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禁術對決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覺悟吧！」
富岳嘶吼著，兩人同時動手，兩個高達十多米的巨人沒有雙腿，看起來十分笨重，但在兩人施展之下行動起來卻相當迅速。
破山錐與螺旋劍巨大無比，分量十足，每一次碰撞都為周圍帶來恐怖的風壓。
兩人交手不過數個回合，連帶著周圍的房屋也徹底化作廢墟。
一眾族中精銳瞬間散去，救走受難的族人後再次圍繞周圍施展忍術企圖幫忙阻攔富岳。
富岳不為所動，隨手逼退止水後抽身後退，他雙手一合，眼角血淚流下，須佐能乎周身光芒四射隨後越發凝實。
在族中忍者的攻擊抵達前，褐色須佐五指凝實，僅是虛握，一面盾牌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看到這面盾牌，止水臉色頓時一變，綠色須佐手持螺旋劍，猛地用力向前戳去，劍刃宛若颶風般席捲而去。
富岳控制須佐架起盾牌，一眾忍者的忍術在碰到這面盾牌後瞬間化作虛無。
止水的颶風劍刃同樣未能倖免。
「這是八咫鏡，瓊瓊杵尊所附帶的三件神器之一。」富岳輕語，似乎是在解釋。
止水還沒有什麼動作，周圍的忍者卻齊齊沖了過來，眼見忍術沒有作用便準備近身施展體術。
富岳眼神平靜，須佐收起盾牌，攤開巨手，須佐手中孕養數枚勾玉，勾玉緩緩轉動，隨後朝著一眾忍者中拋去。
「八坂之勾玉！」
止水見狀瞳力迅速攀升，同樣拋出了數枚勾玉攔下富岳的攻擊，兩相對碰發生劇烈爆炸，瞬間便將靠近的族人吞沒。
止水輕喝一聲，眼角血淚增多，綠色須佐胸甲大開，胸口露出一顆橙色勾玉，宛若爐火般從中迸射出大片綠色箭矢攻向富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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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佐能乎*九十九！」
只聽轟隆隆的巨響不斷，眾人見狀再次施展各自忍術，褐色須佐被眾人集火打得明滅不定，他們看到機會後再次發動攻擊。
大量火球，苦無，手裏劍一起飛來。
富岳捂住一隻眼睛，身形微頓，隨後猛地一瞪，空間宛若凝滯一般，無論飛雪，火球，苦無手裏劍，還是衝來的忍者，只要靠近富岳的一切物體都仿佛被按了暫停鍵一般被停留在某一刻。
「高天原！」
止水驚嘆，他看過大長老給予的禁忌傳承，知道這個瞳術的名字。
高天原：封鎖時空，隔絕一切攻擊，被稱為真正的絕對防禦。
這個瞳術的威力很大，但同樣的消耗一樣很大，富岳不過維持一息便再難堅持，立刻趁機抽身後退躲開攻擊。
再朝他看去，只見富岳氣喘不斷，眼角血淚不止。
富岳本身更是視野模糊，他捂著一隻眼睛，驅動身體躲開族人的追擊。
稍稍緩和之後，褐色骨架再次將他護在體內，他抬手一揮便將最先靠近的幾位族人逼退，更是直接抓住其中一人將其生生捏成肉醬。
「你這傢伙！」
一道身影來到富岳背後，一刀直直劈下，力道驚人，卻依然沒有劈開須佐的防護。
富岳回頭看去，只見那人表情扭曲，臉上的刀疤十分顯眼。
「十六夜，呵呵，不過是凡人的力量，這樣的人再多也是徒勞。」
查克拉巨手握去，十六夜卻早有準備一擊不破立刻抽身離開。
當富岳再回頭之時，只見八代，央哲，稻火等一眾精銳並大長老，二長老等人已經將他團團包圍。
「你已經輸了，富岳族長，收手吧。」
止水忍著眼球陣痛，聲音低沉的說道。
看到止水也流下血淚，大長老終於緩過神來，二選一，縱使心中無比痛苦，他也必須要動手了。
