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劍斬惑之念
師父又不回消息了?
池九漁又等了一會兒,直到確認師父不會再發消息過來,才收起手機。
隨手拿過一枚果子吃了,一邊口吐霞光,一邊往廚房走去。
徐邢倒是見怪不怪。
九漁嘛,她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出奇。
他垂眸望去。
此時的靈音坊外門,那片奇異的空間內,惑還在噗噗不休的說著。
身前的圓桌上擺著美酒佳肴。
若不是淵一直沒怎麼說話,這一幕還真像是兩個許久不見的好友重聚。
不過·—
差不多也是時候把他撈出來了。
好歹是自己的老鄉。
這麼長一段時間,也算是給足惑的面子了。
況且不說他,寧若那邊忙完出來後,肯定也不會繼續坐視不理。
寧挽竹可是她的徒弟。
不干涉她決定,這並不代表她不重視這個徒弟。
當然,此時惑本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喝了杯酒,一旁的肖凡見狀連忙給他滿上,然後又面無表情的放下。
淵看了他一眼,心底不免有些同情。
肖凡的來歷他也聽說了,一個比尋常人要勇敢一些的少年,卻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被惑培養成了這副模樣。
「淵,你是在擔心我的這個徒兒嗎?」惑笑道。
「不是。」淵淡淡道。
「不必擔心,之前給他的歷練是嚴酷了那麼一點點,算是後遺症,我多帶他走一走,緩緩就好。」
你看,他根本就不聽人說話。
淵心中越發無奈。
明雨和寧挽竹一動不動,她們的修為境界,坐再久都出不了問題,哪怕惑一直逼逼叨叨個不停。
然而,說完那句話後,惑也頓了頓,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時間差不多了,再拖下去,靈祖道友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淵。」他的語氣突然變得詭秘,「說真的,我挺好奇你的來歷的。」
最後的時間裡,惑想問一點他一直都關心的。
聽到這話的淵眉頭一皺。
「在很久之前,便想探究一下了,可惜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元君道友橫插一手,斬斷了我在你身上的印記。
「因果一道,無人能出其右,由她親手斬斷,我也無法再重新聯繫上」
惑的聲音迴蕩,重重疊疊,仿佛從四面八方響起。
「所以,你想做什麼。」
淵心底有些發毛。
此刻他忽然希望惑一直說那些廢話。
「我實在是有些好奇啊——-」惑眼中閃爍著幽暗的光芒,「你這樣的人究竟是來自何方呢?」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為什麼,自己嘗試過多次都沒有答上的暗語,道兄去後竟然直接答上了。
那是不是也代表··
玄劍市後,他便懷疑過。
直至不久前去了正道聯盟,發現那消失的青玉之後,他的好奇心終於是達到了頂峰。
「還有那句巴山楚水淒涼地———」惑的聲音驟然變得高昂,「下一句究竟是什麼?!」
周圍變得忽明忽暗,陰影中仿佛潛藏著千萬道扭曲的陰影。
+!
你特麼果然也去偷偷試了!
「你是真仙,還推算不出下一句?」淵迅速說道。
親自體驗過真仙之力。
他便發現自己當初留下詩詞當作暗語的舉動並無太大意義。
先不說直接破解。
真仙若是想,哪怕是用窮舉法,也能輕易得到答案。
「那是作弊。」惑一本正經道。
你還挺有道德的,淵嘴角抽了抽。
「那你現在不也是作弊?」
「不。」惑微微搖頭,「我現在是在要參考答案。」
下一秒,淵就發現自己的嘴不受控制的一張一合。
「二十三.—.」
就在淵快要說出『巴山楚水淒涼地」的下一句時-·
嗡一切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住,紅芒照破陰影,如同拂曉之光,無視了空間,浩浩蕩蕩席捲而來。
「不!最起碼讓他說出下一句!」惑喊道。
紅芒隨即一頓,一道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響起。
「二十三年棄置身。」
二十三年棄置身?
惑不由一證,而他面前的淵,寧挽竹和明雨幾人被紅芒一卷,卻已消失不見望著對面空蕩蕩的位置,他神情莫名。
所以,道兄他真的———
下一瞬,一道極其細小的紅芒閃過,惑眼中閃過一絲茫然,而後又迅速恢復嗯?
「就知道他不會那麼老老實實的。」
徐邢手中持著通體赤紅的長劍,緩緩收回目光。
「矣?!師叔你怎麼把【月影】拿出來了?」
池九漁端著一鍋冒著熱氣的奶白色濃湯,身旁還跟著青金色長劍,托著兩盤晶瑩剔透的魚片。
月影?!
聽到這個名字的青金色長劍驟然緊繃,顯得無比緊張。
沒錯,一柄長劍竟然表現得很緊張?
這畫面也是相當有意思了。
「徐大哥還是出手了?」
寧若從一人一劍身後走了出來,一身高領毛衣勾勒出美好的曲線。
「嗯,他有些過了,而且時間也差不多了。」徐邢點頭。
「都用上了月影,應該不是那麼簡單吧。」
寧若直接越過一人一劍,走到了徐邢身邊坐下。
池九漁:
..
她還想坐在師叔旁邊,幫師父守護一下下呢!
但想起靈祖前輩從剛剛到現在,都對她挺好的-—·—"
哪怕厚臉皮如她,現在也不好意思硬擠過去,只好在兩人對面坐了下來。
青金色長劍放下魚片,然後雄起起氣昂昂的飄在池九漁身邊,但靈性傳來的反饋卻是志志又緊張。
噴!
真是半點都沒學到自己這個主人的氣定神閒,處變不驚!
徐邢接過寧若遞來的碗。
「斬去了他一些亂來的念頭,不用月影倒是有些麻煩。」
感那樣的人,若是被他找到了故鄉所在—·
不止淵不願意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徐邢也不願意。
所以乾脆斬去了他一部分「探究劍祖與淵來處」的念頭。
至於他懷疑自己不是太玄界之人·——
這點徐邢倒是不怎麼在意,知道就知道唄。
「徐大哥已經能做到這種地步了嗎?」
惑,可是真仙啊。
寧若此時也有了霸尊那時的感想。
半步的差距·—.
「也就他了,如果是其他道友,那反而不會這麼輕鬆。」
惑前段時間在太玄界落入過古的算計,狀態並不是那麼好。
也就是涉及徐邢的底線了,否則他並不會這麼做。
平白無故,他不會對其他道友出手,這是他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