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
那個超出理解的大佬是這個人的師姐?
「少爺,我們怎麼辦?」旁邊的手下很是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
我特麼怎麼知道怎麼辦,少爺的心態有點崩。
一個小小的玄劍市,別這麼搞好吧,正常情況像他這種有個返虛老爹的就應該到頂了才對吧?!
「您是……師叔?」池九漁有些不確定的道。
「如果你是師姐的弟子,那我的確是你的師叔。」徐邢看了一眼她對面的兩人:「要我等你一會嗎?不過你可能得快一點解決。」
真的是師叔啊!
看來自己鬧出的動靜是有點大,竟然把師叔都給引過來了。
「放心吧師叔!兩條雜魚而已,很快的。」說罷池九漁回過頭繼續面對兩人,「搞快搞快!」
「少爺,我們怎麼打?」那手下提聚法力,沉聲問道。
打個屁打!
撲通!
少爺跪得相當乾脆,池九漁都懵了一下,但心裡卻並未放鬆警惕,她聽說魔道中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邪法,磕頭都能把人磕死。
「我投降,你們送我去司律堂吧。」
啊?
原來不是魔道邪法。
而那手下見到自家少爺都跪了,也跟著跪了下來,還別說,是挺忠心的。
「怎麼辦呀師叔。」
「你的俘虜,你自己決定。」
「那直接廢了送去司律堂審訊?」
一聽自己要被廢,少爺急了。
「別呀!我除了幫那老鬼賣一些妖獸精血療傷之外,沒做過什麼害人的事。」
「沒做過害人的事情躲在這鬼地方,而且還戴個墨鏡。」池九漁用劍指著兩人,「快說!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想要屠城煉邪法。」
我屠個屁呀!
玄劍市雖然小,但也是有幾個化神修行者的,我一個元嬰拿啥屠城?
而且我戴個墨鏡怎麼了,這也有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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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來煉把劍的,因為我老爸的關係才會在被安排在這裡……」
為了保命,同時也為了保住自己的修為,少爺不敢有絲毫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用最簡練的話講述了一遍。
他的父親是一名魔道的返虛大修,還是參與了擬造神魂培養的富有魔道大修,遠不是那種煉杆萬魂幡還要冒險屠城的返虛窮鬼可比。
而他之所以會來玄劍市,目的是為了藉助人的怨氣煉出一柄魔劍。
像是軒月樓里那些被壓榨的員工,被家長逼著上各種補習班的學生等等,都是不錯的怨氣來源。
這座擬造神魂的培養基地,偶爾也能產出一些高質量的怨氣。
這年頭誰還殺人啊,不僅效率低下,而且還容易被盯上。
結果劍還沒煉成呢,就發生了古修出關這檔子事,老魔頭們眼看情況不對都帶著器械跑了,他捨不得將要煉成的劍,於是就打算再留一段時間。
這一留,就留出問題了。
那個受傷的合道老魔看上了這裡能夠遮蔽天機與氣息的法陣,於是就找上門了。
然後嘛,一切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說起來都是淚啊,自己是真特麼的倒霉。
聽完一切的池九漁有些失望,原來就只是兩個倒霉的雜魚。
「你們自己去司律堂,記得報我的名字。」
蚊子腿雖小,那也是肉啊。
要想成為劍宗宗主,除了修為境界要跟得上之外,還要有一定的成績才行。
「我們走吧師叔!」
「等等!」那手下忽然大喊了一聲。
嗯?
池九漁疑惑回頭,少爺感覺自己心肝兒都在顫抖,這憨貨喊什麼呢!
「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的名字!」
「……」沉默了一會兒,「我叫池九漁。」
師姐收的這個弟子當真有意思。
「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走吧。」
淡淡一聲後,兩人的身形直接消失不見,整個器材室內無比安靜,只剩少爺和他的手下。
正當少爺鬆了口氣時。
踏!踏!
突然響起的腳步聲嚇得他心臟都快驟停了,雄壯的身影走了進來。
「少爺?大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來的是另一個手下。
呼~
「收拾一下,咱們去司律堂自首。」
嗯???
第二個手下一臉茫然,這都發生啥了,怎麼突然就要去自首了?
…………
玄劍市第三中學,觀眾席。
晶卡到手,徐邢自然不會再跑到人辦公室去,乾脆就帶著池九漁來了觀眾席。
「師叔,這是哪兒啊?」池九漁四處張望,看見了操場中的那些擂台,「欸,那不是龍象擎天宗的『止戈』擂台嗎?」
「你也在上面與人交手過?」
「那是!這玩意兒可有意思了,上次師父帶我去他們宗門砸場子的時候,我還贏了一座回來。」
「那不叫砸場子,那是宗門之間的交流。」
「哎呀,都差不多啦。」
池九漁盯著操場看了一會兒,十二座擂台如今已被占了九座,每座擂台打得如火如荼。
只有張雲露依舊沒有挑戰者,擂台的旗幟上有著一個『六』,證明她已經勝了六場。
「中間那個是師叔你指點過的吧?」
師叔可是和師父一個層次的人物,平白無故怎麼會來看這種鬥法測試。
顯然是這裡面有他指點過的人。
其他人的水平都太次了,比雜魚還雜魚,而中間那個卻沒人敢挑戰,明顯和其他人不是一個級別。
「不錯,我的確送過她一點小禮物。」
就在此時,其中一座擂台上分出了勝負。
擂台依舊將兩人都陰陽怪氣了一番,守擂者滿臉通紅,但卻沒有像最開始的杜謙那樣選擇跳下去。
丟臉就丟臉吧,名次更重要。
然而擂台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呵】
一聲飽含不屑,鄙視的嗤笑聲響徹全場,守擂者終於受不了,還是破防跳下了擂台。
「嘖!心態真差,評價明明挺中肯的。」
「九漁啊。」
「怎麼了師叔?」
「宗內是不是有很多人想打你?」
「不止宗里呢,別的宗門裡也有不少人想打我!」池九漁頗為驕傲的道。
「……」
出關以來,這是徐邢第一次真的感到無語。
「這樣其實也是有好處的。」她認真解釋說,「你看啊師叔,我要是不想被人打,那就得努力修行,這難道不是一種激勵自己的方式嗎!」
歪理還挺多。
徐邢啞然一笑。
只能說不愧是師姐的弟子。
此刻的學校上空,雲層之上,紫寰真君靜靜的望著魔氣升騰的方向。
他還在猶豫,猶豫要不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