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五代目·宇智波止水
其實會場中大多數忍族對團藏成為代火影並不排斥。
木葉終究是需要大名撥款的，而團藏後面站著大名，若是連代火影也不同意，難免會惡了大名。
若是讓團藏成為火影，他們既可以拿到更多的撥款，也可以暫時限制團藏的野心，當然，最重要的是宇智波肯定會被打壓。
不少忍族不無惡意的想著，這樣的結果似乎可以接受。
大名使者自不必提，這個結果已經與大名希望的局面有了偏差，能挽回一些是一些。
然而，這些想法只持續了數息。
因為他們發現本該立刻同意的水戶門炎居然猶豫了！
眾人震驚，能成為上忍，就沒有幾個蠢貨，他們很快就察覺不對。
「宇智波的三長老老奸巨猾，如此場合之下居然說出這種話，恐怕水戶門顧問」
有人小聲猜測，引得周圍上忍頻頻點頭。
「這樣的人寧願相信他會變成啞巴，也不要相信他會說些沒用的廢話。」
「可是.為什麼？」
眾人沉默，以宇智波和幾位顧問的仇恨，為什麼他要猶豫？
「難道他被宇智波暗中抓住了把柄，又或者他和宇智波暗中做了交易。」
團藏眼中的從容也瞬間消失了，水戶門炎只是數息的沉默就讓他感到無比錯愕。
他為什麼要猶豫？
迎著眾人的目光，水戶門炎的內心無比糾結。
尤其是團藏看他的目光，隨著他的猶豫，從一開始的平靜，到期待，到錯愕，再到疑惑，此刻已經有些癲狂。
他知道團藏對火影之位到底有多麼執念，為了這個位置他可以犧牲一切。
從感性上來說，他也很想支持團藏成為代火影，之後他們還是搭檔，彼此配合，帶領木葉走出泥潭，壓制宇智波，重現往日榮光。
可止水平靜的目光，嚴世蕃戲謔的表情卻讓他難以開口。
想想族中那些忍者，想想家族的未來，他總不能為了別人的理想而葬送整個家族吧？
殘餘的理性告訴他，他要自私一些，絕對不能支持團藏！
「炎，你要幹什麼？」
轉寢小春呼吸逐漸急促，她心中越發不安，不敢相信自己多年的搭檔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選擇背叛他們。
宇智波能給他帶來什麼？
他們才是真正的朋友，他們之間可是存在著不可磨滅的羈絆啊！
「炎！」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並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迎著眾人異樣的目光，聽著摯友急切的催促，水戶門炎糾結良久終於還是開口了。
此話一出，全場啞然。
火之意志，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一些年輕的上忍，他們從小到大都沐浴在火之意志之下，閉著眼都能將其默寫下來。
止水自不必提，這是他曾經極為推崇的一句話。
不過如今在這個場合聽到這句話卻讓人感到有些古怪。
嚴世蕃嘴角微揚，身體後仰。
轉寢小春與團藏張了張嘴，眼中的不解與憤怒幾乎化作實質。
團藏甚至再次起了殺心，他的路被自己往日的朋友給阻攔了，第二次！
「火之意志，真沒想到水戶門顧問居然會提到這個。」
火之意志的含義是：年輕人是未來的希望，老一輩的人要信任並守護著他們。老一輩的犧牲並不是毫無意義的，而是會激勵年輕人，成為擔負未來的棟樑。
為了新一代，犧牲老一輩。
結合水戶門炎的猶豫，眾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水戶門顧問拒絕了，那豈不是說團藏連代火影都當不了了！」
「不，你應該說宇智波止水要成為五代目了！」
「嘶~宇智波的火影。」
眾人目光來回掃過幾人，團藏身體都在微微發抖，他直視水戶門炎，沙啞的聲音傳出。
「為什麼？」
雖然他暗殺過兩人，但他知道，絕對不會是這種原因。
「我抱歉，我也是為了木葉，團藏，你太容易極端了，並不適合成為火影，哪怕是代火影。」
水戶門炎當然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只得隨便扯了個像樣的理由。
團藏呼吸一滯，他想再掙扎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注意到一些上忍逐漸陰狠的目光。
這麼多年他得罪的人可不少，如今他離開黑暗，一旦宇智波止水成為火影，他必然會失去顧問之位的護身，屆時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下黑手。
「真可惜呀，看來團藏顧問註定是和火影之位無緣了。」
