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生子當如止水
同一件事情，發生的時機不同，結果就會不同。
對於宇智波止水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消息，無論是轉寢小春還是水戶門炎都沒有將其散播出去的想法。
若是早幾個月，二人不僅不會隱瞞，還會鬧得舉村皆知，再把九尾的事反覆提及，藉此吸引村民的仇恨從而打壓宇智波。
然而此刻宇智波已經勢大，木葉人心離散，一旦透露出萬花筒的消息，只會讓更多的人倒向宇智波。
不過木葉的事情早已不會按照他們的意志運轉了。
他們不願意透漏，嚴世蕃卻將其散布了出去。
僅是數個小時，各個忍族就收到了宇智波再次出現萬花筒的情報。
「萬花筒？那是什麼東西？」
一些家族底蘊淺薄，又無記載過往的習慣，早已將當初宇智波的強大遺忘。
而像豬鹿蝶，日向，猿飛等家族聽到萬花筒後立刻陷入恐懼之中。
「萬花筒，莫非是那位與初代目齊名的宇智波斑所擁有的眼睛，宇智波止水居然覺醒了這種血跡！」
朱雀驚呆了，躺在床上裝病的他險些直接蹦了起來，他沒想到一向老實的止水居然偷偷摸摸藏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我聽族中長老提起過，當年的宇智波斑實力無比強大，除了初代目沒人有資格和他交手，哪怕是其他村子的影在他面前也毫無反抗能力，甚至可以輕鬆鎮壓尾獸，以他一人之力就足以消滅整個木葉。」
「當年宇智波斑離開木葉，不知發生了什麼，回來之後就想毀滅木葉，若非初代阻攔，木葉早已被夷為平地。
終結谷那邊的地貌都曾因為兩人大戰而改變。」
「宇智波止水覺醒了這雙眼睛，兩位顧問還如何與他抗衡，五代目的位置應該不會有意外了。」
「那我們」
山中和秋道兩族的人心生退意，如今三代無法管理木葉，兩位助理威望盡失，名聲掃地，也無法統領各族，以他們的力量顯然不足以對抗宇智波。
他們似乎也沒有必要為了兩位助理把宇智波得罪死。
「我還兼著上忍班班長的職務，上忍會議肯定是躲不過去的，不過火影候選的身份絕不能要，你們和我一起對外散布一些消息，重提之前湯之國防線失守之事。」
奈良朱雀本來就不想當火影，眼下局勢明朗，當機立斷作出決定。
山中和秋道兩族的人對視一眼，明白了奈良朱雀的意思。
「我們這就去。」
不止是豬鹿蝶三族，稍微有些底蘊，知道萬花筒的家族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一些原本中立的家族開始向宇智波發出信號。
如日向這等頂級家族則選擇了沉默，他們雖然看轉寢小春不順眼，但宇智波同樣讓人不喜，乾脆繼續保持中立。
與此同時，猿飛族地。
三代已經甦醒數日，此刻正平靜的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猿飛阿斯瑪靜靜的站在一旁，自變故發生以來，猿飛阿斯瑪變得沉穩了許多。
「兩位顧問已經無法壓制宇智波了，聽說宇智波止水還覺醒了萬花筒，不過並未透露他的瞳術，只知道他用幻術瞬間就控制了兩位顧問，當年的九尾該不會是他放出來的吧？」
猿飛一族新任族長站在床頭將村中事情慢慢告訴三代。
三代的氣色比之前好上了一些，聞言輕聲說道：「止水沒理由這麼做，他也不會這麼做，這雙眼睛應該是近期覺醒的，看來他對我並不夠信任。」
三代嘆了口氣，神色莫名。
猿飛阿斯瑪想起了那位沉穩的後輩，明明年齡比他還小，但實力卻遠超過他。
「族地已經被警務部封鎖了，兩位顧問今天被堵在了族地之外，我們要做些什麼嗎？」
「團藏呢？」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說到底還是三人內鬥的緣故，三人若是齊心協力，警務部連第一次擴充的機會都不會有。
「沒有消息，他似乎一直待在根部基地，不知在做些什麼？」
