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煌祁以為這件事會很容易。
畢竟人族之仙乃是與祖同等的存在,凡提及必有所感,更何況那魔仙還是人族眾仙之中最不安分的一個。
於是突破人族前線戰線後,便多次嘗試誦念那尊魔仙的名號。
但結果卻有些出乎的預料,那尊魔仙不僅沒有降臨,甚至連一絲關注都未投來。
心念電轉,他的目光卻一直跟著下方的人族造化築基者。
他發現,那人族隨著時間的推移,劍勢竟在不斷變強,對於力量的運用也越來越純熟越逼迫,越強的道路嗎···.··
意識到這一點後,煌祁的攻勢開始放緩。
火光依舊灼天覆雲,但只是穩穩的壓制張雲露一頭,卻是不能再讓她陷入險境之中。
先耗著,等她真元耗盡,契機到來再一擊將其擊殺。
與此同時,第七行星。
第七行星的氣候要比另外兩顆行星寒冷得多,星球表面絕大多數地方都被冰雪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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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王城也是建在諸多雪山擁簇之中。
狂風怒號,暴雪如錐,席捲著這片古老的土地。
巍峨的王城傲然挺立於風雪之中,如同一位不屈的巨人,任憑風雪的摧殘,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暴雪覆蓋了城牆,覆蓋了屋頂,甚至覆蓋了那些高聳的塔樓,將整座王城裝扮成一個巨大的雪雕。
一名名身穿厚重鎧申的守衛站在城頭,緊張的盯看遠方。
他們身形高大魁梧,比另外兩個行星上的甲角族要強壯得多,身上除了深棕色的甲殼之外,還有一層厚厚的皮毛。
每個守衛都很清楚!
人族的清算快要到來了,各地已經陸續失去了聯繫。
嗡~!
終年不息的狂風暴雪仿佛在這一刻止息,劍光煌煌,脾睨八荒六合,切碎陰雲傾瀉而下。
「敵襲一一!」
淡藍色的能量屏障升起,將整座王城包裹其中。
但在那道劍光面前,卻宛若一個脆弱的肥皂泡,連阻隔一瞬都未能做到便破碎開來。
堅固的城牆,宏偉的宮殿都被撕碎,雪山擁簇下的巍峨王城直接被一分為二。
在驚吼聲中,不知多少第七甲角族被淹沒在從天而墜的滅世一劍中。
恐懼,驚慌,憤恨無數濃烈的情緒,但都在下一刻轉變為了對人族的憎恨和貪婪!
然而面對元嬰期圓滿,還是仙宗年輕一輩第一人池九漁,王城中的第七甲角族即使心中再恨,也難以做出有效的還擊。
又是數道劍光落下,巍峨的王城幾乎被抹去,只剩最宏偉的宮殿還屹立不倒。
池九漁手持青金色古樸長劍,緩緩從空中落下,來到宏偉的宮殿之前,
抬手一劍,宮殿穹頂直接被斬斷,向著側邊倒塌。
王座之前,只有一道身影。
第七甲角族的王者身披厚重的裘衣,頭戴王冠,死死的盯著從穹頂中落下的池九漁。
他的臣民,王宮,族群,全都毀在眼前之人手中劍上!
「第七甲角族,殘害人族,現予以族滅之懲。」
上次說過一遍,所以池九漁這次的話相當簡潔。
第七甲角族王者神情不變,冷冷道:「動手吧!人族。」
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他心中累積的情緒並不是很多,所以還能像第三甲角族王者一樣保持理智。
「你不求饒?」
「吾乃神聖無上毛甲族之王者,豈會向你一人族低頭。」
「你還挺有骨氣的嘛。」
「味。」
第七甲角族王者笑一聲,並不答話。
那兩個毫無王者氣節的軟蛋,他一向都很瞧不起。
「行吧,那就滿足你。」
這種心愿,池九漁覺得自己還是滿足他好了。
刷!
劍光一掃而過,第七甲角族的王者就此隕落。
至此,王城殘破,倒塌的雪山將其掩埋大半,其中再無半點生機。
同時也代表著池九漁只要上傳任務數據,她的任務就完成。
「也不知道小雲露那邊進度咋樣了。」池九漁嘀咕了一句,化作一道劍光衝出了殘破的宮殿。
正道聯盟,最高議會海底城市。
安排給徐邢的住處,一間靜室內。
徐邢手裡拿著青玉,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元君則是坐在他身後。
從酒館回來,徐邢準備開啟淵留下的這枚青玉,而元君則是好奇那句『巴山楚水淒涼地』的下一句,於是也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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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現如今的層次,倒也不用太注重這些,便也沒有拒絕。
很快,一道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巴山楚水淒涼地。」
「二十三年棄置身。」徐邢答道。
嗯?
元君眉頭微皺,聽其意,應當是一人感慨自己遭遇困境,被貶至淒涼苦寒之地。
可二十三年.···.
未兔也太短了一些。
莫非是凡人?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元君並未出聲打斷。
稍微頓了頓,就聽那清朗的聲音繼續道:「我寄愁心與明月。」
「隨風直到夜郎西。」徐邢繼續道。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露從今夜白。」
「月是故鄉明。
「君自故鄉來。」
「應知故鄉事。"
就這樣,淵的聲音每說一句,徐邢便也跟著說一句。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連對了十多句。
忽然,就聽那清朗的聲音道。
「秋風蕭蕭愁殺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誰不懷憂?令我白頭元君看向徐邢,卻發現他一動不動,並沒有像剛才那樣第一時間就出聲接上。
嗯?
道兄這是怎麼了?
莫非是要自己迴避一下?
正當她準備起身迴避之時,就見徐邢眼中出現一絲惱火。
「過!」
沒辦法,這句他真的沒聽說過!
啊?
元君一。
而青玉中傳來的聲音也沒有繼續,而是換了另外一句。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
這一回,聲音沒有再繼續,青玉之上散發著淡淡的毫光。
毫光之中,一道半虛半實身影顯現,那是一名樣貌小帥,穿著一身黑色大衣,緊閉著雙眼的青年。
淵!
這——···-似乎是他的一絲神魂?
「老鄉,不知道我留下的這些詩詞,你都答上了多少句呢?」淵嘴角帶笑,緩緩睜開眼。
然而,當他看見徐邢身後的身影時,魂體都被驚得差點兒消散,一副見到鬼的樣子。
「元君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