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最後的忠告：別廢了自己
越智月光倒下了。
好幾秒鐘沒有任何的反應。
毛利壽三郎趕緊大喊一聲：
「月光，起來！」
但越智月光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毛利壽三郎要衝進球場內的時候。
越智月光才發出了悶聲，「我，沒事。」
眾人聽到這一聲都鬆了一口氣。
剛剛他這毫無動靜的樣子，真就跟沒了生命氣息似的，相當嚇人。
但他也都無法站起來。
南川嘆氣一聲，親自過去把人給扶起來，
只是。
越智月光的情況看著不太好。
他的目光很木訥。
表情也很沒，迷茫。
就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在幹什麼一樣。
「他的意識，已經發生了混亂，甚至漂游之外了。」
其他人都看向了南川：
「他，這是怎麼回事？」
「聽他們說，你是精神類選手的克星，就算是幸村精市這樣的精神控制者都不能面對你，南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中生們的好奇心已經達到了頂點。
再看看越智月光，一個有這絕對壓迫感的選手，竟然變成了這樣。
實在是令人恐懼。
現在他們不確定，越智月光是否還正常。
南川搖搖頭：「我不知道。」
「什麼意思？你怎麼會不知道？」毛利壽三郎震驚的看著他：「他是被你的網球打成這樣的，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南川說道：「想必你們都知道了，我的網球天生克精神類網球，而且是被動技能，我無法控制，他在我打之前就已經知道這個情況，結果如何，只能看天命。」
他實話實說。
對於他的天賦五壓迫，他自己也完全沒有辦法。
既然在打之前已經知道情況。
那現在倒下了，那就是自己的選擇。
「他使用了暗殺精神，觸發了我的被動壓迫，對他肯定會造成影響，你們實在擔心，現在就可以把他送到醫務室去。」
南川剛說完。
一道聲音堅定地響起：
「不必，我，回來了。」
越智月光從剛才的呆滯中，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他的意識回來了。
看到他現在沒事，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不必勉強。」南川奉勸道：「你才剛剛觸發，反應就這麼大，如果繼續打下去，繼續對我使用精神暗殺，我不敢保證你還能夠繼續打網球。」
既然使用了所有的絕招，都無法打敗他，沒有任何可以反敗為勝的機會。
那又何必在這種「必死」的情況下掙扎？甚至可能會發生斷送網球生涯的慘劇發生。
越智月光卻搖頭道：
「不，我，剛剛掙脫了你的壓迫，說明你的壓迫天賦，並不是無解。」
南川：「你在幻想可以破解我的壓迫？」
「開什麼玩笑，越智前輩，我承認這一招或許並非是無解，可是想要徹底的破解這一招的代價卻是不可逆轉的。
這需要壓上的是你整個網球生涯，甚至，是你健康的一生，值得嗎？」
南川這一刻覺得，瘋子不止一個平等院鳳凰，這裡還有一個越智月光瘋子。
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壓迫一定是無解。
但想要破解他的壓迫，需要付出的全部，不值得。
打網球對勝利的執念是正確的，但也不能愚昧。
一開始他被精神暗殺影響，那種無法集中注意力，頻頻失誤的感覺非常糟糕。
加上他體驗過被滅五感剝奪的五感的絕望。
他太清楚陷入精神反殺，無法繼續正常打網球的痛苦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用壓迫這一招去毀滅對手。
這一招，太絕望了。
「不，我，我要繼續！」
越智月光似乎真陷入了魔一樣，已經不考慮所有了。
跡部說道：「或許，現在的他其實還在被壓迫影響之下，所以才會這樣。」
這一句話點醒了所有人。
他們恍然大悟。
「說的有道理。」毛利壽三郎贊同跡部的說法：「作為月光前輩的搭檔，我了解他平時的性格並非是這樣，他利害情況分的很清楚。」
「應該是還在影響之中，他的意識其實已經不是他的了？」
都要付出無法打網球的代價，甚至是精神健康的犧牲了，他怎麼可能還會繼續這種沒有意義的反抗？
壓迫不是無解，但和無解有什麼區別？
就是這樣的反抗到最後成功了，又有多少人能夠複製得了這種成功？
不僅成功的概率極低，破解的希望渺茫，而且最後犧牲的只有自己，一時的輝煌真的很重要嗎？
「月光前輩！你清醒清醒！」
「南川的壓迫打不贏，我們可以用別的方式！」
「如果非要打，請你不要再使用精神暗殺了！」
毛利壽三郎的呼叫，讓越智月光有了些清醒的反應，揮拍的動作遲疑了南川這時候也終於可以確定，越智月光表面上看起來恢復正常，實際上的確還在壓迫的影響之下。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
「毛利前輩說的對，月光前輩，放棄精神暗殺，我們之間的這一場較量也可以繼續，也是很有樂趣的不是嗎？」
但越智月光的網球還是打了出去。
而且，還看了一眼南川，想要繼續發動他的精神暗殺。
砰砰注意力開始渙散的南川咬咬牙，接了這一球。
天賦五，壓迫啟動。
網球快速來到了越智月光的面前，眾人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
砰「他還是接了球！」
眾人瞪大了雙眼，看著越智月光把球狠狠打了回去。
緊張的心幾乎懸到了嗓眼。
結果網球在半空中極速下墜，嗡的一聲，球網被網球撞擊，發出了喻嗡的聲音。
觸網了。
眾人臉上出現了呆滯的表情：
「觸網了？」
怎麼感覺，是精神暗殺反噬到了越智月光的身上？
轟！
越智月光突然又轟的一聲倒地不起。
「怎麼回事？這是———」
「這是最後的忠告。」南川說道：「送他去醫務室吧，他現在短時間內是清醒不了了。」
剛剛他打算接下越智月光那一球的時候，壓迫提前啟動，就意味著，越智月光已經被影響的太深。
他要是清醒過來繼續倔強的要打下去，那麼他就真的廢了。
毛利壽三郎幾個反應過來，馬上去把已經不省人事的越智月光帶走。
而且現在不確定，這一次暈倒帶來的影響如何，他還能不能繼續打網球，這也是一個未知數。