「哈哈~」
三代輕笑一聲，「這麼緊要的時刻他怎麼可能沒有動靜，依我對他的了解，團藏現在應該已經不在村子裡了。」
「不在木葉？」
猿飛族長一愣，思考片刻推測道：「難道他去找綱手姬或者自來也了？」
眼下能阻止宇智波止水成為火影的方法只有三代恢復或者綱手回村。
三代閉眼，微微搖頭，沒有多言。
「這段時間不要和宇智波發生衝突，至於小春和炎那邊，暫時不用理會，若真的阻攔不了，那就讓止水成為火影吧。」
說完，三代的聲音越來越小，緩緩補充道：「記住，以木葉大局為重，絕不可引發內亂。」
打壓宇智波重要，但村子更重要，在村子面前，一切都可以妥協。
「是。」
各族各方，思慮不同。
當夜，止水修煉完之後靜坐在走廊，他吹著寒風遙望北方。
對於他萬花筒的事情，不止族外震驚，族內同樣吃驚不已，不少族人興奮的堵在他的院子外，希望在止水下班之後與他見上一面。
止水並不排斥與族人接觸，很自然承認了萬花筒的事實。
不過其中瞳術和富岳的事情被他隱瞞了。
止水年齡尚小，眾人只認為他是最近才覺醒，但富岳年齡有些大了，若是暴露萬花筒容易讓人與九尾產生聯想。
即便影響不大，也會為家族帶來一些污名，在他成為火影之前，這種事還是儘量避免。
一念至此，止水回頭看去，只見嚴世蕃從書房走來沉聲說道：「今日有不少人明里暗裡探查你的事情，也是時候將他們邀請來族地好好了解一下宇智波的實力了。」
止水點頭，這本就是他之前提議的，眼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族裡的事就拜託老師了。」
嚴世蕃點頭，隨後笑著說道：「族地的結界已經修復完畢了，還額外修建了司馬公留下的結界，暗部的窺探已經可以徹底避免了。」
「採購的武器甲冑也已分發完畢，只待上忍會議結束。」
止水聞言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緊張。
「爺爺曾經說過，越是臨近大事越要沉得住氣，我還是不夠沉穩。」
「哈哈哈，倒也無需妄自菲薄，能在你這個年齡做到這個地步的人，在老夫的記憶里只有一個人。」
嚴世蕃說著，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笑聲漸止。
止水好奇的問道：「什麼樣的人能得到老師這樣的推崇？」
嚴世蕃張了張嘴，猶豫了許久，或許是不知該如何評判，只是說道：「難測。」
止水一愣，不過見嚴世蕃眉宇糾結，便不再追問。
「明日多事，我先回房休息了，老師還是多注意身體，不要熬的太晚。」
止水起身，打了招呼後便離開了。
嚴世蕃則留在走廊思考了許久，這才返回書房繼續處理手上的事。
次日，止水的影響進一步擴張，嚴世蕃送去的邀請幾乎都得到了回應。
其中包括日向，猿飛，豬鹿蝶家族，他們都清楚宇智波的用意，雖然不想明確站位，但還是派人前往宇智波族地。
宴會由嚴世蕃安排，流程嚴謹，其迎客，列席，禮樂，酒宴皆有其意。
各家族頭一次參加如此奇怪的聚會，但周圍環繞的宇智波忍者，每一個都氣勢驚人，盡顯精悍，受其威懾，讓大多數人不敢言語。
也就日向這等傳承悠久，內部等級森嚴的家族還算適應。
不過到底時間有限，嚴世蕃對這場宴會其實並不滿意，止水倒是覺得不錯，在嚴世蕃的示意下，以茶代酒與諸位相敬。
「大家想必對我已經有所了解，我就是宇智波止水，今日邀請諸位前來，一是聽聞諸位對我宇智波一族似乎有些誤會，今日想藉此宴會與大家相互了解，解開這些誤會。
二嘛，如今忍界動盪，木葉之外危機四伏，我等既生於木葉，受木葉村民信任，自當出力保衛家園，禦敵於國門之外，故此邀請諸位相互切磋，共同進步！」
止水侃侃而談，舉止從容沉穩，絲毫不顯青澀稚嫩。
眾人看著威嚴漸長的宇智波止水，又看了看身旁的家族後輩，不由感慨萬分。
止水敬酒之後，宴會依然繼續。
直至中途，止水停下絲竹之樂，並邀請各族忍者與宇智波忍者進行比斗。