他看向八代，心中升起殺意，正欲示意對方動手，心臟卻猛地一抽，這是死亡的氣息。
「我，輸了嗎？」
豈料富岳仰頭大笑，絲毫不在意。
「哈哈哈哈，止水，你還沒有真正領悟宇智波的力量！好好看著！」
他雙眼一瞪掃向人群中的大長老，大長老來不及反應瞬間便被一團黑色火焰包圍。
「這是天照！」
止水心中一沉，控制須佐抬手就朝富岳抓去，卻見富岳再次燃燒瞳力，骨架披上血肉瞬間凝實。
褐色須佐立刻拔出一把長劍激射而出，直奔止水而來。
「止水大人小心！」
稻火三人離得最近，立刻躍起擋在光劍必經之路，三人瞬間便被洞穿，隨後身體扭曲被吸入一個葫蘆之中。
「這是十拳劍，瓊瓊杵尊最後一件神器，看到了嗎止水，你對這雙眼睛的力量了解的太少了。」
血水滴落，富岳緊閉雙眼，數種不屬於這雙眼的力量被強行施展出來導致他的雙眼幾乎失明，他立於廢墟之中，無視一眾族人對著止水輕語道。
止水錶情嚴肅，額頭不斷有細汗滑落，這些瞳術他都知道，但卻並未施展過，因為代價太過高昂。
「明白了嗎？以我的力量只要能控制九尾，就可以帶領族人毀滅木葉，得到一切。」
富岳緊閉雙眼，站在廢墟之中向止水伸出右手，言語帶著蠱惑，「以你微末的力量，又能做什麼呢？放棄你的想法，與我一起努力，為了宇智波。」
「不，由你帶領的宇智波什麼也得不到。」
止水搖頭，看向四周，唯有屍體和廢墟，驚恐與恨意。
「你只能得到一片廢墟，木葉與宇智波能得到的只有毀滅與仇恨，這不是我，更不是族人想要的！」
「族人想要的是什麼，憑你這雙眼睛能看得清嗎？」
「當然！我已經看到了未來！」
止水垂眸，瞳力再次攀升，他拍著胸脯看向富岳目光堅定，「普通的族人想要的只有安穩的生活而不是所謂的榮耀！
族中忍者真正想要是村子的認可，夥伴的認可，是家族的安穩！
經歷戰爭後回來的忍者真正想要的是和平，是家人，是夥伴！更不是什麼榮耀！
警務部的大家想要是公平的待遇，是村民的尊重，不是一片廢墟和滿地的屍體！
我知道他們想要什麼，所以我才站在這裡，但是我比他們更加貪婪，我想要更多。
我想要所有族人可以不必經歷戰亂安穩的生活，不必因為家族的迫害而陷入兩難之境；
我想要每一個族人可以擁有自己的夢想然後去奮力追逐，不必因為他們的身份而被迫放棄；
我想要族中每一個忍者可以使用這份力量去幫助他人，而不只是去積攢仇恨！
這份力量，帶來了多少仇恨與痛苦，如果可以我寧願將其摒棄。」
「痴心妄想，放下這份力量，你憑什麼實現它們！」
富岳搖頭，言語中有些失望，他沒有想到止水居然如此天真。
「我知道！就是為了我所珍視的家族，為了我所珍視的族人能夠安享太平盛世，所以我不能放棄力量，無論是什麼樣的力量我都會牢牢握住！」
止水言語激動，瞳力驟然攀升，綠色須佐的天狗甲冑越發凝實，宛若實體，其體型更是高達近七丈。
「你呢？族長大人，你知道他們的心意嗎？」
止水瞳孔收縮，捲軸上最後一門禁術被他施展出來。
感知到止水瞳力的變化，富岳閉著雙眼眉頭緊皺，隨即表情驟變。
只見止水身旁，一道又一道虛幻的身影緩緩出現，他們從虛無中走出，在片刻迷茫之後清醒過來。
其中一人看著富岳，表情驚訝輕呼道：「富岳隊長，是你嗎？」
「谷仁！！」
富岳心臟猛的一縮，撐著不適強行睜開雙眼，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心中五味雜陳。
「這是捲軸中記載的最後一門禁術，月夜見尊，族長大人應該知道吧。」
宇智波禁術，月夜見尊：可以召回死者的靈魂短暫停留。
「捲軸？原來如此，看來大長老早就知道你的事情了，這是他的想法嗎？還是那些長老的意思？」富岳聞言，身體微微放鬆。
「是我主動找到大長老請求他的幫助，這是我的想法，更是我們所有宇智波的想法。」
