羽賀澄夏開著警車在山下走訪巡查了一圈,找到了蛛絲馬跡後,便順著盤山公路來到了花開院宅邸附近。
山上的風凜冽而清冷,如刀般划過臉頰,樹葉在風中掉落。
她緊了緊身上的警服,看向明亮的宅院,看到了蹲坐在門口台階上的井上真禮以及花開院櫻妃。
「井上,調查完了?」
「羽賀部長」井上真禮抬起頭,心情極為複雜,遏制住情緒的變化,緩聲說道:「附近沒有問題,嫌疑人可能是山上的遊客,早就離開了。」
「發生了什麼?怎麼感覺你情緒這麼低落?」羽賀澄夏關心問道。
「沒、沒什麼。」井上真禮錯開了視線,問了一個與之不相關的問題:「羽賀部長以前是九王子高中的風紀委員長對吧?」
「對。」
「我沒什麼要問的了,時間不早了,部長,我們早點下班。』
井上真禮其實一直都沒有告訴羽賀澄夏,她的母校也是九王子高中,在羽賀澄夏三年級的時候,她才剛上一年級,也是一位風紀委員。
最後繼任了畢業的羽賀澄夏,成為了新的風紀委員長,貫徹羽賀澄夏校園純潔戀愛的政策。
這樣一個充滿正義感的人怎麼會違背自己的信念?
羽賀澄夏並沒有將目光停留在井上真禮身上,視線掃過院子內的宮澤,眼睛亮了起來。
那眼神仿佛要把宮澤吃干抹淨。
她走了過去,一把掐住宮澤的手腕,讓他拉到了宮澤的SUV上。
為什麼不拉到警車上?當然是SUV的空間更大了。
羽賀澄夏冷冷警了一眼花開院櫻妃:「有沒有帶岡本?」
花開院櫻妃條件反射一般從口袋裡拿出了一袋嶄新的岡本,隨即反應過來,
剛想把岡本收回去。
羽賀澄夏一把奪了過去:「謝謝。」
花開院櫻妃臉色極為難看,明明剛才還發過誓。
但話又說回來,剛才發的誓是說不給美緒岡本,又沒提羽賀澄夏的事。
自己應該不用狗叫了吧?
宮澤坐在主駕駛上,羽賀澄夏坐在副駕駛上。
「辰君,今天份的作業呢?還不快上交。」
羽賀澄夏說得輕描淡寫,從她的印象中,宮澤一定會乖乖的答應她,然後接受她的欺負。
「沒有。」宮澤回答的斬釘截鐵。
羽賀澄夏輕皺眉頭:「你不怕我將我們的視頻寄給霧奈?」
「那是你拿「霧奈」威脅我拍攝的。」
「那又怎麼樣?我現在就要讓你幫我按摩腳,不,在腿上滴點蜂蜜,效果會不會更好?做成視頻發給花開院、美緒、還有霧奈,相信她們的表情一定會非常誇張。」
警服是長褲款式,羽賀澄夏脫下警靴,白色短襪包裹著的小巧腳丫隨即露出。
她輕輕擼起褲腿,那曲線玲瓏、白嫩如玉的小腿也展現在眼前。
淡淡的清香悄然散發,小腳在車上俏皮地一晃一晃,格外吸引人的注意力。
「澄夏,如果不是你隱藏的太好,我真的懷疑你是個活脫脫的變態了。」宮澤從口袋裡拿出來正處在錄音狀態的手機,點擊保存後,在羽賀澄夏眼前晃了晃:
「嗯,剛才沒有證據,現在有了。」
羽賀澄夏微微愣神,隨即反應過來,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錄音證據而已,別忘了我是警視廳的部長,車外面就有我的部下,如果我把衣服弄亂,現在喊「非禮」,我親愛的老公,你猜,我的部下會幫誰?"
「幫我。」
宮澤堅定的眼神讓想故技重施的羽賀澄夏徹底愣住了。
剛才井上的神態確實有點不對勁,難道她知道了真相?