中忍，下忍，甚至還有一些沒有護額的學生共計十五人，任由各家族子弟挑選。
至於上忍，每一個上忍實力和地位都遠不是中忍可以比擬的，自然沒必要參與這種爭鬥。
接著，止水更是拿出一些對忍者而言也無比珍貴的物品當做獎勵。
不少家族心動不已，按捺不住派出家族忍者輪流與宇智波的人交手。
然而宇智波一族到底是木葉第一豪門，在經過止水各項改革之後，這些忍者都經過了二次培養，數十場比斗下來勝多敗少。
不過木葉之大，總有些天賦過人之輩，成功得到獎勵。
其中就包括油女和日向一族的忍者。
然而眾人的目光卻並未在兩族的忍者身上過多停留，而是放在了宇智波一族新進天才，宇智波鼬的身上。
此時的鼬依然是忍者學院的學生，但卻被止水放在了中忍組，以一己之力連敗七名各族中忍，出盡了風頭。
「這個就是宇智波鼬？宇智波富岳的兒子？」
「富岳的兒子？那不是宇智波一族前任族長嗎？」
「前族長的兒子被放在了中忍組，莫不是在刻意針對，想借我們的手將他殺了？」
「應該不至於，以宇智波止水的實力，真想解決他犯不著用這種方法，而且我聽說富岳也安穩的活在族地之內，連富岳都能留下，豈會容不下一個孩子。」
「不管怎麼說，這孩子的天賦未免有些驚人，不過七歲就能一口氣擊敗七名中忍，這就是宇智波的底蘊嗎？」
「宇智波後繼有人啊！」
聽著眾人的議論，止水看著鼬嘴角揚起。
由於鼬的特殊性，鼬的教育對止水而言一直都是重中之重。
為了完成其體術，忍術，幻術，醫療忍術，封印術以及各種通識理論的培養，止水特地從族中挑選了精通這些方面的上忍或者特別上忍五對一進行輔導。
並實時檢查他的身體，時刻保證他的安全，還有族中各種孕養身體的秘藥足量使用，再加上鼬本身驚人的天賦，以及止水和富岳的實戰教導，鼬的實力進展飛速，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鼬也不負眾望，以七歲的年齡擊敗中忍，只有當初的旗木卡卡西才能與之相比。
不過如此多的課業，也導致了鼬沒有時間再去陪佐助，使得佐助對止水抱怨不已。
當然，一切都是值得的，看著鼬的表現，以及各族的評價，止水由心的感到開心。
也有人注意到了止水的表情，不由感慨道：「如此胸襟，若是能成為五代目對我們而言或許也是好事。」
「生子當如宇智波止水。」
在眾人複雜的心思中，宴會步入尾聲，止水適時起身，一股狂暴的查克拉隨之湧現。
眾人大驚，隨後便看到宇智波止水雙目中的三勾玉緩緩轉動化作風車模樣。
「這就是萬花筒！」
感受著其蘊含的恐怖瞳力，眾人久久難言。
「今後的木葉，還請諸位同宇智波一起共同守護。」
當夜，宇智波族地內的事情傳回各族，引人深思。
不過無論他們怎麼想，宇智波一族的聲望經過今日宴會之後已經達到了頂峰，村內對於宇智波止水成為火影的呼聲無比高漲。
然而隨之而來的便是兩位助理下達的調令，鞍馬，油女，御手洗等家族都收到了前往湯之國防線的調令。
「呵呵，垂死掙扎。」
嚴世蕃得知消息後不屑一笑。
鞍馬一族只有一個上忍一個特上，一個在警務部，一個年老體衰待在家中。
而警務部的人若無必要是不需要出任務的，當然也包括這種調令，所以嚴世蕃直接將鞍馬暗齋拉入了警務部回絕了這份調令。
至於鞍馬一族的其他忍者，去不去都無所謂。
見他們的手段被輕易化解，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嘆息良久，一夜未眠。
次日，嚴世蕃提議道：「明天就是上忍會議了，他們或許還會生出事端，加強封鎖吧，集中人手看住轉寢和水戶門的族地，只留下他們兩個做不出什麼事情。」
止水同意了，不過卻突然說道：「我準備今天拜訪一下水戶門助理，老師幫我提前通知一下吧。」
嚴世蕃一愣，深深的看了止水一眼，卻並未阻攔。
在嚴世蕃離去之後，止水看著朝陽輕聲嘆道：「終於走到這一步了，爺爺，明天我們能成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