嚴世蕃適時貼臉嘲諷，嘴角更是難以壓抑。
團藏臉色一黑，正欲開口卻被嚴世蕃直接打斷，只聽他繼續說道：「既然大名和轉寢顧問提議都沒能通過，那我們還是繼續走選拔程序吧。」
火影選拔的順序應該是所有上忍共同給自己滿意的火影候選者投票，得票高者為下一任火影。
當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位火影的繼任是完全走程序來的，哪怕是四代目也出現了一些干擾。
奈良朱雀聞言看了眼團藏，見其無話可說，當即點頭說道：「那就請大家開始為兩位候選投票吧。」
團藏見狀冷哼一聲，不甘心的再次說道：「木葉未來豈能交給一個14歲的孩子，財政赤字，北方大戰，重建九尾之亂造成的破壞，一樁樁一件件，又豈是他能解決的？」
團藏嘶吼著，不斷提醒眾人，而且他還有一點沒提，如果選擇止水，就意味著他們很可能會得罪大名。
之後的撥款或許會再次削減。
面對團藏的掙扎，止水只是說道：「自我成為忍者以來，便常聽三代教誨，火之意志始終銘記於心，從不敢忘。
多年思考使我明白，木葉的未來絕不在止水一人，而在木葉的每一位村民，他們的意志決定了木葉的未來，正如今日，我相信他們的眼光，也相信他們的決定。」
團藏的咄咄相逼，與止水的信任形成強烈對比，讓一些討厭兩人的上忍也動了投票的想法。
「哎，止水這孩子還是不錯的，這么小的年齡就扛下了一個家族的未來，還使其壯大至此，能力也是有的。」
「沒錯，你看他多體諒我們，不像團藏這傢伙，就差把想成為火影寫到臉上了。」
「他這種人怎麼能成為火影，當初二代目的選擇就證明了一切。」
眾人低語，一部分人看向的團藏的眼光充滿了排斥。團藏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他並未放棄，這些平民忍者不夠理智，也沒有遠見，他相信村中那些忍族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日向，奈良，山中，秋道，猿飛，不知火
一個又一個家族開始思考著兩種不同的未來。
團藏清楚，既然宇智波還沒有拉攏五成以上的人，只要這些忍族幫他，那他依然還有機會。
正當還要開口繼續爭取的時候，一名暗部突然出現，隨後迅速來到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身前，接著取出一份信件交給兩人。
眾人的目光紛紛被吸引過去，心中驚疑不定，暗部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出現，莫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又或者是三代？
轉寢小春心中一動，也想到了這種可能，連忙先水戶門炎一步搶過信件翻閱起來。
水戶門炎皺著眉頭，倒是沒有與她爭搶，而是湊過去看。
『該死！』
只粗略一掃，轉寢小春臉上的期待便瞬間消失，神色無比複雜。
水戶門炎則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喜色。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不說話？」
有人伸著腦袋，想要看看情況，也有人小聲問道：「難道真的是三代目的信？」
只有猿飛一族從始至終知道裡面這件事絕對與三代無關。
「北方勝了，湯之國境內的那條防線被重新奪了回來，宇智波輝殺了雲隱的二尾人柱力，並將二尾搶了過來重新封印，日向一族殺了雲隱磁遁上忍特洛伊，兩人的屍體也在手上。」
有人坐在兩位助理後方，眼神很好，只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大概內容，隨後將其總結說了出來。
眾人大驚，隨後呼吸逐漸急促，只覺得頭皮發麻，信中的每一條消息單獨放出來都是大喜，可如今這些喜事居然放在了同一封信上。
「兩位顧問，信中內容真是如此？」
聽到日向家也有份，日向日足身邊的人也在自家族長的示意下開口問道。
轉寢小春本來還想將消息瞞住，但她太過激動，反應慢了些，導致內容已經被散布出去了。
水戶門炎見其中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機密，又見轉寢小春表情呆滯，便將其接過隨後讓人念了出來。
信是自來也寫的，信中將此次收復防線的全部過程和成果都說了出來。
雲隱東西戰線全破，木葉趁機擊殺俘虜雲隱忍者數千，由木人被設伏圍殺，二尾被宇智波奪走，特洛伊死在戰場.
