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地下賭鬥場，轉寢小春之死
「大體上沒什麼問題，你確實聰慧，老夫只是簡單提及，你就能加以應用。」
當晚，止水將今日之事詳細告訴了嚴世蕃，嚴世蕃不時點頭稱讚。
雖然在今日之前，兩人已經詳細商議過了，但局勢把控依然是靠著止水自己的能力。
止水嘿嘿一笑，隨後又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不能盡善盡美，效仿舊例，焚毀證據，藉此機會施以恩德，拉攏人心，如今只能提高威望，令人畏懼，會不會使得大家離心離德？」
嚴世蕃則笑著回道：「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這次拔刀我們只砍了轉寢小春一人，可村子依然缺錢，那些贓款若是不追回我們就只能再找一個目標應急，如此高壓才會使人離心離德，如今我們只砍了一個，還給了他們彌補的機會，也算不錯了。」
錢，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止水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從來不缺錢，可手下的人越多反而越窮，這讓他十分無奈。
「老師，可還有什麼賺錢的法子嗎？」止水想了想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嚴世蕃嘴角微微揚起，卻並未立刻回復止水，片刻之後才點頭說道：「倒是有一個辦法，只不過.」
「不過什麼？」止水欣喜，連忙追問。
「不急，你且先聽我細細分析。」
嚴世蕃在心中嘆息，想他堂堂大明閣老，一手撐起大明兩京一十三省，位極人臣，權力滔天，可前世今生卻都要忙著給人撈錢，做著商人的行當。
當然，這一次和上一次有些不一樣，上一次是實實在在給人打工，他可以不顧影響的去撈錢，反正國家不是他嚴家的，但木葉現在卻是宇智波的，他得考慮一下後續影響。
「老夫發現忍者雖然是一個高收入的職業，但和貴族相比就顯得十分純粹與簡單。就消費而言，忍者的消費主要集中在更為實用的地方，他們絕不會花超出物品本身價格的錢。」
嚴世蕃說著，突然發現止水歪著腦袋一臉迷茫。
「簡單地說，忍者的錢除了用在修煉，就是吃喝嫖賭，前者是為了提升實力，後者是為了發泄壓力，這與忍者的工作有關，主打一個實惠與直接。」
「哦，原來如此，老師說的額，也有道理。」
止水恍然，但吃喝嫖賭這個詞讓他十分汗顏，偏偏又十分形象。
吃有秋道，但人家好歹是為了修煉，至於喝就更廣泛了，幾乎所有忍者都喜歡喝酒，嫖不提也罷，賭也有個綱手。
無論哪一種其實都是為了發泄他們在任務和戰場上積攢的壓力，所以雖然不提倡，但木葉從來不制止，因為壓力積攢多了只會更加麻煩，尤其忍者還擁有著強大的武力。
止水越想便越覺得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了描述忍者而生的。
「但提升實力方面的生意暫時做不得，而吃喝嫖賭，你身為火影這種事還是不要參與的好，而且木葉五十來年，這些東西早已飽和，正常手段我們分不了多少錢。
所以，賺錢的方向還是要落在貴族和富商那裡。
對這些人而言，吃喝嫖賭不過陋習，衣食住行只是基本，他們需要更高級更刺激的享受。」
貴族的花樣多著呢，嚴世蕃經歷過不少，自然十分清楚。
不過他派人去調查了一下，有很多東西這個世界並沒有，當然，這個世界也有很多東西他前世也沒見過，比如各種離奇且實用的『科技』造物，如電視，無線電通話機，攝像機等。
「貴族的生意」
止水沉吟片刻，想起了西河道的忍校。
「忍校若是鋪開，每年應該都能賺取很多資金，但大部分要用來培養忍軍，而且見效太慢，周期太長。」
「這次與忍校無關，而且弊端更少，來錢快，周期短，還可以吸引流浪忍者聚集，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藉此摸清那些貴族的實力。」
止水有些疑惑，他沒有追問到底是何方法，反而說道：「老師能為講講忍校的弊端嗎？」
「嗯？」
嚴世蕃有些詫異的看了止水一眼，直言道：「你居然會注意到這些。」