羽賀澄夏其實很清楚,井上真禮是一個過於正直,追求心中光明的固執少女,沒有被社會毒打過,很難接受這種扭曲的關係。
她翹起了二郎腿:「辰君太天真了,你以為這樣做就能趕走我嗎?」
「不,我只是想威脅你。」宮澤說出了心裡的目的:「把警服脫了,可以只穿襪子。」
咔一聲,羽賀澄夏大腦中仿佛有電流閃過,副駕駛的宮澤給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陌生的是,宮澤和之前表現出的行為完全不一樣,沒有逆來順受。
熟悉的是,這和五年前宮澤的性格一模一樣,不惹事,也不怕事,既溫柔也變態,關鍵的時候直接A上去,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
就拿五年前,下雨天,宮澤一邊打傘一邊抱著生病的她,將她送到車站。
還有宮澤誤闖進更衣室看到了她換衣服的一幕。
當時所有男孩幾乎都怕她,只有宮澤敢接觸她,甚至敢調戲她。
對,就是這個感覺,熟悉的宮澤,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羽賀澄夏磨磨蹭蹭的脫警服,完全沒有剛才豁達的樣子。
宮澤吐槽了一下:「嘴,二小姐什麼時候這麼害羞了?幫我脫衣服的時候不是很快嗎?輪到自己,就猶豫了。」
「胡說,我們、我們都有夫妻之實了,怎麼可能還會害羞?」羽賀澄夏嘴上雖然說著,但手上的動作依舊很慢,又找了個藉口:
「我只是不願意在室外而已·—
「那剛才要岡本?」
「那、那只是單純的惡作劇。」
宮澤忽的將自己的手貼在羽賀澄夏滾燙的臉頰上,嚇得她打了個哆嗦,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嗯,好涼。」
「我親愛的羽賀巡查部長,用不著在我面前口是心非,害羞就害羞嘛,你是不是不習慣主動?要不要坐我腿上?慢慢的拉拉鏈。」
宮澤把行車記錄儀的鏡頭反轉過來,對準了駕駛位,又將自己的座位往後移到了不能移為止。
「宮澤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突然這樣,我有點不適應。」
羽賀澄夏雖然心裡總是幻想體驗宮澤的各種調教,但現實中,她卻發現讓男人掌握主動的感覺,會讓堅強的性格被動的小鳥依人起來。
有點拘束,心跳也比之前的快。
原來被男人引導是這種感覺。
宮澤倒沒有感覺到什麼,畢竟他和霧奈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有點壞壞的樣子,之前還當過幾天的小混混呢。
「執勤服上的腰帶很難拆,我能不能不拆了———"
羽賀澄夏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妥協,還有心虛。
「你在逃避什麼?我們不是都有夫妻之實了嗎?在車上卿卿我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好吧,今天暫時就這樣。」
宮澤拍了拍大腿,示意羽賀澄夏坐上來。
羽賀澄夏從副駕駛爬了過去,背靠著宮澤,小心翼翼坐了上去。
宮澤將曾經的風紀委員長同學、現在的羽賀巡查部長樓在懷裡,手臂穿過腋山隨著一些動作,車也微微晃動起來,
坐在門口青石台階上的花開院櫻妃默默低下了頭,悶悶不樂地喃喃自語:「混帳的羽賀澄夏又在折騰白君。」
她轉頭看向比她還鬱悶的井上真禮:「你不是警察嗎?你不去管管?」
井上真禮沒有說話,抬頭望著天空的月亮,這一刻,包庇羽賀部長的她,違背了堅持多年的原則。
而在車內,和她們想像的情景完全不一樣。
這一次並不是宮澤受到脅迫。
羽賀澄夏小臉越來越紅,額頭上出現了細小的汗珠,腦子裡一片空白。
辰君的手掌好大.—·——·
按摩的力道也好大—
這一刻,羽賀澄夏朦朧的視線看到了行車記錄儀的攝像頭正對著她,可中醫推拿帶來的舒適,已經讓她無暇顧及其它了。
不過,大腦再次陷入空白前,閃過了一句話:
辰君這是在以牙還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