一樁樁一件件，被重複念出。
自來也更是著重強調司馬懿對大局的把控，隨後推薦其接手北方指揮。
北方勝了，防線回歸，木葉壓力大減，本該是數倍的快樂，但偏偏宇智波立了大功，轉寢小春根本開心不起來。
團藏陰沉著臉，表情十分難看，他沒想到北方戰事居然這麼快就結束了，他還想成為代火影后親臨北線擊敗雲隱以此立威折服眾人，可惜一切都沒了。
「我沒聽錯吧，二尾也被宇智波封印搶了過來？」
「沒錯，他是這麼念的。」
「這麼說，我們木葉也可以有人柱力了？」
鳴人的事對大多數人都是機密，即便是上忍也有很多人認為木葉已經失去了九尾。
宇智波搶來了二尾對整個木葉的實力都是巨大提升。
『爺爺！』
止水心中驚嘆的同時也鬆了口氣，他雖然自信不會輸，但宇智波的這一次功勞無疑為他增添了一枚極大的籌碼。
一封遲來的信，將整個會場的氛圍推至高潮。
大局已定，奈良朱雀在心中嘆道，隨後適時提出選拔之事，再次開始收集諸位上忍投出的選票。
大名使者見狀看了一眼團藏，張了張嘴後還是沒有吭聲，選擇了默默離開。
而團藏也沒有繼續站在台上，他看著場中上忍投票，短暫的過程在他眼中變得如此漫長，在這一刻他甚至有心離開，因為他能從這些人的眼中猜到答案。
但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他拋棄堅守，拋棄摯友，拋棄村子卻只換來了這麼一個結果，搞得他像一個小丑一樣。
哪怕只有一點希望他也不願放棄。
那可是宇智波，邪惡的宇智波，他不能成為火影啊！
他在心底嘶吼，拼命壓抑著怒火與不甘，以維持最後的體面。
然而結果很快出來了。
「投票結果已出，宇智波止水獲得選票占總數61.3%，此結果由上忍會議通過，三位顧問檢驗，宇智波止水將為第五代火影！」
奈良朱雀沒有念出團藏得票數量，但已經不重要了。
結果確定的那一刻，團藏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他有一瞬間的茫然與失落，不過很快便被壓下，他掃視全場，目光落在止水身上，接著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轉寢小春同樣起身直接離開，三位顧問眨眼就只剩下了水戶門炎。
一些與宇智波不對付的家族臉色也有些難看，但他們看了看即將成為火影的宇智波止水，還是選擇了留下。
上忍會議代表著木葉大多數強者的意志，他們才是木葉真正的支柱，哪怕是三代趕來也無法更改這個結果。
這就意味著從結果確定的這一刻起，止水就是木葉的五代目火影！
「結果我已驗證，宇智波止水通過上忍會議認可，為木葉第五位火影！」
水戶門炎起身，走到台前鄭重宣布。
話畢，眾人紛紛起身，哪怕是對止水再有不滿的人也跟著起身，所有的目光在這一刻都匯聚在止水身上。
止水神情有些恍惚，火影之位來的有些突然。
從他們行動開始，止水最大的體會便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算不如天算。
初始，他只想扶持團藏成為火影，再尋機從團藏那裡接過位置。
但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偏離計劃，使得他提前成為了火影，一村的擔子終究是落到了他肩上。
他能帶領木葉走下去嗎？
止水思索著，就在這時，他感到小腿被人踢了一下，他緩緩抬頭，注意到了嚴世蕃的目光。
忽的，止水反應過來，眼神變得清明，不再迷茫。
他緩緩起身，目光從每一個上忍身上掃過。
全場肅靜，落針可聞。
良久，止水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目光真摯，昂聲道：「木葉危機尚存，請諸位與我共同前行！」
還有一章，只寫了兩千多，洗個澡回來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