「老師一直在說忍校的弊端，之前好像也沒有詳細說過，我想不明白，這樣一個既能賺錢又能培養忍者的地方，除了慢一些，還能有什麼嚴重的問題值得老師如此強調？」
「哈哈哈，本來不打算現在告訴你，但既然你問了，我就跟你說一說吧。」
「老師請講！」
「司馬公應該跟你講過靈帝時期，蛾賊勢大，中央兵力不足，劉焉提議各州郡自己募兵之事吧？」
嚴世蕃僅隨口提點，止水立刻就明白了其中意思，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嚴肅。
「忍校雖然能賺一筆錢，並且培養忠於宇智波的忍軍，但同樣會增強當地貴族的實力，一旦這些人聯合起來，掌握人口和生產的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拉起一支龐大的忍軍，若是處理不當，這些力量都會是我們統一的障礙。」
西河道不過是小試牛刀，等一年之後，當地貴族發現有可取之處時必然會加大投資。
西河道人口雖少，也有數百萬之眾，這些人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只要他們願意，每年都可以培養出大量的忍者。
「那我們這麼做，豈不是.」
止水說著，又突然反應過來，此舉本身就是有利有弊，他們要錢要人，也只能從貴族那裡獲取，別無他法。
「哈哈哈，民心似水，何其深也。民動如煙，何其亂也。
你放心吧，司馬公與我不會讓他們聯合起來的。」
止水張嘴，嚴世蕃見其還要再問便直接擺手說道：「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我們接著說怎麼賺錢吧。」
「.好吧，多謝老師。」
嚴世蕃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些人生下來便是貴族，沒有經歷過苦學與爭鬥，他們天生就高高在上，多少都有些怪癖，大多表現為血腥與對平民生命的蔑視。
故此，老夫已經讓人在京都附近買了一處莊子，打算將其改造成了一個地下賭鬥場試試情況。」
「地下賭鬥場？」
「簡單的說，就是將忍者之間的戰鬥與賭聯繫到一起，兩個忍者在場上戰鬥，吸引那些商人與貴族下場押注。」
嚴世蕃知道一些勛貴會讓自己的私兵比斗，也會找一些因為各種原因賣身的奴隸或者北方抓來的蠻子進行比斗，甚至還有人與野獸的廝殺。
當然，他們這麼做多半是為了面子和取樂，少有為了賺錢的。
「這不是拿忍者的生命取樂嗎？」
止水皺著眉頭，有些難以接受，他身為忍者，卻要帶頭蔑視忍者。
「你要這麼想，還真就是拿忍者的生命取樂。」
嚴世蕃很實在的點頭，並說道：「普通人的效果很明顯沒有忍者這麼好。
不過你可以放心，咱們可以放出消息，只要利益足夠，總能吸引一些流浪忍者參與，如此一來不僅能解決這些不穩定因素，還能為我們帶來收益。
若是貴族也派人下場，那就更好了，我們也可以藉此摸清他們的實力，提前防範，尤其是京都那邊，大名身旁的力量。」
流浪忍者與貴族的性質相差不大，沒了約束的他們只會更加放縱，十個里有九個該殺，還有一個應該碎屍萬段。
「我明白了老師，京都那邊的事就拜託老師了，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
嚴世蕃點頭，他現在已經把重心完全放在了家族在火之國的全面布局，木葉太小了，除了軍事，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偏偏他又不懂軍事，所以很少理會木葉的政務。
把控火之國，以及各國的情況才是他想要做的。
兩人商量一番後，天色已晚，便各自休息去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三日，止水派暗部邀請了一些忍族代表以及一些平民上忍代表，前往警務部大牢觀刑。
雖然止水不打算在村子公開處刑轉寢小春，但還是有必要讓一些忍者看看轉寢小春的下場，也好為之後新立的木葉律法樹立權威。
眾人站在監控室內，數十個大屏幕上都是轉寢小春蒼白的面孔。
監控室內十分安靜，數十人站在這裡明明十分擁擠卻沒有半點聲音，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而處刑室內，十六夜親自監斬，他身前是跪坐的轉寢小春。