止水說完，眼神一動，看著富岳輕語道：「原來如此，你早已失去了自我，在那些人的意識中失去了自我，甚至中失去了『富岳』的名字。」
而在他身旁通體透明的宇智波谷仁掃視四周後看向族長。
「到底發生了什麼，族長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這裡是村子嗎？為什麼會變成一片廢墟，族長，你到底幹了什麼？」
面對宇智波谷仁的問題，族長身體一頓，雙目顫動，緩緩低下頭顱。
「抱歉。」
宇智波谷仁，昔日他最好的夥伴，捨命救他，給他留下了這雙珍貴的眼睛，但他只能看著宇智波一步步走入深淵而無力阻止。
「族長，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帶上我的那一份好好保護家族嗎？」
對於谷仁的質問，族長只能低著頭，不斷說道：「抱歉。」
「現在告訴我，族長大人，他想要的是什麼？」
止水的聲音從他腦中傳出，身邊的一切陷入無盡的黑暗，只有一道道虛幻的影子不斷走出。
「族長大人，請收手吧！」鐵火出現在他的身後伏跪在地，哀聲祈求。
族長疑惑，回頭看去，沒有看到鐵火，卻又聽到一陣熟悉的呼喊。
「族長，求你了，收手吧。」
他再次回頭四周卻是一片黑暗，唯有宇智波鼬抱著佐助站在那裡，鼬張嘴哀求，似乎在呼喊族長。
低頭看去，此刻遍地的屍體，富岳與美琴皆躺在血泊之中，一道道亡魂緩緩站在止水身後，隨後越來越多，幾位族老，稻火，八代，央哲，十六夜，大人小孩，男人女人，他熟悉的以及他陌生的。
族中的所有人都以亡魂的形態站在他的對立面，無數的屍體躺在鼬的腳下。
「這就是你帶領下家族的未來，族長大人，你看到他們了嗎？他們想要的是什麼？」止水的低語不斷。
族長身上的氣息越發羸弱，他看向止水身後。
美琴，鼬，谷仁，鐵火
他們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隨後歸於虛無，陷入黑暗之中，最後只留下一人，宇智波富岳。
他站在族長的對面，雙手抱胸，平靜的眼神中帶著失望。
「為什麼不阻止他們？」
阻止誰？
族長茫然，不知為何，看著眼見這人他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噗嗤~
迷茫間，一柄短刃刺入心臟，劇烈疼痛刺激大腦，眼前的富岳也一點點消散，族長艱難的側目，看到了流下淚水的鼬。
當他躺下之時，看到了血泊中的另外一人。
「美琴.」
「抱歉，爸爸。」
「鼬原來如此，那個是我嗎？」
天空驟然一亮，黑夜驟然化作白晝，家門處美琴為富岳整理身上警務部的衣服，接著富岳帶著鼬與其告別後走在木葉的街道，往來之人看見兩人均是點頭示意，他們的臉上掛滿笑容。
一路走來，富岳輕鬆愜意不斷給鼬講著什麼，直到來到一處，忽的抬頭看去。
只見火影岩上五座石像，威風凜凜，受人敬仰。
「原來.」
「這就是我的覺悟！」
耳邊輕語漫漫，花鳥魚蟲盡皆消散，唯有寒風刺骨，飛雪依舊，再睜眼，仍是抉擇。
富岳依舊坐在長廊上，止水半跪在雪地，兩人瞪著三勾玉對視隨後同時低頭閉上雙眼，些許血水從兩人的眼角流下。
眾人茫然，唯有大長老臉色無比難看，看著富岳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你，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
本來想日萬的，不過確實不太行，中午吃完就開始寫，已經超時一個小時了，只寫了不到九千，今天就這樣吧，明天可能還是四千，不然五號真的要斷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