嚴世蕃的建議是直接斬首，並借十六夜之口當眾說出以威懾眾人，但止水覺得威懾已經夠了，打算為其留一具全屍，這也讓一眾忍者寬心不少，覺得止水到底還是善良的。
午時三刻，即中午11：45，十六夜看了眼電子表，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一定要這個點動手，但他還是沉聲說道：「時間到了，轉寢小春，可還有遺言？」
轉寢小春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三天了，她不是沒想過自刎留個體面，但她心中也在期盼著猿飛日斬的出現，可三天過去了，三代終究是沒有出現，甚至沒人派人來監獄送她最後一程。
此刻的她心如死灰，也有一絲絲對死亡的畏懼。
接著，她想起了自來也，她清楚那個傢伙並不是為了躲避警務部的追捕，而是想躲開她。
隨後，她又想起了綱手。
自己死了以後，綱手或許會回村吧，畢竟少了一個跟她不對付的人，這樣對木葉也好，只是不知道綱手和宇智波會發生爭鬥嗎？
或許不會吧，止水這傢伙雖然陰狠，但手段和性格都很不錯，而且志向遠大，可惜他是個宇智波。
那，我的死對木葉是有益的嗎？
判斷事物的基準在於是否對村子有助益，一切當以村子的穩定和發展為首要考量。
日斬離開了高層，炎也投靠了宇智波，我死之後除了團藏，止水已經整合了木葉高層，他有那個長老相助應該很快就能解決團藏，穩定木葉
那我的死，是有益的吧。
這一瞬間，轉寢小春想過許多，她又開始好奇，她為什麼這麼針對宇智波？
因為宇智波一族的力量過於強大且難以掌控，為了村子的未來，必須採取果斷措施，即使這一過程會充滿痛苦和犧牲，但也是無奈之舉。
是的，她沒錯，只是她失敗了。
她這一生為木葉奮鬥過，為理想奮鬥過，也為自己和家族謀算過。
但她自認為，為木葉多過家族。
人只有到死的時候或許才會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無數複雜的念頭，最終只化作了一句略帶沙啞的疑問。
「老師，你會原諒我嗎？」
十六夜離得很近，聞言不由一愣，不過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緩緩走上前去。
轉寢小春畢竟是木葉的顧問，止水刻意囑咐過不可上戒具，只是封印了她的查克拉。
無法使用查克拉，忍者也就比普通人的體魄強一些，殺死他們也更加輕鬆。
萬花筒顯現，強大的瞳力瞬間就剝奪了轉寢小春的意識，僅片刻她就在睡夢中失去了呼吸。
處刑室內其他三名忍者，一個暗部的，一個警務部的，還有一個醫療部的，三人等待片刻後分別上前檢查，確認無誤後向著監控點頭。
監控室內，眾人的心情無比複雜，曾經與三代齊名的強者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在了這裡。
但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這是他們一手促成的，只是事情似乎逐漸超出了他們的預料，止水與他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
行刑結束，眾人默默離開。
至於屍體，畢竟是木葉的高層，知道的事情太多，她的屍體自然不能讓轉寢一族的人接手，只能由暗部的人帶去處理隨後掩埋，再於慰靈碑上刻下名字，這是火影的格外開恩。
轉寢小春的死亡並未在木葉掀起風波，知道內情的忍者三緘其口不敢多言，但遠在草之國的團藏還是在數日之後得知了消息。
「那個蠢貨死了嗎？原來如此，下一個應該就是我了吧。」
團藏眯著眼，表情平靜，仿佛早有預料。
「你們的五代目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掌握宇智波終極力量的他，遠不是你可以對付的。
怎麼樣，考慮的如何？」
一道低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團藏卻並未回頭，只是沉默著，透過帷幔的縫隙，看著帳外那一線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